輛根本不認識的車擋了路,毫不客氣地喇叭長鳴,提示著楚雲飛:你丫快點,這裡是我們的地盤!
這種情況,楚雲飛根本聽不清電話裡面在說什麼,他“喂喂”幾聲,一氣之下大聲地把那司機的名字報了出來,“是他讓我找你的,關於電錶的事,你讓你們保安放我進去。”
說完,他就把手機交給了保安,身後那幾輛車還在不依不饒地按著喇叭,保安遲疑一下,把手機交給了聞訊來看究竟的負責人。
楚雲飛火了,熄火,下車,摔車門,走到一輛七成新的“彩旗”車前面,伸手重重地一拍車前臉,“砰”!
拍了車,他衝駕駛座上的司機伸出手指,勾動幾下,那意思很明白,要人家下車說話。
司機終於停止了按喇叭,躊躇了半天,估計是車後座的領導發話了,司機搖下車窗,探出腦袋,“你為什麼拍我的車?”
“拍你的車?老子還打你的人呢,”楚雲飛兩步走了過來,掄圓胳膊就是一個耳光,“媽的,沒命按喇叭,趕著出殯?”
“啪,”這記耳光重重地摔在司機臉上,一時間,他的耳中“嗡嗡”不止,“你,你敢打我?”這話是他說的,可自己聽起來,聲音卻是異常遙遠的。
楚雲飛存了搗亂的心思,一發不可收拾起來,聞言一把攥住了司機的脖領子,“你算什麼東西,給我下車。”作勢就要拉人下來。
見了前面這變故,後面的車早就停止了按喇叭,一個個的腦袋探出窗外,看著眼前的一幕。
正文第二百三十四章批了條子
內海人還真的是太內斂了,那些按了喇叭的,無疑肯定都是內海電力局的職工,就算偶爾有跟著起鬨架秧子的,肯定也就是個把人。
在楚雲飛想來,他這樣做,這樣足以把事情整大了,怎麼說,他們都是一個單位的,又在自己的地頭上,自己身後這輛車多少肯定還算個領導的,這樣要是都沒人肯出來抱不平,那可真是沒天理了。
事實證明,現今這社會,天理果真不多。
待到看清楚楚雲飛在那裡發飆打人,那探出的腦袋,一個個又忙不迭地縮了回去,就算有那膽子大的,也不過就是縮得慢點,矜持點就是了。
司機也被楚雲飛的粗暴嚇到了,拼命地拽著方向盤不肯出去,嘴裡也利索了,不敢不乾不淨地罵人,只能把頭扭向一邊,徒勞地喊著,“打人啦!有人打人啦~~”
他這話喊出來,根本沒指望單位的同事幫忙,他只想讓門口的內保注意到,湯處長這裡出情況了,大家趕緊來救急。
那門口的內保可明白是怎麼回事,雖然他心裡對楚雲飛的鄙夷依舊,但那跑車倒也提醒著他:這可不是那七、八萬的小康家庭車,車主人混得絕對不會很差勁的。
待到楚雲飛囂張地把車停到那裡、讓他接電話、出手打人,這一系列動作下來,就是傻瓜也看到了小白臉的有恃無恐。
聽到司機的喊叫,內保皺皺眉頭,剛要硬著頭皮過來,那內保負責人模樣的早跑了過來,手裡拿著手機,“這位大哥,樓秘書說了,他今天陪局長出去了,要你下午來,他等你。”
樓字這個姓,在中國算是個比較罕見的姓了,既然姓樓,又是秘書,還跟局長有關係的,司機一下就明白了,眼前這傢伙到底是哪路神仙,終於住嘴不說話了。
他不說話了,可那後坐的湯處長倒有膽子說話了,雖然聽起來,小樓秘書還要專門等這人,丫似乎來頭不小,可這也說明,這小白臉多少也是跟系統有接觸的,他少不得,要鑽出車來理論一下,“小夥子,你怎麼能隨便打人呢?”
楚雲飛白他一眼,因為此人年紀大概都近五十了,說的話還算著調,倒也沒怎麼生氣,理都沒理他,轉身向著自己的坐駕走去。
身後傳來湯處長訓斥自己司機的聲音,“小張我跟你說多少回了,少按這個喇叭”
楚雲飛茫然地開著車,心裡又有了幾分不爽,他就弄不明白了,往常自己夾著尾巴做人,事也出了不少,現今想要活得囂張點,這事反而總是生不起來了,真是咄咄怪事。
他心裡清楚,其實自己也不願意做事做得這麼囂張的,可是,眼下,他並沒有什麼太好的發展方向,除了順著慣性做做電錶之外,倉促間還真的找不到做什麼東西好。
他也明白,如果不加考慮,隨便找那麼幾個專案來做的話,先別說市場會是什麼樣的,估計光切入點,都夠讓他尋找半天的。
但留給他的時間,真的是不多了!
為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