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成兩瓣了!”
“強詞奪理,”楚雲飛可不喜歡這個藉口,索性就藉機發作了,他用手一指對方,“你那是考慮釘子戶的反應麼?你要考慮政府的反應才是真的。”
“你們兄弟真要那麼帶種,也好說,價錢我可以讓讓,”他左右是不肯讓對方如願了,你們要面子,我的面子就不重要麼?
“錢我給你讓到一億,前提是明天白天,你們中達派推土機去剪刀巷,當場推死十個人就行,你敢不敢答應?”
葛老大真被他的邏輯搞得愣住了,尋思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一時不慎,胡說了一句,馬上就被人家拿來做把柄了。
推死個把,那還好說,如果說推死十個,中達公司也不用在先陽開了,直接關門好了,三兄弟裡也鐵鐵地會有人蹲大獄了不過,如果找個肯出手的替死鬼,再找個酒後操作的藉口,是不是也可以考慮一下呢?
只是,人是活物,就算是隻雞,沒圈起來的時候還知道跑呢,趁人不備,推死一兩個人是容易的,可要推死十個,是不是難了點?
看著葛老大居然真的皺著眉頭開始考慮了,楚雲飛心裡的惡感越發地嚴重起來,索性一甩手就離開,“屁大的事都做不了主,還說什麼說?”
這次,他是徹底把談判的大門關上了,大家卯著幹吧,說到底,就是誰把誰整死才能算完。
他不知道的是,其實葛老大並不像所表現的那麼磊落,看著他走進病房,葛老大長嘆一聲,“唉,看老二這事做的,有點錢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先禮後兵啊,這都不明白?”
對兩個兇手的訊問,還在繼續,楚雲飛也收到了公安局的通知:在這件事沒有得出確切的結論前,他不能離開先陽,而且要每天到公安局報到。
這個程式,楚雲飛也熟悉,這樣做,目的同“滾大板”有點類似,主要是限制那些有暴力傾向的人四處流動,好方便把他們羈縻在原籍或者戶口所在地,不給社會造成什麼嚴重影響。
當然,從另一個角度講,在辦理那些未了結的案子時,也方便隨時取證或者採取相應措施。
其實,這樣的規定,通常執行得都不會很嚴格,以楚雲飛所知道的,有不少混混接到這樣的通知時,才會跑路。
至於說違背這樣規定的後果,倒也沒多麼嚴重,無非跑路一段時間,回來以後多少上點貢就好了,風頭總是會過去的,除了相關人等,沒人願意那麼認真地得罪人,警察也不例外。
不過,他知道的例子,大多都是分局以下級別的,這市局級別的通知,倒還真不知道有什麼先例沒有,只是,反正有國家安全域性作保,真的發生什麼大變故的話,他也會毫不遲疑地溜號。
閒來無事,他這兩天除了去市局點下卯,就是去中達的各個點轉悠,期限馬上就到了,他倒要看看,這中達公司的三兄弟,打算不打算轉移資產和跑路。
令他奇怪的是,不但中達公司還在照常經營,葛家三兄弟也沒有動身的跡象,這個發現,又讓他提高不少警惕。
在第三天傍晚時分,他終於知道了葛家兄弟最後的殺手鐧是什麼,先陽市政府的秘書長,打了電話給他,要跟他見個面。
秘書長的官氣十足,刻意表現出來的親近,並不能掩飾骨子裡的那種傲慢,“中達公司,是省裡和市裡大力扶持的民營企業樣板,你也是生意人,應該知道,做生意和氣生財才是正理。”
秘書長並沒有提及兩家的恩怨,做官做到這個地步,是絕對不會輕易地授人以柄的。
出面的,是秘書長,這就意味著,中達背後的人,來頭絕對不小,或者說,他們在這幾天裡,抱到了一棵大樹。
更要命的是,秘書長居然隨口提了一句,現在的河東省國家安全域性局長,年齡已經到了,該下了。
楚雲飛知道,雖然國家安全域性的獨立性比較強,但嚴格說起來,起碼在河東省這裡,一把手的位置,通常是由省裡自行決定的,並不存在上級國家安全部門指派一說。
這話,不啻就是一種威脅了,秘書長想來早就調查清楚了,這個刺頭的軟肋在那裡。
該來的,終於還是來了,楚雲飛無言地笑笑,昂然走出了市政府大院,還好,這並不是他意料中最壞的結果。
至於說中達那裡該怎麼辦,楚雲飛早就做好了準備:你們厲害?你們能找人來壓我?哼,這次不把事情玩大,那都對不起你們了,真要惹火了我,信不信我能拉個把兩個副省長下馬?
當然,他自然也不會愚蠢到直接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