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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聯合體,真的有點讓人頭疼,他又想起了在賣電錶時遭遇到的聯手反擊,不過,童總在圈子裡,多少也算個不大不小的人物,想來,處理起來會方便點吧。
還好,一開始,這個專案就是童思遠在操作,楚雲飛再次慶幸起來,看業,做事還是要靠專家來做,要不,他自己哪怕渾身是鐵,又能打幾根釘呢?
這個想法延伸開來,似乎做到百強,也不是什麼不可期的事,他還要再細細想想的時候,梁絳把他拽了過來,“喂,別人都問我是做什麼的呢,你總得給我個身份吧?”
“給你個身份?”楚雲飛斜膘她一眼,“到時候,你捅了漏子,我這裡就跟著熱鬧了,這樣要不,你做我的保鏢吧。”
他這裡正說著,四臺漂亮的女主持人走了上來,滿臉都是笑意,“楚先生你好,聽說,你是恆瑞的第二大股東?”
人家是拿了話筒來的,不用自我介紹,他也明白這是什麼人。
梁絳是見不得光的,一看這架勢,又溜走了。
我本來是第一大股東的,他難得地計較了一下,不過,嘴上自然不能說什麼;“是啊,能和童總合作,是我的榮幸。。。。。。”
看得出來,這位主持人,對他有些異乎尋常的興趣,這倒也正常,對大多美女主持來說,工作雖然是很重要的,但要借這個身份,結識一些實權的人物,似乎是更重要的。
他在這裡心不在焉地回答,一不小心,就看到童思遠在遠處向他使眼色,手還是隱秘地指著了某處。
他順著手指的方向看過君嚇了一大跳,羅湘荃的父親一居然也來了,而且,金瑤離羅父相差五米都不到。
“這樣吧,天太冷了,”他抱歉地向主持人笑笑,“大家進屋聊吧。”
羅父正在這裡跟別人寒暄呢,一個風度翩翩的中年人湊了過來,“哈,羅總是做傢俱的
?那太好了,我是教委的,才說過一陣要配些傢俱的,走吧,咱們進去聊會兒?”
商場中人在這種地方扎堆,除了是該有的禮節外,大家也都心存了結交同仁或者高人的心思,中國本來就是個人情社會,外國人都知道的東西,國人更不可能不知道了。
羅父其實沒有楚雲飛想的那麼不堪,他是內海本幫人,對於自己女兒和楚總的事情雖然知道一些,但既然雙方沒有約定什麼,他也就不肯拿了這層關係說事。
可問題在於,如果不拿這個關係說事的話,別人基本上也沒跟他繼續溝通的慾望,大都是彼此相互介紹一下,聽說只是個小小的空具供應商,自然就沒有再攀談下去的興趣了。
這個時候,有人居然肯跟他談些買賣,這簡直是拓展朋友圈的終極目標,羅父哪有不笑臉相迎的道理?
這仗義出手的人,自然非紀宇莫屬,楚總幫丫擦過屁股,現在嘛,自然是風水輪流轉了,該他出來穩定楚總的泰山大人了。
楚總說了,教委可能會買些傢俱,紀宇就用這個名頭去滅火了,事實上,紀宇知道自家的單位,這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事嘛。
鬧哄哄的一天,總算就這麼結束了,面對蜂擁而至的新朋故友,楚雲飛忙得都快散架了
這還不算完了,大約,是楚總閉關閉得太久了,堆積了太多的人情和事情,負責一點地講,如果他眼下能結束閉關的話,他還得馬不停蹄地忙上約莫一個星期,才能處理完手頭的這點事。
當然,楚雲飛也明白了,他所遭遇的諸般雜事,就像普通人結婚一樣,不到迎親那一天,永遠都做不完,舊事剛辦完,肯定又要生新事,如此迴圈,永無止境。
可是,他是生活在現代都市中,而不是深山老林,除非,他打算自絕於社會,否則,該做的事,該走的場面,還得繼續做下去、走下去。
等到曲終人散的時候,他才驀然發現:不知不覺間,他的生活,偏離了他自己的初衷太遠太遠了。
本來是想逍遙此生的,可隨著事業的發展,相關利益團體的增加,親朋好友的期待,還有無數跟隨著他發展的員工,眼下的負擔和責任,竟然是越來越重了!
高處不勝寒的滋味,他還沒體會到,但對那些每天糾纏著自己的太多的太多瑣碎事情,他真的有點無語了:拜託,我想有自己屬於的生活啊。
這還僅僅是商業圈內,再想到生命能量那一茬子事,他的頭皮都要炸了,相比而言,後者可能給他帶來無數的便利、人氣和財富,但毫無疑問,這裡面的麻煩,怕是比商業圈那點破事難上許多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