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濤自己琢磨出來的這點東西,跟他們“三才派”的功夫絕對是南轅北轍,在自行摸索的過程中,他可吃了不少苦頭的,所以才有了他藝成以後遍訪天下,增益自己這套理論的行為。
為了這個目標,他查閱了大量的資料,也在尋訪中四處打聽那些隱世的門派和高人。所以,他的朋友未必能比別人多多少,但他對各個門派的見識和了解,包括對那些江湖典故和秘聞的掌握,怕是數遍全國也沒幾個比得上他的。
這個“玄青門”,關濤十有八九是聽過的,但他實在想不起來了,隨口就問了起來,“你從哪裡聽到的這個名字。”
“做夢總夢到,”楚雲飛打定主意,實話實說。
“咳,”關濤直接就被嗆到了,肥腸的碎塊直接就進了鼻腔裡,噴兩下鼻子,舉起啤酒又是一口,“我不敢跟你多呆了,這麼下去,我怕自己會瘋掉——服務員,再來盤乾煸肥腸!”
楚雲飛並不知道自己在關濤的眼裡是如此地不堪,還想熱情地留客呢,“不會吧,關師傅,好不容易來了,還不多住幾天再走?”
關濤伸出筷子,劃拉劃拉盤子底,把剩下的一點殘渣攏到一起,一筷子夾了起來,“我本來是想多住幾天的,不過,你太擅長給人驚喜了,我怕心臟承受不了。”
楚雲飛知道關濤在開玩笑,不過,他可真不想就這麼放人走,畢竟,能和自己談論點功夫的人,實在是太少了。
“關師傅,你就不想繼續提升修為麼?我沒準還能幫得上忙呢。”
關濤搖搖頭,神色也變得正經了起來,“說實話,這才是我擔心的地方,不是擔心我,是擔心你,你的進境太快了。”
“以我多年煉氣的經驗,急功近利並不是什麼好事,功夫勇猛精進的時候,心性修為也必須跟得上才行,你現在已經有不好的兆頭了,以後要注意控制。我也一樣,怕和你在一起控制不住就想提升,那對我自己也不好。”
關濤一邊說著,一邊不住地搖頭,神情非常地肅穆。
楚雲飛倒是非常坦然,無所謂啦,好歹也活了這麼大了,“人過十七不為夭”,血仇也已經報了,還是隨心所欲地活著吧。
看到楚雲飛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關濤嘆口氣,“唉,其實我早想好了,過幾天就去找楊土豆,就是上次我跟你說的那個高人,問問他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反正又不遠,就在懸甕山。”
關濤說成這樣,楚雲飛還是非常感動的,人家起碼是四十多歲了,還在為自己這個“忘年交”而操心,自己要是太油鹽不進,未免有點不夠尊敬人家了。
“那以你說,關師傅,我現在,該怎麼來提高心性修為呢?”
關濤瞟他一眼,沉吟片刻,“你的症狀已經很明顯了,光靜心怕是不夠了,說不得,找個隱秘地方修煉一下,大概,五年可期吧。”
有沒有搞錯,五年?楚雲飛愣了,到時候自己就接近三十了哦,我煉這氣總共也不過才六年多呢。
雖然自從感情上出過問題,楚雲飛對這個社會的心已經冷了一些,不過,要這麼個年輕氣盛的小夥子過那種隱居生活,怕是給誰都無法容忍的。
“這個,回頭再說好了。”
關濤看楚雲飛的情緒明顯地低落了下去,又是微微一笑,“你也別太洩氣,其實你也知道,你練的那個玩意,絕對不是正經的煉氣,沒準也是不能拿常情來衡量的。”
這個話,楚雲飛信,不過,他馬上就想到了,從科學的角度上講,很多事情也是不能強行發展和突破的,就算普通的氣球,氣多了都是會爆的,何況是人?
自己現在恐怕都已經是超負荷了。
楚雲飛在這裡若有所思,關濤還在那裡“濤濤”不絕,“反正,你眼下這個營生,還是儘快結束吧,太容易生事了,以你的身手,也不必執意做這個的,大不了難受時候吃點燒烤好了。”
楚雲飛明白,關濤沒指著鼻子斥責自己“執此賤業”,已經是很給自己面子了,可是,要靠身手吃飯,那不一樣要打架麼?
那樣,怕也一樣不利於心性修為吧。
想到這裡,楚雲飛忽然想起來件事,“那,關師傅,以後我就不能跟人動手了?”
關濤搖搖頭,“也不是那樣,冰凍三尺還需要些時間呢,這也一樣,動手自然還是可以,只不過不要太頻繁就好,那種局面下,負面情緒總歸要多些的。”
“當然,我這也是一家之言,未必就對,供你參考吧。”
楚雲飛自然知道未必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