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靖明白楚雲飛的想法,九寶靈體身份是尊崇的,但由於中間有斷代,很多思路、經驗之類的東西,並不能完整地傳承下來,有此一問,倒也實屬正常。
受人如此再造大恩,他也不可能一拱手就翩然離去,古人的道德境界,實非今人可以比肩的,既然恩公在瑣碎事上需要人指路,他自然要一盡綿薄之力。
說實話,九寶靈體其實是遠超九寶的靈體,為大乘境界者調理,這根本就是亙古未有的事情,別說是楚雲飛拿不準,玄靖本身,也不知道這僅有的一次,能不能讓自己脫胎換骨。
所以,不管怎麼說,應承下楚雲飛,短期內不離開,這才是穩重之道。
如果能多來幾次滌盪道胎,玄靖是絕對不會推辭的,他在石洞中若捱近百年,該想通的東西,早就都想通了。
就算楚雲飛現在讓他幫忙殺人,只要那人實有取死之道,他都不會猶豫的,道理很簡單,他四百年沒有“妄動無名”,可該掛的時候,也照樣要掛,可見傳言害人啊。
楚雲飛想的,卻是遠不止這點,“玄靖兄,據你估計,像你這樣,修為臻至大乘者,這世上還有幾人?”
“這個可就難說了,”玄靖沉吟半晌,緩緩開口,“按說我修煉時,靈氣業已凋敝,同期臻至大乘者實是聞所未聞的,只是,既然當今世上尚有楚前輩這樣的高人,那我可實在不敢妄加揣測。”
玄靖說得很客觀,雖然有些自傲,但實屬正常,倒也是,有你這活了兩千多年的怪物,世界上有還有什麼不能發生的呢?
那大概就是沒有了,這是楚雲飛的判斷,既然四百多年前靈氣就不行了,那越往後就只有越少的份,至於前面的大乘者,大概也都該掛掉了吧?
他們這裡說得熱鬧,不知不覺就到了晚上,恰好,戈永送金像迴轉,驚見大乘的高手,說不得就躍躍欲試地想過兩招。
玄靖可看不上她,不過,拒絕也要講個方式不是?“呵呵,楚前輩剛為我做了調理,近期內,我尚不方便與人動手,只能請戈小友包涵了。”
他正謙虛呢,桑大軍氣急敗壞地闖了進來,“楚總,外面有人縱火。”
這四位都是何等身手?他此言的餘音尚在,只覺得眼睛一花,眼前四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縱火的,是一名三十多歲的男子,已被戰士們生擒,正用武裝帶“請”著進來呢。
原來,這男子的老岳母患了癌症,本來已經是無可救藥了,忽然聽說小築雲飛這裡能治,再晚斯的病人也能治了,老太太就命女兒女婿前來辦理手續。
別說小築雲飛眼下不收留病人,就算收留,這男子也出不起錢,他算是個小款,可銀行存摺上也無非就是七位數,連治一天的錢都出不起。
這下,他老婆不幹了,一定要男人想辦法,“可憐我如花似玉的一個大姑娘,嫁給你這麼個沒用的東西,跟你就沒過個好日子。”
男人曰:囊中羞澀,如之奈何?
女答:爾克有錢,何不借之?
兄無奈:匹匹小錢,當不得小築法眼,況已多日不收治病患?
然後,老太太就帶著一腔的不甘心,撒手走了,徒留下該男子在家中飽受妻子的欺凌。
要只是這個女人,倒也還罷了,這男子八歲的小女兒也跟著母親一道,痛罵自己的父親。
男子素日裡忙於自己小公司的那點事,家是不怎麼能顧得上的,女兒總是由母親和外婆一手帶大,自然不怎麼親近自己的父親。
男人也有性子不是?雖然不打女人,但蹺家總還是會的,恨恨地一摔門走了,樓道還沒出,女兒早爬上陽臺了:姓焦的,你敢走,我就跳下去給你看!
男人回家繼續受罪,幾句話沒過,恨恨之下,輕捶老婆一拳,老婆就去廚房把菜刀拎了出來,狠狠地砍來。
此人平時與妻子就多有齟齬,不過丈母孃尚在的時候,還是比較待見自己的女婿,而女兒又疼媽,三者之間,保持著微妙的平衡。
而眼睛,日子顯然是沒法過了,男人心一橫,遷怒到了小築的頭上,拎了一大桶汽油就來放火。
哪怕被抓了,男人都是脖頸硬硬的:火是我放的,反正小築雲飛有能耐,你們殺了我算了,我也不想活了。
這人確實是有點可憐,不過,誰要你找了那麼個老婆呢?楚雲飛手一揮,“給我打,狠狠地打,打到他不想死為止。”
警察聞風來了,聽說這裡有人故意縱火,人呢?我們要帶走。
桑大軍站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