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有。
他費了好大勁,才把紅鼻子按住,“老申,老申,你冷靜點,冷靜點!!!”
就這麼鬧騰的功夫,早又有幾個警察衝了進來,“申所長,什麼事?”
這酒糟鼻子,居然是這裡派出所的一個副所長!
“什麼事?”申所長雖然被呂警司攔著,不過氣性就大了,伸手指著楚雲飛,“那小子打我,給我抓住他。”
抓楚雲飛?開什麼玩笑?只聽得辦公室裡“乒乒乓乓”一陣亂響,三個警察就倒在了地上,楚雲飛為了防止他們繼續整事,直接幾股內氣輸了進去,那三個警察本是有心繼續殺賊,怎奈實在無力迴天了。
除了小鄭,還有個警察沒動手,那傢伙跟申所長不太合得來,起因也是因為在競爭副所長的崗位時被擠下來了,這事派出所的人心裡都明白。
不動手是不動手,可看著三位同事在地上躺著,那也不是個事啊,於是兩人動手,把三人扶到了床上休息。
沒錯,這個辦公室有床,可能,那些等待“配合調查”的公民們,等不到人的時候,還需要在這裡睡一會兒?
三個警察全身痠軟,坐都坐不住了,倆人斜斜地靠在牆上,一個索性就一頭栽在那裡,嘴裡誇張地呻吟著,這招,不只二靈才會。
又是兩個警察走了進來,看來這個小小的派出所,警力還真的很富裕,一個精瘦的警察皺著眉頭,“怎麼回事?”
又是“怎麼回事”?楚雲飛實在是煩透了,索性背轉身子,給對方一個脊背。
精瘦的警察是這裡的所長,姓杜,三言兩語就弄明白了事情的經過,他皺著眉頭看看楚雲飛,“你為什麼罵人?我跟你說話呢,你把身子給我轉過來!”
“給你轉過去?”楚雲飛冷笑一聲,還是脊背衝著他,“給你轉,憑什麼?你以為你有資格命令我?”
撞到茬子了!杜所長明白,對方眼裡不光沒有警察,連自己這個所長也放不在心上,一時不知道是何方神聖,倒也不敢言語冒犯。
然後,把這“處置室”的一干閒人帶走,警察們也只剩下了兩個所長,一個小鄭和一個呂警司,大家就開始有事說事了,說到最後,竟然是那個小鄭不該一開始就給二靈個耳光。
楚雲飛縱然詭辯術很厲害,不過眼下的他並沒有心情那麼做,只是懶洋洋地回了幾句,更多的時候,都是在冷眼看對方的表演。
問明白情況,杜所長心裡也犯了嘀咕,這事說起來,還真的是派出所這邊理虧,章前這小子也是,把人叫了來,自己跑了,人家等一個多小時,想走小鄭又不讓走,難怪會發火了。
這事要擱在平常人身上,杜所長也未必會這麼通情達理地看問題,這社會的構成主體畢竟是升斗小民,不能上達天聽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欺負了也就欺負了,而且嚴格地說這也不算欺負,只不過是有點怠慢而已。
可有些人,確實是不宜開罪的,沒有弄明白眼前這傢伙身份之前,杜所長決定迴避這起事件,雖然警察在自己的單位被打,是件很屈辱的事情。
“這個章前怎麼回事?太過份了,”杜所長摸出手機,開始給章前打電話,一邊還向楚雲飛解釋,“這個這位公民,你給我五分鐘時間,我給你一個交待。”
他還不知道楚雲飛叫什麼呢,原本他是應該問的,不過,看小白臉那吊樣,估計問了又是一鼻子灰,索性直接無視了。
說話間,章前的電話就接通了,他還在忙著昨天那個聚眾吸毒的案子,一時間走不開。
“他走不開,你倆先回去吧,”杜所長放了電話,咂巴咂巴嘴,很平靜地向楚雲飛說,“你就是那個恆遠的楚經理吧?回頭我再安排章前聯絡你吧。”
話說得很客氣,但楚雲飛知道,這所長八成是恨上自己了,不過,他不在乎。
他原本就是這個脾氣,要是有人惹了他,好好說說,沒準還真就沒事了,就連買兇殺他的歐陽海波,因為他覺得人家辯駁得有些道理,才肯放了對方一條性命,那五百萬不過是個補償而已,並不是說,楚雲飛認為訛那點錢划得來才肯放人。
可是,一旦有人招惹了他的親戚或者朋友,他下手是絕對不留情的,肖巖雖然既非親戚也非朋友,但那是他的員工,又因為公司的事無辜受傷,怎麼可能不讓他心頭大恨?
所以,面對著杜所長虛偽的平靜和酒糟鼻的怒火,他根本視若不見,連句客套話都沒有,直接站起身來,“二靈,走了。”
正在這時,章前的電話又打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