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難不住那些有辦法的人。
他服侍的不是當權派,平時交往的也是這種低調型別的人,如此級別的秘書,彼此間倒也能隨便交流些東西,這點貓膩,實在難不住他。
偽造證件,而且是高緩法院的證件,這是件性質非常惡劣的事,更何況,還有人無證持槍。
是的,那傢伙可能是有槍證的,但是他沒帶,那就是無證持槍,通俗一點來解釋的話,你是個司機,沒帶駕駛證卻在開車,是不是“無證駕駛”’
再說,很有可能,那傢伙根本就沒槍證,這個性質,比沒考過駕駛執照就開車上路的性質,怕是要嚴重的多得多吧?
至於擅自拉警報器擾民什麼的,都是小得不能再小的事了。
周自強是真的傻眼了,他哪裡能夠想到,一時興起作威作福,能夠招惹到這樣的人的頭上,而且,人家確實是給過自己機會了。
我真是隻豬。
想歸這麼想,可他自然不願意接受這樣的指派,不過是一個牛逼點的警衛而己,瞎得瑟什麼啊?老子可是貨真價實的“高幹子弟”。
“這位朋友,無非是個誤會而己,要不是剛才你們壓我們的車,也不至於這樣嘛。”
楚雲飛根本不去理他,正是眼前這廝,一手葬送了他的初戀,雖然眼下他有了更值得珍惜的人,說起來還要謝謝對方,但對著這傢伙,他不可能一點芥蒂也沒有的。
他不說話,其他人更不可能說話了,看著沒人搭腔,周自強就想慢慢退出去。
幾人身子才一動,周秘書就衝小季使個眼色,士兵垂下的槍口再次抬了起來,“誰敢動'?’
周自強心中暗罵,同粱慶源交換個眼神,“我們打個電話總是可以的吧?”
這話還是沒人理,良久,楚雲飛才懶洋洋地點點頭。這兩位抱怨歸抱怨,可再也沒有挑釁對方的興趣了,只是趁著服務員上菜的機會,拿起手機,不住地撥打著電話。
對於這種事情,周秘書沒興趣阻攔,沒準對方能找人同時老說上話,那事情就這麼算了,沒準對方再招個幕後人物到前臺來,那大家就比比誰更硬一點。
時老的牌子,很久沒在首京亮過了,也許,很多人都淡忘了,首京可是還住著一批開國元勳呢,是該提醒提醒他們的時候了。
電話打來打去,救兵沒搬來,週二公子卻得到了一個更恐怖的訊息:兄弟,那槍證是時玉衡的,你好自為之吧。
時玉衡有兩子兩女,各有各的局面,週二的老爸,地位還趕不上這四個裡面最差的一個,他現在心情的糟糕程度,那也是可想而知了。
粱慶源在首京的勢力,還不如週二呢,看到對方不招呼自己,開始倒酒,馬上就要開吃,終於忍酎不住了,“我說,多大個事,至於不至於這樣啊?”
這麼一陣功夫,楚雲飛己經察覺出了,湘堇是明白這事了,而索菲婭尚矇在鼓裡,於是衝著羅湘堇使個眼色:我該怎麼辦?
冷美人衝他微微一點頭,垂下了眼皮:一切憑君自決。
下一步,他就該徵求索菲婭的意見了,於是,他隨便嘟囔了一句,音響和效果,跟索菲婭在車上抱怨警報聲過於擾民那句類似,也只有索菲婭能聽得明白。
“蘇菲,我覺得他們一堆人,在這裡很煩啊。”
索菲婭的回答,嚇了他一跳,女人的直覺實在太可怕了,“那個女人,似乎總愛看著你,你們倆認識麼?”
這還是那個單純的索菲婭麼?楚雲飛一時有點懷疑自己的眼光了。
可這樣的問題,他實在也不願意迴避了,“那是我以前的情人,當然,現在我的心裡只有你哦。”
索菲婭明顯地怔了一怔,只是,很奇怪,她沒去看周琳琳,反而拿眼睛掃向了羅湘堇,好像是要借鑑什麼東西似的。
他倆的聲音極低,但這種情況下,羅湘堇的小耳朵,豎得筆直,隱約猜出了他倆在嘀咕什麼,想到索菲婭現在才明白遭遇了什麼樣的對頭,她的心裡,真的是百味雜陳。
索菲婭一望向她,她馬上就覺察到了,於是回頭,給對方一個若有若無的微笑。
沉思片刻,索菲婭猛然傾身,在他的臉上吻了一下,笑意盈盈地低語,“這事你處理吧
楚雲飛抬起頭來才要說話,卻愕然發現,那個少婦,周琳琳的眼裡,釋放出掩飾不住的、深深的失落。
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選擇啊,他無奈地搖搖頭,也懶得再說什麼,輕笑一聲,“呵呵,算了,你們走吧,別妨礙我們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