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的那一小段時間,也足以讓他跟自家人海吹一通了,其間楚雲飛孤身一人,力壓滿場混混的神勇,自然更是被他添油加醋地形容了一番。
連警察都要買帳,這種能力,似乎並不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兇手就可以辦得到的,再聯想到房客的國外生涯,更給他的身份平添了幾分神秘的味道,如此近的距離,這樣的人物,廖女士怎麼可能不探探他的海底?
“小楚,你一個人在內海,怎麼不把女朋友接來呢?”——這是開場白。
一般情況下,楚雲飛是很少刻意提防什麼人的,這個問題,雖然讓他有點不願意回答,但多少也可以看作內海大姐的關心,只能苦笑著嘆口氣,“唉,吹了,沒女朋友。”
沒有?這真是幾家歡喜幾家愁,廖女士頓時興奮了起來,雖然這種興奮絕對是被楚雲飛厭惡的,但女人,偶爾真的是會有點沉不住氣。
“呵呵,”廖女士藉著一句看似隨便的玩笑話,把喜悅的笑聲發出口,“開玩笑吧,你這麼優秀的男孩子,會有女孩子不懂得珍惜?”
楚雲飛的心情,受到了一點影響,對於這種善意的質疑,他也遭遇過幾次,甚至有那麼一次,先陽市的“三虎子”以為他在暗示身邊冷清,寂寞難耐,居然一個電話召集了三個小姑娘來“安慰”飛哥,弄得他哭笑不得。
他微微搖頭笑笑,那是一種閱盡風雨的灑脫,和他年輕的面孔顯得極不和諧,“呵呵,廖姐別開玩笑了,我這人眼高手低,又沒什麼學歷和本事,所以,到現在還是孤家寡人,嘿嘿倒也,落得個自在逍遙。”
這話,是個人就能聽出是託詞,那份勉強和失落,是無論如何掩蓋不住的。
廖女士自然也是這麼想的,她笑嘻嘻地打著哈哈,“呵呵,小楚你還跟大姐見外呀?我看你呀,是自身條件太好吧?滄海說,連差頭都怕你呢,不過你這日子,過得確實是瀟灑。”
內海人,管警察叫差頭,還好,不叫幫辦。
楚雲飛不想說那些關於警察和黑社會的話題,只能繼續輕笑一聲,“瀟灑?呵呵”沉吟一下,搖搖頭長出口氣,臉上依舊是那種世故的灑脫樣,這次臉上甚至出現了一絲譏諷的味道,只是不知道在嘲笑誰。
“瀟灑其實,本來就是一種無奈的~~”
這樣老氣橫秋的話,聽得廖女士泛起了一種異樣的感覺,眼前的這個人,顯得越發地神秘了起來,不是那種“為賦新詩強說愁”的少年心性,純粹是怎麼說呢,純粹是那種經歷了不少挫折和打擊的感嘆。
當然,這種很另類的詮釋,也表明了這個小楚,並不是心似死灰的人,他還有著情感,有著自己的期盼,不過,是被他強行壓抑著就是了。
對付這樣的人,廖女士並沒有太多的經驗,不過聆聽的技巧還是有的,正好她也要打聽一下年輕人的自身條件呢。
以廖女士超過楚雲飛十幾歲的年齡優勢,她倒也沒有必要小心翼翼地躲避這些敏感話題,而是以過來人的身份,和藹地引導著對方的傾訴慾望。
“那,這麼來說,那個女孩子另找了一個男朋友?”
正文第五十章崛起的難度
“那倒也不是,”楚雲飛搖搖頭,平靜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似乎在訴說著別人的故事,“她家裡人不同意,而且她比較順從她媽意見。”
“而且”裡面並不僅僅就這麼一點而且,實在是有些東西,是欲語還羞的:間接原因,自然是等級差異實在大了一點,平頭百姓飛上高枝,這種很高難的動作,不是每個人每次都可以成功完成的。
直接原因說來就話長了,主角是周琳琳的二哥周自強,他接了一個電力輸送欠發達地區的農網改造專案,雖然只是其中的一部分,但利潤卻著實可觀,大包出去之後,拿錢都算拿到手軟了。
然而,人的貪心總是沒有止境的,或者承包商太貪,或者周自強剋扣承包商有點狠。總之,這個專案裡面缺斤短兩、以次充好的地方就稍微多了點。
事實上,作為那些重點改造專案,國家撥款的力度還是很大的,利潤如此之高而事情做成這樣,就難免會有人不滿。
而做為個從小就享受安樂,驕橫慣了的公子哥,周自強是不會從始至終地泡在工地現場的,何況他又是大包出去的,他隔那麼幾天能從首京打個電話,問詢一下工程進展就不錯了。
於是,就有周家的世交,當地的勢力來訊告知,週二的專案出了點問題,目前世交正在努力地壓制著,不讓情況進一步惡化。
其實情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