斯內爾茲低著頭,爬上前來,把錢放在我的腳邊,又急忙退了回來。他跪在地上,試圖給我致一個雙臂交叉的敬禮。真可笑。現在只要他伸出手就能抓住那隻暈眩槍向我進攻。真是個傻□□□。
我說:“赫勒給了你多少錢?為什麼要給你錢?”
斯內爾茲嗚咽著說:“他給了我50克萊第,是要我到營地的商店裡買甜麵包和礦泉水。哦,還有報紙。他沒有賄賂我。他說他以後可能還需要些別的東西,但我可以用這50克萊第裡剩下的給我的弟兄們買點東西,零錢也留著。”
他抬起頭,兩隻手握在胸前。“我們已經多少年沒發薪水了。我不知道您是否也想要一份。別殺我。我不會忘記您的!求求您!”
我不管說什麼話都被那個妓女打斷。她跑過來想抓我腳邊的錢,我抬腳用靴跟踩住她的手,只聽見骨頭格格作響!
她痛得大叫一聲,光著身子就跑出門去。她在門外被絆倒在什麼東西上面,又是大叫一聲。她又跑了回來,完全驚呆了,不知道往哪兒去是好。“他殺了哨兵!”她哆嗦著躲到洞的角落裡,握著斷手,幾乎要發狂,根本就想不到這時她應該逃掉了事。
斯內爾茲飛快地掃了一眼漆黑的門外。剛才的大呼小叫肯定會很快招來其他軍官。在他生出其他想法,並意識到他伸手就可以拿到武器,而我手裡握的卻是假貨之前,我得把這事情了結。
“斯內爾茲,”我說,我使他把注意力轉到我身上來,“你提醒了我你確實在執行命令。然而,你的行事方式未免太友好了。”
這時他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我這樣做是為了得到他的諾言,”他急促的語氣中抱有一線希望,“他以皇家軍官的名義發誓,他會讓我和我的手下隨時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