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事情琢磨明白,就有人找上門來了,來的是某省一個廳長的老爹,老頭聽說小築裡的“日月七珍”的名聲,跟兒子要了點錢來嚐鮮。
需要重點指出的是,老頭兩年前就得了淋巴癌,因為治療得當,沒怎麼擴散,但早晚是躲不過去的。
人越老,通常是越怕死,可既然躲不過去,他也徹底死了這份心,四天前來小築用餐,意思無非也就是想在人生體驗上再多加點什麼東西就是了。
但是花了五百萬,吃了一小盤水果之後,回到醫院一檢查,得,癌細胞擴散了,而且一天一個樣飛速地發展著,老頭不幹了。
沒吃你們這日月七珍前,我起碼還能活那麼三五個月,現在到好,這個月都不一定能熬得過去了,你們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這種事,擱在平時,楚雲飛根本懶得理會,小築裡又沒什麼輻射之類的東西,腫瘤也長在對方身上,把責任推到小築裡,未免有點不合情理。
可眼下,他對自己的產品有了點懷疑,又不想壞了口碑,說不得就要拿老頭來做做實驗了。
——你這壓根兒就是無稽之談嘛,我還真沒聽說,吃飯能啟用癌細胞,要不這樣,你再花五百萬買一份兒,吃了以後,就住在小築裡隨時觀察,如果真像你說的這樣,我賠你五千萬,成不成?
這無疑是一箭雙鵰又不落壞名聲的一招,怎奈老頭聽了這話,就有點傻眼了。
他並不能肯定,毛病就出在這頓飯上,只是有所懷疑而己,眼下小築裡打算承認這事,並且賠他錢了,他倒反而猶豫了起來。
原因也很簡單,他並不怕自己猜測得不對,拿不上那點錢,恰恰相反,他就是怕自己猜對了,賠償款也能拿上,但是這麼一來他的病顯然要雪上加霜了。
五千萬是不少了,可是哪怕有五千億呢,人都要死了,還要那些錢有什麼用?老頭想得很開,能活一天就是一天。
有錢人,大多都是貪生怕死的,楚雲飛存了試驗的心思,反倒一時沒人供他做測試了,實在是遺憾得緊。
不過,對於這種情況,他己經有了大致的應對方案,既然一時半會兒沒人願意配合,他也懶得專門去腫瘤醫院找人,他要做的事還多著呢。
沙褒又來了,根據她這段時間的觀察,女兒吳玉婷的病情,似乎確實是控制住了一些,她來找楚雲飛:上次你沒說完的話,現在說說吧。
這實在是很簡單的事,楚雲飛張嘴就來了,“小吳的病,需要長時間的治療,我很想知道,這筆費用,你打算一次性JIAO清,還是每次繳納?”
沙褒脾氣不好,可並不是說腦子不夠用,再說,女兒的病有了著落,她的脾氣就小了很多,“楚大夫,我這人不太明白事,麻煩你先跟我介紹一下,一次性JIAO清是多少錢,每次繳納,又是多少錢?”
“這個我還真說不好,”楚雲飛的眉頭皺了起來,“不過,最壞的可能,就是我能緩解她的病情而不能去根兒,這可純粹是個無底洞了。”
“你要一次交清的話,我給你個絕對優惠的價錢吧,五億人民幣,你看怎麼樣?”
他說的是實實在在的大實話,吳玉婷那種結構古怪的生命能量,他沒有把握調整好,但要就此維持卻絕對不是什麼難事。
只是,就按照小吳每月吃一次日月六珍計算的話,一次五百萬,一年就是六千萬,一次性收五個億,保吳玉婷一生平安的話,吳家這筆買賣不算虧。
“五個億啊,”沙褒點點頭,居然沒什麼很過激的反應,“錢我是拿不出來,但我感覺,你這裡似乎有變通的法子?”
對她來說,五個億跟五千萬或者五十億沒什麼區別,反正都是拿不出來,自然也沒必要大驚小怪了。
“變通的法子我是有的,不過”楚雲飛咂咂嘴,遲疑一下,“小吳的身板太弱了,我怕不太合適。”
“你沒說出來,怎麼又知道不太合適呢?”沙褒心裡在打鼓,嘴上卻是不肯示弱,“從小她爸爸就要求她好好鍛鍊身體,你別看她瘦小,力氣可是比我大呢。”
“那我就說了啊,”楚雲飛先是盯著她看了幾眼,才緩緩道來,“你家小吳的身體,雖然很糟糕,但陰差陽錯,恰好能幫我做一些事情,她要是能成為我這裡的員工的話,我可以免費為她治療,一直到反正保她一生平安是沒問題的。”
“可我的孩子還在上學啊!”沙褒做夢也沒想到,對方會提出這麼一個條件,失聲尖叫了起來。
“她在小築也能上學,請幾個家庭教師而己,”楚雲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