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衝著楚雲飛一抱拳,再不說什麼,帶了人揚長而去。
什麼?這就走了,內海精密的一幫人,根本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難道說,陳笑天輸給了這個小白臉?那根本不可能啊!
驚詫歸驚詫,但看著陳笑天緊繃的臉,誰又敢再多說什麼?
楚雲飛看著一代高人離去的身影,也不禁苦笑著搖搖頭,人吶,就是這樣,站的位置越高,摔下來時,感覺就越發淒涼,淒涼到別人都會有點看不下去的感覺。
自古美人如名將,不許人間見白頭,不知道自己老去的時候,是否也會如此人一樣,失落異常呢?
他在這裡唏噓,內海精密的那幾位可是全沒有閒著,等他回頭過來的時候,愕然發現,四個漢子己經緩緩向他走來,而那兩位有槍的漢子,槍也掣了出來。
“有沒有搞錯啊?”楚雲飛很有些不酎煩,對方有槍,他難道就沒槍?只是,事情沒必要搞到這一步吧?“我都跟你們說過了,見了人,我自然會勸他把東西拿出來。”
說著,他轉頭向沈籍歸“老沈”
楚雲飛的話還沒說完,沈籍歸就大喊了一聲,“小心”
沒這一聲,他的話也說不完了,那四條漢子,己經惡狠狠地同時撲了上來。
他不知道,對於這幾位來說,他是一個不應該存在的人。
要是剛才陳笑天贏了,向這幾位做點什麼解釋,人家倒是可以放他離開,畢竟以第一人的名聲,做出點什麼保證,還是相當有份量的。
可是,陳笑天就這麼不聲不響地走了,而內海精密的人,又知道這個楚雲飛,根本不是沈籍歸的員工,充其量也不過是個朋友。
不是員工,就不知道那東西的下落,而以此人的強勢,沒準會要求內海精密的人提前放人,這怎麼可能?
而且,不管不顧地放楚雲飛離開,那也是不可能的,招了警察來的話,麻煩可就太大了!
唯一的選擇,就是強行留下這人,但是,這個想法現實麼?
不管現實不現實,現在內海精密的人都別無選擇了,他們必須擒下此人,否則,哪怕殺了人,也不能放他離去!
楚雲飛冷哼一聲,身形陡然加快,讓過這四人,抬腳一踹,其中一個傢伙就飛出了老遠
很遺憾,天色己暗,山上溼滑,他一不留神,踩在青苔上,差點滑倒。
他的注意力,本來還放在剩餘三人身上,誰料沈籍歸那邊先傳來了動靜,那是再次的警告,“小楚,小心。”
他抬眼望去,卻是沈籍歸不知道什麼時候偷偷掙脫了繩索,身上掛著零散的繩頭,同一個持槍者扭打在了一起,那倆持槍者的槍口,不知何時,己經轉向了他!
說時遲那時快,楚雲飛再也顧不得頭疼了,一拳擊飛撲來的一個漢子,用盡全力,猛然去吸收那倆持槍者的生命能量。
他做得很快,但槍聲還是響了,一名持槍者身體劇烈抖動一下,手指下意識地扣動了扳機。沈籍歸的身體,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這下能量的吸收,實在太倉促了,同陳笑天惡鬥半天,楚雲飛的內氣,也不過只恢復了一半而己,一時之下,頭又劇烈地疼痛起來。
強忍著這份痛苦,他抬腳又踢飛一個漢子,仔細望去,沈籍歸的胸口,出現了一個血洞,鮮血如泉湧般向外噴射著。
見此血腥場面,他的頭越發地疼痛了些許,忍痛之餘,他發力躍起,想要衝上前搏鬥,誰料想腳下打滑,硬生生地摔了一跤。
外焦內困之下,這一跤,直摔得他七葷八素,內氣也有些不穩了,才說要滾動一下,順便調整一下氣息,最後一名漢子的腳飛踹了過來,他整個身子頓時騰空飛起。
這一腳,直把他踹出去有四五米,而受力部位,居然又是左臂!
等楚雲飛堪堪停止滾動時,才愕然發現,他居然被踹到了被他頭一腳踢飛的那人身邊,這人己經站起了身子!
見此情景,此人自然不會留什麼面子,狠命一腳,踢向他的頭部,倉促之下,楚雲飛只能勉力用左臂去抵擋,右手伸向懷中拔槍。
左臂基本己經是軟綿綿不怎麼著力了,但他豁出去了,拼著弄個脫臼什麼的,也要拔槍出來,射殺那殺人的槍手了。
意外,純屬意外,那漢子這一腳,竟然不是用的猛力,反而用的是“震”力,這種情況,實在太出乎他的意外了。
在楚雲飛再次被這陣大力踢飛後,他才猛然想起,自己身後,是條深不見底的山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