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眉頭,再回頭上下打量楚雲飛兩眼,“楚總認識這個人多久了?”
壞了,看來,馬總居然也知道沈籍歸的惡名,楚雲飛無奈地笑笑,搖搖頭,“呵呵,認識時間大概將近一年了,不過還好,我沒上過他的當。”
“哦,”馬總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不過,仔細看的話,可以看得出,他的笑容,變得有些僵硬了。
楚雲飛喊沈籍歸來,不過是想借著他的商業理念,還有插科打諢的水平,招待一下馬總,順便雙方再交流溝通一下,或者,還能分散對方對自己母親的惦記。
而且,對方有三人,自己這個做主人的,居然是光桿,好像對客人也不是很尊敬嘛。
可他千算萬算,卻忘記算進去沈籍歸的惡名了,不過,這也實在怨不得他,誰知道天下事居然會這麼巧,連馬總都會聽說過這廝的惡名?
做人實在不能得意忘形啊,楚雲飛馬上開始檢討自己所犯的錯誤:下午,話說得太多了!
沒錯,他說的那些話,都是事實,可他也知道,那些話出自他這麼一個毛頭小夥的口中,多少是會讓人有點不放心的感覺。
可以確定的是,要不是他在內海還有小小的局面,人家馬總怕是會直接拍屁股走人了,誰願意跟個精神病談論合作?
好不容易人家願意相信自己了,得,沈籍歸這個騙子又被人家認了出來,雖然他也半開玩笑地解釋了,不過,這種檔次的誤會,顯然不是片言隻語能夠化解的。
多半,現在馬總肚子裡,也是在懷疑他呢:這會不會是個騙局?
還好,馬秀麗看來並不知道沈籍歸的惡名,依舊緊張兮兮地問楚雲飛,“楚雲飛,你家是被誰砸的?你沒有報仇?”
馬慧健心裡有了芥蒂,本想提醒自己的女兒一聲,這麼連名帶姓地叫楚總,實在太不禮貌了,不過,想想以前自己並沒有這麼出聲,眼下要再強調一下,反而落得著相了,終於沒有吭聲。
萬一人家小楚不是騙子,這麼說可就不好了。
宰相肚裡能撐船,能成大事者,涵養都是很足的。
沈籍歸是何許人?馬上就明白了,自己的到來,似乎成為了極大的不和諧音符,虧得他臉皮夠厚,笑眯眯地點點頭,“馬總你好,看來,你也聽說過我做的那些事?”
雖然,馬總聽人說過,遇到此人,萬萬不可搭腔,可他畢竟是個成功的商人,風浪也著實見識過不少,這點自信還是有的,於是點點頭,“嗯,我聽胡興春說過你。”
“胡興春?”沈籍歸的臉色終於變了一下,這種表情,楚雲飛都很少看到,“首京的胡興春?馬總認識他?”
馬慧健沒說什麼,只是微微點了下頭。
“媽的,我沒找他的麻煩呢,他倒是可世界的壞我,”沈籍歸冷笑一聲,眼睛也眯了起來,這種極端的表情能出現在他的臉上,倒真的算得上是異數了。
“要不是因為他,我會出現在內海麼?我還在首京逍遙呢。”髒話接連出口,可見,眼下的他,情緒極不穩定。
既然馬總的態度有些許曖昧,楚雲飛一時倒也懶得解釋了,反正日久見人心,再說,自己可選擇的合作伙伴,又不止這一家,萬事都要講究個緣分的,強求也無益。
所以,他倒有心情聽聽沈籍歸的故事了,“小馬,這事回頭再說對了,老沈,講講啊,講講你和那個胡興春的故事嘛。”
“也沒啥了不起的,”沈籍歸不愧是控制情緒的老手,只片刻間,情緒就穩定了下來,“他是我後媽帶過來的,為了奪產,陷害了我一把,然後,我爸就把我攆出了家門。”
他陳述的語氣雖然很平淡,可話音裡,還是流露出了濃濃的恨意,“十五年前,我爸臨死的時候,都不讓我回家。”
說完這些,他似乎也沒情緒去向馬總解釋什麼了,而是端起一杯白酒,一飲而盡,長長出了口氣。
不知道為什麼,楚雲飛有種直覺,這次沈籍歸說的,肯定是真話,“那你去找他報仇啊,你腦袋瓜又不是不夠用,反正,你老爸已經死了。”
“嘿,”沈籍歸苦笑一聲,“我老爸的關係,全被這傢伙接手了,再說唉,算了,不提了,菜上來了,喝酒吧。”
“胡興春好像確實滿有勢力的,”馬總聽得興起,也插了兩句話,“那次是我在一個聚會上認識的,大家都挺恭維他的,不過,後來也沒什麼聯絡。”
“那是,我老爸是誰,你們都想不到,”沈籍歸歪歪嘴,仰頭又是一杯酒,“唉,算了,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