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訊息,就是永盛這裡拿出的開發方案,不僅要在那五百畝地上建住宅樓,還有建幢高緩寫字樓的計劃。
前期,只建一幢寫字樓,因為那裡的地方有點過於偏了,不過,周圍的建築,永盛的定義是,建一溜平房,作為門面房,先向外出租。
在完善小區配套設施,招商引資的同時,坐等地皮漲價,所以,那一溜門面房,產權必須掌握在自己手裡。
等到時機成熟,直接推掉那些平房,再起一幢寫字樓,到時候,這幢寫字樓該蓋得大還是小,高還是低,那就視情況而定了。
這個計劃,就是二次開發了,雖然損失是不可避免的,但確實能把這片土地的炒作空間,利用到淋漓盡致。
這樣的方案,可也只能是在有大片土地及大筆資金的前提下,達到最理想的效果,基本上,是不具備什麼可推廣性的,所以說,專業公司的專業方案,確實是不一樣的。
至於說建設資金,那也好辦得很,永盛這裡做的二次開發的方案,也是考慮了資金的問題的,既然不能一次性到位,那就慢慢來吧。
但同時,這個方案又帶來一個悖論,那就是,因為這片土地有一部分要開發成寫字樓了,那需要的啟動資金,不但沒少,反而是多了,蓋寫字樓的成本,無疑要比居民樓的成本高出太多太多。
麻煩,還不僅僅在這裡,因為寫字樓的性質,無論如何也靠不到類似“安居工程”的性質裡面去,那楚雲飛搞批文的形式,又要少了個把兩個選擇。
第一時間,他就打了電話,同羅書記諮詢這事,想知道如此行事,會不會給父母官帶去什麼麻煩。
羅書記倒是很痛快地告訴他:沒事,土地用途這事,好商量得很,實在不行,到時候給你特批一下就完了。
羅書記辦事,真的很痛快啊,楚雲飛這邊感觸還沒完,羅書記自己就把痛快的原因捅了出來:現在,河東省委經過協商,己經暫時把吳天良調到省政協擔任主席了,雖然人代會還沒開,但明年開春的人代會上,吳天良這個副省長的位置,肯定是不用想了。
當然,這個痛快並不僅僅是因為省裡領導的位置空出來一個,更重要的是,羅書記知道了,吳天良最近異常收斂,而且在拼命活動,圖謀跟楚雲飛和解呢。
這種情況下,時老希望他嚴辦吳天良,這個小楚的活動能量,讓羅書記真的有些恐慌。時老對這個事再次發話了,羅書記的反應自然是迅速的,他在電話裡向楚雲飛很“隨意”地提了一下:我手裡己經有了吳天良部分的貪汙受賄的證據,你說,要不要向上級申報一下,雙規了這廝?
官場的殘酷,由此可見一斑。
羅玉口和吳天良本來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兩人雖說走得不是很近,但彼此之間還是有一些交往的,要說他對吳副省長所做的事概不知情,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左右是大家各玩各的,睜隻眼閉隻眼而己。
現在有大人物要修理他了,羅玉口馬上就利用那些本來無可無不可的事情來操作了,可見,不管做人做官,低調些總是沒錯的。
當然,不管做了多少離譜的事,吳天良這輩子做得最錯的事,大約就是招惹了楚雲飛,說是“現世報”倒也說得過去。
楚雲飛明白,與其說羅書記是在同自己商量,不如說他是想聽聽時老的指示,畢竟,時老雖然直率,可到底是己經遠離了官場是非,不會對這事指指點點太多的。
這大概就是那“木棍事件”的後續了,時老的怨念好強啊,楚雲飛頭一個反應,就是這種感覺讓他不是很舒服。
只是,仔細想想的話,這倒也算人之常情,他當初那麼說,還不是想順手陷害吳天良一把?
不過,他自命講究人,自然不會替時老拿這個主意,面子是別人給的,但絕對是自己丟的,做人要明白分寸,無論是得意時還是失意時。
想到羅書記大概是不方便頻繁地聯絡時老,楚雲飛馬上出了一個折衷的建議,“羅書記,這事,我實在不方便說話啊,要不這樣,你給時老去個電話吧,就說我比較尊重他老的意見,看時老想怎麼解決這事,你們商量著處理吧。”
這下,楚雲飛可算是力挺羅書記了,別的不說,有了他這個建議,又允許對方借自己的名頭,羅玉口再給時老打電話,也不存在騷擾首長的問題了。
甚至,只要羅書記會做事,借了這個因頭,同時老再把關係拉近點,也算不上什麼難事
不錯,時老是遠離了官場了,可老人的能量是很可觀的,退一萬步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