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就算“上有政策”,下面還有“對策”呢。
現在的張局長,已經面如死灰了,有了這份錄音帶,怕是他這輩子也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連熊廳長的臉色都大變,人家居然能輕易地問出警察半月都審訊不出來的口供,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了。
而且,人家根本不向警方說明這錄音帶的存在,這是什麼樣的性質?
說對警察辦案能力寒心,那都是輕的,眼下這情況,說明人家早對先陽的警察有偏見了,沒準,人家心裡現在正用“蛇鼠一窩”來形容呢。
我熊某人的麾下,怎麼能出來這麼一群笨蛋呢?現在好了,火都快燒到我這裡了!
大多數人的眼睛,現在就掃到了書記助理的身上,助理左右看看大家,沒說什麼,只是用眼光瞟瞟那個一級警督,打了楚雲飛耳光的那位。
這意思,大家都明白了,“除惡務盡”——你那記耳光打得爽了,非常爽了,是吧?現在,交出主使你這麼做的人來吧。
這次,警督連充硬漢的機會都沒有了,只能囁嚅地承認:我只是看不管他那麼囂張,沒別的意思。
沒別的意思?熊廳長冷哼一聲,說出了自己的看法,你這行為,絕對抹黑了人民警察的形象,請問,人家哪裡囂張了?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對你囂張了?
當然,只靠熊廳長的話就做出什麼處理,是不符合民主集中制原則的,但是廳長已經發話了,指望別人來為其說好話,那也太不現實了。
“銀苑爆炸案”,自然還是要列為省廳督辦的案子,不過,那案子的調查,跟楚雲飛顯然就不會有任何的關係了,人家昨天在接待時老呢。
至於在一系列事件中,涉及瀆職或者說辦事不力的警員,熊廳長大手一揮,換人,該追究責任的追究責任,7。13和7。29這兩起性質嚴重的槍擊案,限期破案,還先陽市民一個良好的治安環境。
事情暫時就這麼告一段落了,中達公司幾乎在一夜間就分崩離析了,可以想像,一個房地產公司開發的樓盤鬧鬼,這樣的樓,有人敢住麼?有人敢炒麼?
這樣的風雨飄搖中,三個核心人物同時被殺,而警察又開始調查死去的董事長買兇殺人一事,受此刺激,各大銀行紛紛向法院申請凍結令,凍結飛庫網中達的現有資產,以求保證貸款的安全,防止國有資產流失。
至於張局長和吳副省長,卻是由於那警督一力硬扛,暫時沒有被扯出來,不過,羅書記向楚雲飛說了:目前欠缺的,不過是證據而已,如果能收集到相關的證據,發現一個處理一個,省委絕對不會姑息的。
這話的意思很明顯,這倆人暫時沒辦法動,不過,只要楚雲飛掌握了兩人的不法行為,哪怕是與中達無關的事,只要有證據,就辦了他們!
這樣說來,兩人的政治生命,算是已經進入倒計時了,這年頭的事情就是這樣,沒人查你,犯再大錯也有挽回的機會,要是有人查,別說沒事都可以整點事出來,說實話,誰的屁股會那麼幹淨?
吳副省長到底還是聽到了些風聲,安全域性的人再次登上了楚雲飛的家門,很遺憾,楚雲飛不在家,在賓館陪時老呢。
面對著葉美這個普通醫護人員,兩個人卻是不敢有絲毫的怠慢,要知道,目前這一系列驚天動地的大事,和無盡的、延綿不斷的後續,都起源於這個普通的中年婦女。
等到楚雲飛把這事向時老說說,順便把吳副省長亡去父親的名字一提,時老輕輕地哼了一聲,“小善我見過幾次,一輩子倒也算是中規中矩,怎麼生個兒子這麼不爭氣?算,給他吳家留條後路吧,小楚,你覺得怎麼樣?”
“我沒意見,不過,吳天良這人太貪了,”楚雲飛點點頭,冷哼一聲,“時老你要這麼說,那就早點把他擼下來吧,否則,到時候再捅出什麼事,吃槍子兒也正常。”
“是啊,”時老點點頭,扭頭面向坐在一旁的羅書記,這兩天,書記留給他的印象還可以,所以現在私下聊天時,也沒什麼忌諱,“要真像小楚說的這樣的話,小羅你還是給他挪個地方吧,到時候他要再弄什麼名堂,那就怪不得別人了。”
羅書記這下可就有點坐蠟了,要說真的找出老吳一點什麼毛病,他處理起來倒是方便得很,實在不行,找中律委來調查也行,那都是借了大義的旗號,直接把人就整倒了。
可要沒緣沒故,直接把人挪了窩,他這一省之主還沒那麼大的威風呢,好歹吳天良也是副省長了,在中國傳統的官場上,人要不犯什麼錯誤,那是隻能升不能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