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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部分

來的小聰明。

白天坐診的專家想把藥換回來,但老太太不幹:我這裡還多買了兩針,你總得讓我用完吧?

這一用就用出了毛病,老太太很驚訝地發現了一個“常識”:原來,這克貝芬完全就可以替代施克得來使用的。

兩者的價格差了十倍都不止,老太太的兒子確實是公費醫療,但是,他單位只給報銷百分之八十的醫藥費。

一裡一外,這帳很好算,她兒子每用一支施克得,自己所需要支出的部分,足夠自費買將近三支克貝芬了。

這個場面,就不是老太太所能駕馭的了,她的老伴出馬了,質問醫院:你們為什麼不一開始就使用克貝芬?

醫院的回答很正式:你們沒有提出這樣的要求,考慮到患者住院時病情比較危急,我們就自作主張,給他用上效果最好的藥了,這樣也有錯麼?

你們侵害了我們的知情權!老頭怒不可遏:我家又沒有醫生,怎麼知道施克得這特效藥居然還有代用品?

隨著雙方的僵持不下,老頭在病歷中發現了更多的疑點:這個醫院,透過假造治療和護理費用,變相地斂財。

比如說:按道理,患者入院時,因為病情緊張,每天需要吸氧三次,每次半小時,但這吸氧的次數在入院後第三天,就變為兩次了,最近更只是一天一次。

沒有必要吸那麼多氧,那就少吸,這原本也無所謂,但病歷上,還是記錄著一天三次!

諸如其他吸痰、量血壓之類的普通護理,也多多少少地存在著一些虛報。

這種事情屬於已經發生過的,並沒有人能做什麼諸如錄影之類的記錄來說明問題,雙方也不能因此就做出簡單的誰錯誰對的判斷。

只是,如此一來,雙方的矛盾就變得越發地不可調和起來。

患者家庭要求醫院退還有爭議的六千多元治療費用,醫院不答應,正好,有記者腹部不適,來醫院就診,事情終於就被捅了出來。

唐素素在這件事裡起的作用,只有當時的值班醫生晁子善知道,那還是老太太一時激憤,話裡把她給帶出來的。

等到這事由老頭接管之後,知道再扯那好心的小護士,頗有些忘恩負義的味道,於是再不提了,只是,他提出的關於護理方面的問題,還是給唐素素帶去一些小小的麻煩——她可就是護士。

小麻煩不要緊,眼下風頭已過,而醫院的效益,短期內受到了一定的影響,唐素素在這件事裡犯的原則性錯誤,就被晁子善惦記上了。

晁子善的長相,極其影響醫院的形象,怎奈,他的堂叔是醫院的副院長,所以,他僅僅以本科生的身份就擠進了這家醫院。

他平素裡為人就比較猥瑣,還又不自知,馬上要成家了,卻是整天喜歡拈朵花惹根草什麼的,對患者下手他沒那膽子,於是,護士實習醫生之類的,就成了他的目標,名聲之臭,同王致和的臭豆腐比起來,也是不遑多讓。

所以,唐素素就受到了這樣的脅迫:如果不順從他的淫威,就要面臨失業的危險!

桑大軍在小築裡,算得上二號人物,只是,他平日裡做事,喜歡講道理而不是動手,而對方顯然是沒可能承認這事的。

在小築內,武林中人都不怎麼賣他的面子,而拉了保安出去打架,他又沒那個狠勁和擔當,至於士兵們,根本就不買他的帳。

所以,桑大軍就找楚雲飛商量來了:楚總,我這事,你說該怎麼辦?

怎麼辦?當然很好辦,他沒擔當,楚雲飛卻是不怵這種小事,領著他直奔自己的V8車。

從車裡拿出那塊軍牌,楚雲飛遞給了桑大軍,“找輛車,上上這個牌子,再把小姜叫上,拉上兩車保安打架去吧,快去快回,有警察或者稽查詢你麻煩的話,別理,走人。”

楊永嘉正好沒事,晃盪過來了,一聽這話,血氣上湧,“這事算我一份,欺負人欺負到小築的人頭上了,不是找死麼?”

“別把人打出毛病來,”楚雲飛斜眼瞟他一下,不知道為什麼,兩人歲數差不多,但楚雲飛吩咐起他來,順口得很。

其實,他這也是多此一舉了,楊永嘉跟了他這麼長時間,做事靠譜得很,而且,有永嘉跟著,出點什麼變故都不怕。

兩輛車,一輛掛了特權牌,一輛卻是頂上有警燈的,呼嘯著就出發了,特警的車想跟來著的,看到楚雲飛還在小築裡晃悠,就沒出動。

楊永嘉深明楚雲飛的做事風格,在路上倒也沒怎麼招搖,甚至那警燈都沒有閃爍,規規矩矩地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