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繹並沒有去盯著索菲婭看,她暗地裡觀察這個異國美女多時了,甚至還偷偷地跟自己比較過,女人嘛,總是比較注意這個。
平時,她生嫌自己被那些登徒子注意,可真的遇到這樣的美女,禁不住又要感嘆一下,自己的身材不夠完美,鼻子似乎也不夠高挺女人的心,實在是夠矛盾的。
她向索菲婭笑笑算是個招呼,扭頭面向楚雲飛時,神色就嚴肅起來了,“楚總,有點小事,我想麻煩你一下。”
己經是這樣了,見都見了,也不差再多聽兩句,楚雲飛點點頭,擠出一個笑容,“說吧
粱繹謝過趙嬸的茶水,盯著她看看,“阿姨,我們說點事,你能不能迴避一下?”
還真把自己當作貴客了啊’楚雲飛無奈地搬搬嘴,使個眼色,趙嬸就走下了二樓,到了一樓。
原來,粱繹有個朋友,被粵明省警方抓了。
說是她的朋友,不如說是她的同行,殺手圈子裡的同行,兩人曾經合作過。
按理說,像粱繹這種級別的殺手,根本不可能被警察當場抓獲的,因為他們是正經殺手圈子裡的人,就算逃不了,也是多拉一個夠本,實在不行吞槍自殺的主。
這次,她的那個朋友,有點點背,在接一單買賣時,沒想到僱主早被警方盯上了,兩方剛談好價錢和付款方式,甫一出門,就被守候的警方抓個正著,人肉沙包壓上去,下B直接卸掉,想死都死不成。
其實,這種殺手的行蹤和接買賣的方式,遠遠比那些亡命的炮手神秘得多,這次這傢伙倒黴,實在是因為犯了個極大的錯誤——沒有透過合適的中間人。
再加上,出錢的人,是一幫古董販子,想借他的手,幹掉某個讓他們如哽在咽的警察。
別誤會,那警察不是說辦案精明強幹到什麼地步,而是坐地分贓,提供保護傘的那種,這次,大約就是分贓不勻導致的衝突。
只是,這警察自己都不知道,因為他這裡屢出紕漏,己經被上緩部門嚴密監視了,就指望著拿他這塊餌釣大魚呢。
這殺手也夠倒黴,一個剛出警校的警察對他動的手,不知為什麼,居然想起了卸下巴這招,真真正正的歪打正著。
然後,這小警察怕人笑話,專門在他嘴裡掃視一番,因為這殺手蕺在牙裡的毒丸不夠隱蔽,被一眼發現了。
這下可好了,本來要被人笑話的小警察,立刻立了大功:這八成是抓住間諜了吧?
然後,事情就熱鬧了,雖然買家能夠確定,自己找的是殺手,不過,粵明省安全域性可不這麼認為,居然要商量著,跟粵明警方要人。
做警察的自然不肯:這人肯定是殺手圈子的人,難得抓個活口來,一定要撬出點什麼東西才好,就算抓不住他在圈子內的同夥,破些陳年大案自然是可以期待的。說到最後,兩方協商一下,共同審理算了。
然後,這殺手的樂子就大了,兩方比賽著要他開口,尤其是國安局,他們可知道太多的陰險招式了,弄得這殺手想求死都不能。
粱繹來找楚雲飛,就是求這個事情,她跟這個殺手交情不深,不過,因為合作過,她自然怕這人供出自己來。
就算這殺手不明白她真實的身份,但是,在公安局落了檔,也是粱繹不願意見到的。
正好,眼下的楚雲飛,欠了她一個人情,雖然這人情,可以透過金錢來銷帳,但無論如何,沒有粱繹的一番細心照顧,怕是你楚董事長現在還在鷹愁峰的後山裡玩耍呢。
她的要求不高,不求救人,只求楚雲飛想個辦法,把這人弄死算了。
你還真是高看了我了!楚雲飛真的有點哭笑不得:“拜託,你以為我是粵明公安廳廳長還是怎麼的?弄死這人,我哪裡有那個能力?”“能幫就幫,不想幫就算了,”粱繹做事,真的很乾脆,“你跟時玉衡關係那麼好,為了救你,連直升飛機都出動了,這點小事都做不到?”
這不是她腦子不夠用,突發奇想地來求人,而是說,這麼大的事,除了楚雲飛,她根本不知道還能再去求誰。
“我說,一個女孩子,做殺手有什麼前途?”活了幾千年的知機子,有資格叫對方女孩子了,“還不如趁這個機會,隱姓埋名,就這麼洗手呢。”
“殺手本來就是不歸路,”粱繹苦笑一聲,“你以為,誰願意一直做下去啊?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頭己百年身,就算我願意洗手,別人也不幹啊,我知道的圈內的事太多了,就像那個被抓的孤魂一樣,別人看到我死了,才會放心。”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