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霄一見地上這個乞丐的背影身形,頓時一震,心中霎時間又高興起來,這人絕不會再是別人,他就是那個改變了他一生命運的司馬輕鷗。
見到那個乞丐還不住手,龍霄悖然大怒,一個箭步便衝了前去,伸手一推,就將他重重的撞在橋壁,彈在地上不住的翻滾呻吟。
龍霄一把扶起司馬輕鷗,卻見他的眼睛微微閉著,嘴裡似乎還在說著什麼胡話,一摸脈象,卻是若斷若離,衰弱至極。
龍霄此時第一個反應便是一把將他抱在懷裡,快步向山坡上飛奔而去,到了大道上,伸手攔了一輛計程車,向醫院疾馳。
沒多久就到了縣城最大的醫院,龍霄將司馬輕鷗放在推車上,一邊叫護士通知醫生急救,一邊去給他辦理住院手續。
一會兒就有護士將司馬輕鷗推進了重症監護室,等到龍霄辦完手續趕進去時,他已經掛上了點滴,有一個約在四五十歲年紀的醫生在旁邊給他測試血壓。
龍霄走到那醫生跟前,輕聲道:“醫生,他得的是什麼病?”
那醫生瞧了瞧他道:“你是這個病人的什麼人?”
龍霄道:“他是我的一個遠房親戚,過去失蹤了,今天我才發現他,沒想到都成這樣子了。”
那醫生點了點頭道:“小夥子,我給你說,你這個親戚的狀況可不大好,我給他初步診斷了一下,估計是長期的營養不良引起的綜合病症,氣血嚴重不足,肝腎也出現了問題,而且剛才我聽到他說胡話,好象腦袋裡面也有問題,非常難治啊。”
龍霄忙道:“醫生,請你務必要治好他,無論花多少錢都行。”
那醫生搖著頭道:“這不是錢的問題,是他的病拖得太久了,現在免疫力幾乎是沒有,現在先給他輸一些營養消炎藥解解燃眉之急,等他明天清醒些了,再將整個身體做一個全面的檢查瞧瞧。”
醫生一邊說一邊走了出去,龍霄凝望著司馬輕鷗破爛不堪的衣裳,又黑又髒的臉,骨瘦如柴的身軀,鼻子忍不住一酸,這個人,曾經是身負奇功的絕世高手,曾經是手握權柄的大將軍,完全可以想象得到他過去的威嚴與驕傲,但現在卻淪落得如此可憐與悲哀,真不敢想象司馬琴見到自己的父親這個樣子,會有怎麼樣的傷心。
見司馬輕鷗還在沉睡著,而重症監護室也有護士照顧著,龍霄便走了出去,給家裡面打了個電話,說是自己的一個朋友住院無人照料,他要留下來,今晚就不回去了。
打完電話,龍霄又走出了醫院,就在附近的服裝店裡照著司馬輕鷗的體形買了一身內外衣褲,找了家小餐館隨便吃了點飯,就又匆匆到了醫院。
在重症室裡坐在司馬輕鷗床前,一直呆到第二天凌晨四點,龍霄的眼睛漸漸的發起澀來,便趴在床沿睡起覺來,正在朦朦朧朧之中,隱隱聽到身旁有人輕哼,龍霄連忙站了起來,卻聽清楚他是要水喝,連忙在紙杯裡倒了開水,用小勺舀了,一邊吹溫,一邊喂在他的嘴裡。
司馬輕鷗輸了些營養消炎藥,已微微有了些精神,神智也開始清醒,感覺有人在喂自己喝水,便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等見到了面前的這個人,不由得為之一震,臉上露出激動無比的神情,脫口便道:“龍霄,是你,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那地方那地方,你去了沒有?”
龍霄見屋裡並無其他人,便點了點頭道:“去啦,你就放心吧。”
司馬輕鷗此時也不知道那裡來的精神,身子竟坐了起來,一把緊緊的抓住他的手道:“那你見到我女兒沒有,她好不好?”
龍霄又點著頭道:“見著了,她很好,就是非常想你,這次我出來,她就吩咐我無論如何要帶你回去哩。”
司馬輕鷗的臉上現了欣然之色,但手並沒放鬆,又道:“那我家武庫裡面的武功你都學會了嗎?”
龍霄道:“沒有全部學會,但也差不多了。”
想到他的身體非常虛弱,這樣坐著不便,微微用力,掙脫了他的手,在他病床的一頭找到了活動把手,搖了幾圈,那床頭便向上移動,將他的上身墊起來。
司馬輕鷗默默的望著他的精氣神三色,道:“龍霄,你果然是個練武的奇才,如果我沒有瞧錯,你現在的武功,已不在當年的我之下。”
龍霄又走到他身邊,嘆了口氣道:“司馬大將軍,我的武功全是拜你所賜,按道理,我應該叫你一聲師父才是。”
司馬輕鷗微微的搖頭道:“不,你不要這樣叫我,我還承受不起。”
龍霄聽他這話,不由大覺奇怪道:“這又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