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偷情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會這麼丟人?“大姐”狠狠地盯了她一眼,沉吟半晌,抬頭衝楊永嘉揚揚下巴,“老王,你”
楊永嘉悻悻地咂一下嘴,轉過了身去,赤冀忙不迭地趕緊穿衣服,一時間,竟然無暇顧及楚雲飛的拍攝了,連下身正面都被他來了兩個特寫鏡頭!
看著這女人已經開始穿外衣了,楚雲飛看到床頭有個用過的避孕套,馬上戴了手套,搶在王少青動手之前將它拿了起來,一時間找不到什麼好的地方裝,一著急竟然把這噁心玩意兒放進了賓館提供的信封中。
王少青“不動聲色”地結了帳,兩人隨同兩個警察走出賓館,走到一輛黑色的桑塔車前,石頭一開車門就竄了出來。
王少青和赤冀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兩人脖子上同時捱了重重一掌,被兩個功夫好手直接扶進了車中。
這兩下動作是在電光火石一般的瞬間完成的,四下裡,竟然沒有人注意到這裡的異象,車前二十米不到,就有幾個保安站在那裡閒聊呢。
等到兩人王少青醒來的時候,已經身在一片稀疏的玉米地中了,此刻的玉米,長得已經有一人多高了,大家往田裡一坐,隱蔽得很。
遇到麻煩了,王少青晃晃發懵腦袋,終於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回頭看看,陰暗的月光下,隱約能辨識出來,赤冀也在那裡躺著呢,還好,衣服尚算完整。
“兄弟,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楚雲飛上前就是一個耳光,直打得他眼冒金星,“你還好意思問我?說說你和這個叫赤冀的女人的姦情吧。”
“你是劉寧的朋友?”王少青馬上明白了自己的處境,眼前這人下手這麼不留情,按道理說,應該是赤冀老公喊來的人。
“老子不認識你說的這個人,”回話的,是楊永嘉,“說吧,這錄影帶,你肯花多少錢買回去?”
遇到勒索的高手了,這是王少青下—個反應,對方欲擒故縱的手段很高,高到他這個見多識廣的記者都不知不覺地中招了,看來,這群人的胃口應該是不小的。
想雖這麼想,王少青還是禁不住冷哼了一聲,養移氣、居移體,無冕之王當得久了,心中那股傲氣是不容易抹去的,“你們不冒充警察了?”
楚雲飛扇了他一個耳光,早就在後悔了,他的想法很單純,這兩人,那絕對是不用指望活了,交待完該交待的事,鐵鐵地是要送他們上路的。
可是,怎麼殺人,那也是有講究的,他可不想為了這兩個垃圾,毀了自己的生活,或者說毀了劉寧的生活。
這麼說的話,剛才那一巴掌,就顯得重了點,畢竟,屍體身上,會告訴別人不少東西,人要臨死前遭受過毒打,是瞞不過那些法醫的,所以,他有必要改變一下審訊的策略。
聽到這樣挑釁的問話,楚雲飛冷笑一聲,“放心,你肚子裡的藥很快就要發作了,到時候,希望你堅持得住。”
說完,他自然是又用生命能量這招來蹂躪對手了,至於赤冀,還沒清醒就再次被楊永嘉打暈了過去。
這樣的折磨,不是任何人能受得起的,王少青皮嬌肉嫩,苦捱半天,終於熬不住那“藥效”,說出了實話。
前文說過,赤冀家在贛通,是個很大的家族,她有個表哥,開了個小傢俱廠,靠著手裡十幾號人,做些便宜的傢俱和地板什麼的,批發給供貨商。
一年前的3。15之際,在贛通省消費者協會的牽頭下,各大報紙和電視臺照例參加了為消費者維權的活動,王少青所在的報社也選了一個突破口:傢俱和板材市場良莠不齊,甲醛等有害氣體超標導致消費者中毒的事時有發生,他們要做個這樣的專題。
順著批發商這條線,王少青很簡單地就摸到了她表弟的工廠上。
說良心話,要是沒有甲醛這種玩意兒,誰家也造不出複合板材來,市場上那些“綠色”啦、“環保”啦什麼的東西,不過是甲醛含量低點就是了,沒人敢拍著胸脯說——“你測吧,測出甲醛來,我把頭割給你。”
所以從另一個角度說,這樣的專題活動,不過是記者們攏錢的一種手段罷了,明顯超標廠家的錢,他們是不敢要的,可那些含量符合標準的廠家,你膽子夠大的話,就別拿兩個紅包出來。
最苦的就是介於超標和不超標之間的那些廠家和商家,沒錯,傢俱和板材露天放兩天,甲醛含量肯定就合格了,可是要被密封著放幾天,合格的也變成不合格了。
這樣的商家,是佔市場份額最大的!
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