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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不少人更是在瞬間就考慮到了此人入獄的大背景,聯想到那個反動組織在美國和歐洲,都是有不少“同情勢力”的,那就更不能不把這個意外看做是一場政治性的陰謀。

好了,你們不是要編排我們忽視人權麼?那就讓你們看看人權是怎麼被忽視的,幾個眼神交換過後,三個大漢不由分說地就把人拖了出去,任由那兩部相機和一部攝影機隨意地拍攝。

這實在就是“兩害相權取其輕”了,反正就算沒有這檔子事,二監也沒指望著人家能說什麼好話,打著“聯合國”旗號的,未必就是聯合國的,能比較中肯地評價兩句的人,就已經算是厚道人了。

可真要是不管這傢伙,等他把自己的身份入獄原因什麼的都公佈出來,那基本上就是鐵鐵的一樁“迫害持不同政見者”的事件了,再經過一些渲染和誇張的話,事件的嚴重性會呈幾何級數地上升。

發展到最後,很有可能,內海二監想對肇事者進行懲處,卻猛然間發現,此人,已經是動不得的了,輕則他會成為做思想工作的重點,以用來澄清“不實報道”;重則,沒準已經成了無法下手的“典型案例”中的“重點人物”。

所以,一場暴力事件就這麼輕鬆地發生了,小子,你不是能麼?想出風頭麼?先把你弄回去,讓你再嚐嚐人民民主專政的鐵拳吧。

雖然這事情就這麼暫時結束了,不過餘波卻是遠未停止,內海市第一、第二監獄,做為國家的模範樣板監獄,從來都是各種人權觀察組織的定點接待場所,雖然那些老外對這種樣板所代表的廣泛性深表質疑,可不少時候,在沒有太多選擇的情況下,他們還是不得不來。

在這種頻繁的亮相中,第一、第二監獄,還真沒給國家丟過什麼人,總共算下來,大點的紕漏也不過就出過兩次,其中一次就是西方社會大肆宣揚的“中國勞改犯人的產品居然出口到國外”的事件。

對於這樣的事件,大家都是沒什麼經驗的,勞動本來就是一種改造的,犯人就應該是非常廉價甚至免費的勞動力,誰知道這個也會成為別人的攻擊目標?

這紕漏雖然不小,但終究是可以諒解的,這是中外文化和思維上的差異,倒也沒辦法太過追究什麼人的責任,把產品銷售方向改掉就好了。做為對外宣傳的視窗,別人要什麼,那咱就提供什麼好了。

縱然是這樣,最後還是嚴厲查處了第一監獄的某個嘴巴比較大的工作人員,話是由他嘴裡說出來的,連帶著第一監獄的副政委和監獄長都受到了黨內警告處分。

相比之下,第二次紕漏就不太讓人能夠接受了,在某次考察中,那考察組成員的心太細了點,不但品嚐了監獄的菜餚,還弄了碗米飯來吃,結果因為負責做飯的犯人的疏忽,那米飯是陳米且有不少沙子,被人狠狠地拍了幾張特寫照片,而且居然還特意配上監獄的背景。

雖然,憑這幾張照片,那考察者並不能得到“菩勒冊”獎的提名,但毫無疑問,這對樣板監獄的形象是有所損害的。

那做飯的犯人倒沒什麼,最多一段時間內不能減刑而已,可二監卻因此撤掉了一個副監獄長,政委以下一系列人等都受到了不同的警告處分。

說句題外話,那犯人最終還是減了不少刑,早早地出來了,畢竟,能分配到食堂做差使的犯人,都是有相當背景的,避過風頭之後,該減的刑期照減,從這點說起來,在某種角度上講,做犯人似乎也有比做看守優越的地方。

相比這兩次紕漏而言,這次的紕漏,就格外地嚴重了些,雖然大家都明白,這樣的事情,絕對是背後有人組織、策劃和推動的,但無論如何,準備工作不到家,政治思想改造工作上有欠缺是毫無疑問的。

這個責任,不是任何一個人就能隨隨便便承擔得起的!

這種情形、這種強烈的壓力下,黃政委以下一干人等,早就坐臥不安了,更別說那個出事的犯人所涉及的東西太過敏感,連國家安全域性都在第一時間介入了,他怎麼會有心思,去接楚雲飛的電話,說什麼電錶的採購?

接了楚雲飛的電話,黃政委煩得差點破口大罵,終於,他還是顧及到了眼前那幾位國家安全部門人員的存在,異常冰冷地做了回答,“我跟你說,我這裡真的有事啊,現在沒空,等我有空的時候,自然會聯絡你,好了,你先回吧。”

他剛狠狠地甩下電話,一個國家安全域性的小夥就從窗戶裡看到了外面的汽車,“**,博茨230,這不知道是來看誰的,有錢啊。”

聽到他的話,他的兩個同事也把眼睛瞟向了窗外,觸目那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