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是押金,但你想取回押金,那基本算是做夢,派出所的經費,永遠是匱乏的,要張白條回來還差不多。
可是,這裡好歹是內海來的,不但財政比較富裕,警察們的素質也很高,基本上是能把押金弄回來的。
謝嫻的心思根本不在這上面,等楚雲飛一出來,謝嫻就是一通抱怨,當然,她肯定是無心的,不過,給楚雲飛的感覺並不好受。
“小楚,那個溫經理那裡,我瞭解了,人家的電錶早就定了,貨都到了。”
這句話的威力,相當地大,楚雲飛馬上就忘記了自己是才出來的,“哦?那你沒打聽打聽,他為什麼還要訂電錶呢?”
“訂電錶?那話哄鬼吧,”謝嫻撇撇嘴,微微有點得意的樣子,又似乎有點為楚雲飛的愚昧而感嘆,“我打聽到了,那個溫經理和他的專案經理不對路,想整事呢,你正好湊過去,他還不是正好套個最低的價錢,好攻擊人家?”
這話聽得楚雲飛真有點醐醍頓開的感覺,毫無疑問,這個解釋才是最合情理和邏輯的,溫經理那麼著急催自己,怕也是擔心電錶一旦開始安裝了,自己一發現,就不可能上這種惡當,他的算盤也就打不起來了。
桑大軍在旁邊有點看不下眼了,怎麼說,現在也該問問人家是不是餓了渴了吧?這個小嫻,實在也太不會辦事了,於是一反常態,趕緊插嘴,“小楚,餓不餓,要不,先吃點東西去?”
楚雲飛正在心裡抱怨呢,拜託,我又不是神仙,怎麼可能知道這裡面的來龍去脈,這事怪不得我的吧?我能發現裡面的不對勁,也不至於是特別地白痴吧?
等到聽到桑大軍的話,他驚訝之餘,還真有點奇怪,這傢伙什麼時候脾氣變這麼好了?
不過,一般情況下,楚雲飛倒也不是一個習慣提防別人的人,畢竟是已經回國了,又不是在步步陷阱,處處殺機的國外。
別人給面子,他自然也不會駁回去,他一直認為,自己是個比較隨和的人呢,“呵呵,沒事,早晨和中午,謝姐都給我送過吃的,餓倒是不餓。”
桑大軍聽了這話,不再吭氣,畢竟,兩人的疙瘩是結了一段時間的,雖然共了患難,沒什麼心結了,不過,轉變太快的話,他自己也會覺得不太自在。
這話倒是提醒了謝嫻,“嗯,不錯,你好歹是出來了,咱們去吃飯,也算給你接風。”
不過,她看看楚雲飛有點發皺的西服,似乎想起了什麼,下面的話,就又不太中聽了,“對了,在裡面,環境怎麼樣?沒什麼蝨子、跳蚤之類的咬你吧?”
也許,她的本意是關心一下員工,但對楚雲飛來說,怎麼聽怎麼都像是老闆怕自己把寄生蟲帶到她車上,雖然他能理解女士對這種東西的厭惡之情,不過,這話或多或少,還是有些讓他不自在。
他只能微微一笑,婉言相拒,“呵呵,不用了,我正想洗個澡去呢,順便洗洗衣服,明天早上,還約好了海關的人見面呢。”
洗衣服,自然不是他自己洗,倒不是說他懶,實在是,這樣的高檔西服,是隻能幹洗的,不過,內海很多大眾浴池,都提供這種服務的。
說完,他不顧謝嫻的挽留,攔了一輛計程車,揚長而去。
身後,桑大軍在埋怨謝嫻,也許還暗指著什麼別的,“小嫻,不是我說你,你有時候,實在是太不講究了,人家好歹是救了你的,你這麼說話,真的很傷人的。”
正文第六十五章人在江湖
楚雲飛洗澡是很快的,這要歸功於那幾年的軍旅生涯,那裡培養出了他不少好的習慣,不過眼下這個習慣,實在也說不清楚可不可以歸到“好”的那類裡,反正對於先陽那個缺水的內陸城市倒配得上個“好”字
洗得太快,西服還沒洗好呢,楚雲飛懶洋洋地*在床頭,肌肉放鬆,心情也放鬆起來,昨天一晚上,他擔心別人夜裡搞小動作,一直保持著很警覺的狀態,現在,真的是有點倦意了。
昏昏沉沉中,楚雲飛隱約聽到肚子“咕嚕”地響了一聲,馬上又清醒了過來,搖搖頭:唉,自己才從國外回來這麼幾個月,身體倒是金貴了不少。
他這裡正感嘆,就聽得隔壁床有人在嘮嗑,“不公平,我覺得還是有暗箱操作,要不,以小廣的身手,怎麼會連前五十強也進不了?”
身手?楚雲飛對這個詞比較敏感,正好閒著沒事,聽聽人家在說什麼吧。
隔著半人高的木隔斷,隔壁那兩人討論的,正是楚雲飛昨天才聽說的“選拔賽”。
原來,這是由一個叫“富華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