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只是首京郊區,但首京實在是太大了,車又多,足足花了五十多分鐘,車才算跑到了外環口上。
才說要上高架橋,身後傳來了急促的喇叭聲,那種很沉閻但很大的聲音,算是警報器的緩別了。
一輛斑馬吉普和一輛博茨車從後面橫衝直撞地開了過來,鳴笛的就是這兩輛車。
索菲婭睜大眼睛嘟囔了一句,別人沒聽清楚,可楚雲飛聽清楚了,“怎麼又是這種聲音'?”
這話,讓他真的無語了,不到首京,不知道官大,一路己經好幾撥這種事了,還好,畢竟是天子腳下,刺耳的警報聲並不多見,那種實在是太擾民了。
可這樣沉悶的喇叭聲,多少也讓人不太舒服,而且這個東西,似乎是中國的特色,起碼索菲婭是沒有聽過的。
頭一次聽到這聲音,她倒沒怎麼在意,第二次她的好奇心就被勾起來了,問楚雲飛這是什麼響聲。
“這是一種警報聲,通常在政府或者法律機關辦公務時才會鳴響,”這是楚雲飛的解釋,當然,他知道,他說的這種情況實在不是很多,不過,說那麼細做什麼?
他們坐的是一輛七座的小型商務車,很不起眼,車牌也很普通,周秘書坐在副駕駛座上,羅湘堇暈車,坐中間,索菲婭和楚雲飛坐在後排,比較寬鬆。
聽了這話,索菲婭就開了窗戶觀察,發現果然如此,那些鳴笛的車,總是一副風風火火的樣子,而其餘的車,也總是乖乖地讓到一邊。
可是,又過了兩撥之後,索菲婭就有點奇怪了,“雲飛,這個響聲,前兩天咱們怎麼聽不到呢?今天可是好多。”
那是,你也不說前兩天咱們都在哪裡晃悠呢,楚雲飛心裡明白,市內和郊區,那是不一樣的,車流量差不了多少,可是首京市區裡,沒多少人敢隨便亂按警報器的。
聽聽別人怎麼說的,在首京,公共汽車上一腳下去踩著三個人,其中就得有兩個處長,剩下的那個,是副處長。
當然,這話自然是有誇大的地方,不過確實說明了一點,首京的官員實在是太多了,所以在市區,能收斂還是收斂一點的好。
更別說,這兩天,他們很長時間都會逗留在齊老或者時老或者幹休所附近,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那裡亂鳴笛’
可到了郊區,誰還會那麼講究?車並沒有少多少,那些特權階級鳴響警報器的手,自然就不會軟了。
但索菲婭這句嘟囔,讓楚雲飛真的有點感覺掛不住了,這擾民的事,能不能少點啊?平時你們折騰也就算了,給外國人看了笑話去,實在不成個體統。
“小季,別給他們讓了,這年頭的人,怎麼都這樣啊?”
小季是司機,農村兵,身材高大,眉清目秀,聽說身手也不錯,年輕氣盛,早被一路讓車讓得煩死了。
他聞言點點頭,商務車油門一轟,躥進了眾車讓出的快行線上,“真是過份,咱們還沒按警報呢,他們倒是沒完沒了地折騰了。”
小周跟時老的時間長點,又是秘書,倒是多少學了點內斂之術,不過,既然是貴客發話了,他自然也是要附和的。
“這些人實在太不自愛了,嚴格說起來,咱們的車出來才該按警報的,別說他們估計沒什麼事,就算有什麼事等緩也未必能高過咱們,你說是不是,楚大夫’”
他年紀大點,大概三十出頭,楚雲飛尊稱他周哥,他也很乖巧地敬稱對方為“大夫”,做人本就應該這樣的,雖然,他未必能習慣楚大夫那種草莽氣息非常濃厚的稱呼。
楚雲飛笑著點點頭,索菲婭卻是又拉他一把,“你們在說什麼?”
這次楚雲飛沒回答,因為他不知道該怎麼合理地解釋這種事情,索性用英語問候了一聲,“湘堇,你沒事吧,剛才突然加速?”
暈車的原理,他明白點,司機開車時要注意,不要急停急走,左右搖擺的幅度不能大,也不能過於頻繁。
周秘書聽得懂英語,低低吩咐了小季一聲,小季聞言點點頭,車速稍微放慢了一點。
這麼一來,後面那兩輛車竟是被前面這輛小商務車壓得死死的,氣得不住地按喇叭。
周秘書涵養不錯,直接無視了這種催促,小季拍一把方向盤,嘀咕一句,“找事啊?都要出城了,能有屁的公事?”
倒是索菲婭對這種不停地催促有點興趣,轉頭看看後面兩輛車,又轉過身來,“雲飛,好像咱們的車擋了他們的路了。”
這個問題,楚雲飛回答得異常輕鬆,“既然我的蘇菲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