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出面了,自己這裡沒什麼可拿得出手的搪塞的理由,而這個嫌疑人又被折磨得奄奄一息,這責任,誰擔當得起?
自然,劉群的顧慮,李響是可以猜得到的,他做為一個刑偵老手,深明人的本性和弱點,眼下人家是擔心陷進這事裡,暫時不方便出面而己,可關的畢竟是自己的兒子,人的忍耐,總是有個限度的,真的等到劉群爆發的時候,這事可就鬧大了。
別的不說,其他地方的國家安全域性,也不是吃醋的呢,一旦這案子在別處告破,劉群又看到兒子的慘樣,他李響這輩子也就毀得差不多了。
他何嘗想向劉寧動粗?只是,隨著時間越來越緊迫,實在是由不得他的,再說,這畢竟是個天大的案子,領導對他的舉動,現下也睜隻眼閉隻眼而己。
那些負責審訊的,純粹是一群菜鳥嘛,虧他們好意思說,“五刑之下”石頭也能開口說話呢,人家說了嗎?人家交代了嗎?
只恨這個油鹽不進的東西,你沒事就不能向黃書英打幾個電話了?隨便承認了,可也未必是多大的事呢。
可惜,劉寧絕對不會這麼想的,他是“上當三人組”之一,自然要對這些政客的說教保持一定的警惕性,當他聽說了別人的勸說之詞,腦中只有一個概念:這是陷阱!
想到妹妹會因此而牽連進來,更別說還可能涉及到父親,劉寧打定了主意:別跟我玩這種下作手段,媽的,要死也就死我一個好了,想讓我出賣家人?門兒都沒有!
他本就是錚錚鐵漢,心裡又牽掛了家人,對方要他承認的,還是那種子虛烏有的事,這種情況下,估計換了臭名昭著的俄國克格勃來,想要他低頭也是絕無可能的。
一天後,赤冀和王少青兩具赤裸的屍體,終於被種植作物的農家發現了,立刻在第一時間報了警。
因是裸屍,而赤冀的長相和身材又相當棒,在警察到來之前,事發的玉米地附近,已經被聞訊趕來的閒人踩踏得亂七八糟了。
要是沒有這幫閒人,可能楚雲飛他們離去時的腳印難免還會被人發現那麼一兩個,可兩具屍體四周,是被他們認真清理過了,村民們不敢湊近看,正合了楚雲飛的計算:近處沒痕跡,遠處可能有的痕跡,又被人破壞了。
聞訊而來的警察拉起了隔離繩,細細勘察了起來。
他們沒有什麼大的收穫,唯一的收穫,就是現場擺放在那裡的避孕套,那個東西,實在是太顯眼了。
死者身上,沒什麼明顯的傷痕,一切的一切,正如楚雲飛所設計的那樣,簡直就像是“縱慾而亡”的樣子。
當然,不合理的地方,同樣還是有不少的,就算是縱慾而亡,那兩人性交時的體液都流到哪裡去了?不可能身上沒有地上也沒有的,不是麼?
避孕套裡的那點東西,實在是不夠看的,而多餘的東西,又都被二人在賓館時就擦洗乾淨了,這個案子,很詭異啊。
不管怎麼說,那避孕套裡的精液和避孕套外側的女性分泌物,馬上被法醫拿了去化驗,化驗的結果說明,這個套子確實是兩人性交時所使用的。
這麼來說的話,這件事裡的蹊蹺,是要問兩具屍體的合法配偶,才能得到更多的線索的。
劉寧已經被羈押了將近兩個月了,問也是白問,而劉家的其他人,都是軍人,平時交往的人和做的事,也是很容易查清楚的,應該跟這個案子無關。
王少青的老婆,是他為了落戶洪章,在某工廠中找的一個樸實無華的女工,而且那女人本人也不是洪章人,只是畢業分配進了工廠,才有了洪章戶口。
她也沒有作案的嫌疑,而且據那女工的同事說,夫妻兩人平日關係尚可。
正文第三百零九章李響的煩惱
王少青之死,帶來的後果,我們略過不提,赤冀的死,可是觸動了太多的人。
劉寧的母親到了醫院,她鄙夷地看了看那具赤裸的女屍,衝著赤家來人冷哼了一聲,“我白活了大半輩子,居然給寧兒找了這麼一個不要臉的東西!”說完掉頭走了。
她是走了,但沒回家,而是去派出所刁難那幫小警察去了,想落實清楚那二人到底是不是偷情的。
自然是偷情!警察們對這一點是可以確信的,沒聽說過強姦犯還用避孕套的,而且,雙方身上,並不存在什麼抓咬的痕跡,女屍的陰部也沒有什麼撕裂和擦傷,再說,兩人衣服都是完好無損呢。
好了,有了這些回答,已經夠了,劉母登時打道回府,給老頭子做工作去了,這事已經說明,赤冀在劉寧一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