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愣了一下,知道自己是自取其辱,不過,這個待遇,已經比“吆西”好得太多了,他愣了一下,很乖覺地站起身去開啟窗戶,一聲不吭地坐了回來,再不肯說話了。
他不肯說話了,楚雲飛也懶得理,掉頭問向胖子,“你們老闆呢?這事我去找他說。”
向胖子臉上的肌肉不自覺地抽搐幾下,半天,才一指隔壁房間,“顧總在隔壁辦公,不過,現在有客人在談事呢。”
談事啊,那我等等好了,楚雲飛的腦子下意識地做出了這麼個反應,不過,他隨即就狠狠地鄙視了自己一下:**,你是來找事的,不是來做客的!
看來我就是做不了操蛋的人!楚雲飛微微感嘆一下,抬頭問道,“向胖子,你,跟我一起去找你們老闆,把事情說說清楚。”
“那他怎麼辦?”一個滿臉橫肉的、接近四十歲的禿頂說話了,不過語氣卻遠比長相溫柔許多,他指指躺在沙發上的那位,“大哥,你得指點一下,這是怎麼回事呢?”
看著這把年紀的人叫自己哥,楚雲飛點點頭,倒也沒發火,“就讓他在那裡躺著吧,一會兒就沒事了。唉,這麼大年紀了,怎麼就不明白,禍從口出呢?”
說完,他還煞有介事地搖搖頭,眼中滿是不屑。
正文第二百一十四章順我者昌
顧總年紀大約四十左右的模樣,屋裡的客人,是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談的是一家工地的保安酬金問題,大約是中介所那種人。
顧總正被他們搞價搞得有點窩火呢,就看到向胖子臉色不愉地進來了,當下就明白了過來,這估計,是債主上門了。
那對男女倒也很能擺正位置,這種談判的情況下,還能被人引見進來的人,多半是比自己的事重要一些的,於是託言告辭而去。
按說顧總應該略微挽留下他們的,不過,下面即將發生的事情,顯然不方便有外人在場,商議結果真要掃了自家面子的話,傳出去不是很丟人麼?
送了二人離開,顧總回頭看看站在那裡一言不發的楚雲飛,點點頭,“哦,你當過兵?”
這眼力架,不愧是開保安公司的,不過說實話,楚雲飛沒興趣跟他攀什麼姑舅親,而對方話中那種若有若無的上位者的優越感,更是讓他分外地不爽。
所以他自然地把話題岔了開去,而且也以牙還牙地帶上了上位者的口氣,“你就是老闆了?知道我為什麼找你吧?”
面對這樣的不善,又知道對方的能力,行走江湖多年的顧總自然要“莫名其妙”一下,“哦?怎麼回事?小夥子你給我講講好不好?”
楚雲飛根本懶得解釋,自顧自地坐進沙發裡,下巴一揚,“向胖,你跟你們老闆解釋吧。”
向胖子自然不得不又向老闆陳述了一番,顧總只當沒聽過一般地邊聽邊點頭,到了最後,偽做憤怒地一拍桌子,“真不成體統,打人的那個李長松是吧?你去把他找來,讓他跟這個朋友說事。”
向胖子自然知道該怎麼配合領導,“顧總,是這樣的,事發了以後,他就跑了,而且我也問了,他來公司應聘的時候,用的就是假身份證,根本找不到這個人。”
楚雲飛明白,這接下來的橋段,那就是再正常不過的推脫了,人家只要表明,這是保安的個人行為就可以了,公司裡,或許出於人道主意精神,再少少補貼點醫藥費,就是那麼個意思了。
果不其然,顧總就是這麼解釋和推脫的,從人道注意角度上考慮,他個人願意出1000塊的營養費,算公司對在員工招聘和管理過程中出現的失誤,表示深深的歉意。
看到楚雲飛坐在那裡不吭聲,這倆老奸也坐那裡不吭聲,無非就是比耐心嘛,你年輕人比得過我們麼?
沉默了有五分鐘左右,楚雲飛抬頭看看這二位,“你們說完了?有什麼補充的沒有?”
這話不是善碴,顧總自然是明白的,不過,他自覺說得還不錯,道理上並沒有虧很多,於是笑著點點頭,“就是這樣了,不知道,你還有什麼要求,或者好的建議,可以說來聽聽的嘛。”
楚雲飛聽得不由得搖搖頭,臉上泛起了一種很奇怪的表情,大概可以用“忍俊不禁”四個字來形容的,“這個,不好意思,顧老闆對了,你是姓顧吧?”
看到對方點頭,他終於抿嘴,露出了一絲怪異的笑意,“呃,我是來通知你們,我的處理方案的,我根本沒有跟你們商量的興趣,你們只需要選擇,接受或者不接受就可以了。”
“哦?”顧老闆本來就沒指望這一套能滿足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