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痕搖了搖頭道:“郡主給我從來不談這些,府中的事她都講得很少很少。”
龍霄道:“這就是了,你想想,威遠王既然能把領地的政務都交給她,她又能處理得井井有條,自然不會是個平凡之輩,她對你口風緊,就是說對任何人都會有戒心,要想套出她的話,恐怕短時間之內做不到。”
碧痕不禁道:“那怎麼辦,王爺,難道咱們要在這裡呆很久麼?”
龍霄道:“威遠王的大型戰船已建造得差不多了,我料他不出一月就要強渡松陽河,咱們的時間可不多。碧痕,你與玉容郡主形影不離,絕不會沒有機會,你要多多的留意這府中的可疑之處才是。”
碧痕沒想到這個任務最後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心中一陣沉重,但還是點了點頭。
又說了兩句,龍霄便讓碧痕打探訊息去了,過了一個小時之後,她就回到了屋中,只說城牆上戰事甚急,但張揚塵的軍隊並沒有攻入城中。
一晚無眠,碧痕來回跑了四趟,所得的訊息都差不多,而玉容郡主也一直沒有露面,想來是在佈置守備之事。
到了第二天清晨,碧痕第五次回到屋中,己是疲憊不堪,但臉上卻露出驚奇的神情道:“王爺,張揚塵的軍隊全部被擊潰了,聽說是城裡計程車兵忽然從城外的地下冒了出來,從後面將他的軍隊打敗的,那個張揚塵也不知跑到那裡去啦。”
龍霄一聽,頓時也是一驚,從床上坐起,這威遠王果然老謀深算,事事留了後著,這城中必然有通往外城的地洞,玉容郡主才能這般的出奇制勝,那張地形圖,真是太重要了。
正想著,屋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龍霄估計是玉容郡主到了,連忙向碧痕一使眼色,躺倒在了床上。
沒一會兒,果然是朱丹霽帶著幾名侍女匆匆進來,到跨入屋中,便道:“碧痕,你哥怎麼樣,吃了藥有沒有醒?”
碧痕臉現擔憂之色,搖了搖頭道:“還沒有,郡主,我真怕哥哥會有事。”
朱丹霽神情間也是一片黯然,安慰道:“不會的,吳大哥是吉人天相,一定會沒事的。”
說著已坐在了床邊,輕輕的喚道:“吳大哥,吳大哥,你醒醒,你醒醒啊,小妹來看你來啦。”
龍霄早就有些話想要問她,但還是等朱丹霽連呼了數遍之後,這才閉著眼睛,有氣無力的道:“郡主,是不是郡主來啦。”
朱丹霽聽他說話,頓時大喜,道:“吳大哥,是我,是我啊,你能不能睜開眼睛。”
龍霄又等了一會兒,這才緩緩的撐開了雙眼,只是朦朦朧朧的無神至極。
朱丹霽見龍霄能夠醒轉,更是高興,側目見到碧痕端了一碗藥汁過來想要喂他,連忙接了過來,讓碧痕將龍霄扶起,靠在軟枕之上,這才道:“你們都下去吧,這裡有本郡就行了。”
等到所有的人都退下,朱丹霽這才用櫻唇試了試溫度,吹了吹浮在上面的藥渣,一手端藥,一手拿著青花瓷勺,很細心的喂入龍霄的嘴中。
龍霄默默的望著朱丹霽,只見她眉若遠山,面若芙蓉,肌膚柔滑如脂,因一夜未眠,甚顯疲倦,但還是一臉的溫柔,全然不見昨晚的威嚴剛烈,心中不由深深的一嘆,若不是身負重任,情出無奈,他那裡會忍心來欺騙這個絕色的少女,顧子通這個餿主意,真是害人不減啊。
見到龍霄一口一口的把藥汁咽完,朱丹霽嫣然一笑,將碗放回桌上,然後重新坐到床沿,柔聲道:“吳大哥,你好些了麼?”
龍霄點點頭,略微顯出了些精神,道:“好些了,對了,郡主,城外的逆軍被擊敗了嗎?”
朱丹霽也點頭道:“都被咱們打散了,只是可惜的是沒有抓住那張揚塵。”
龍霄道:“郡主,你還真是厲害,不是說那個張揚塵挺會帶兵打仗麼,誰知道只一晚便敗在了你的手中。”
朱丹霽微微一笑道:“其實這個張揚塵的確是個人物,這次居然能煽動近三萬名士兵作亂,也怪不得鐵將軍一時抽不出人來救援王府。”
龍霄心中一動,道:“郡主,咱們渤州府現在還有多少人啊,怎地連區區三萬人也弄得有些手忙腳亂?”
朱丹霽此時怎會對龍霄產生疑心,說道:“這次咱們對大明朝的戰爭,幾乎調集了全領地的兵力,整個渤州府也不過還剩下四萬人,許多還是暫時徵募的新兵,這一次要不是有父王早就留下來的密道,咱們派人忽然操了姓張的後路,打亂了他的陣腳,勝負之數,還很難預料。”
龍霄道:“王爺真是神機妙算,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