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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沒有什麼危機感,到時候真的突然整頓了,不但客戶要遭受損失,將來直接供貨給供電局的話,怕是該花的錢也少不了啊。”
“誰說不是呢?”被忽悠了半天的李柏順著就接上了話頭,“要不,我把情況反應一下,早點把電錶定了算了。”
“早定早好,”楚雲飛點點頭,“也省得麻煩,而且我勸你,要定還是定我們的,關係在那裡擺著的,你買了別人的要退貨,買了我家的,找人隨便拖個幾天,你的電錶倒裝上了。”
楚雲飛自覺自己的話說得還是不錯的,他沒說自己公司有本事在供電局公關,讓這電錶不被退回,那樣難免有吹牛之虞,而是貌似實在地採用了中庸之策,“找人拖個幾天”,這樣謊話說出來,可信度高多了。
反正這樣的例子海了去啦,正是所謂的“上有對策,下有政策。”
“定你的,我能說上話,”李柏反應了過來,眼前這位,感情是在趁機打壓競爭對手呢,於是迅速地恢復了精明,不過,二人之前談得不錯,他倒也不好再繃著臉說話了。
“不過,只聽你說是這麼回事了,這話我可沒辦法跟上面交代,誰知道你們公司是不是真的有關係?”
這話明顯地還有下文,楚雲飛倒也沒急著分辨,這樣的談話裡,火候把握是很重要的,他僅僅是面露微笑,習慣地颳了刮鼻子,“呵呵,你接著說。”
“這事其實很簡單,”李柏說的話很乾脆直接,“你們先供貨,電錶安裝完畢以後,我們才支付你全部貨款,當然,十個點的質保金還是要留的。”
李柏的思路很清晰,如果在電錶上牆之前,供電局採取整頓行動,而鴻飛不能如他們所說的那樣採取有效的應對措施的話,自己這裡可以直接退貨,卻又少了要求對方退款的麻煩。
說到底,退貨總是讓人頭疼的事,縱然在內海這樣比較規範的市場環境中,也很容易出這樣那樣的紕漏。
“這怎麼可能?”楚雲飛腦袋直搖,“你們這規矩不合情理,我絕對跟公司沒辦法交代,公司領導還不定怎麼看我呢。”
對於供電局的事,楚雲飛不再做什麼解釋,有些事情,實在會越描越黑的,不如不說。
李柏輕哼一聲,臉上又露出了那種倨傲,不過,他的話說得還算比較有誠意,“我建議你,還是仔細瞭解瞭解我們公司吧,打聽一下我們公司的信譽,別看著攤子小你就不放心,我說這話可全是為了你好的哦。”
楚雲飛還是接著搖頭,“那也不合適,誰知道過兩天會不會有寒流什麼的來?要是一旦上了凍,那電錶什麼時候才能安裝就只有天知道了。”
其實李柏的話,已經打動了楚雲飛,因為這樣的口氣,不是一個看上去規模比較小、而員工又比較倨傲的公司應該有的。也就是說,這家房地產公司,背後應該還有一些與眾不同的東西,才能比較合理地解釋這個現象。
人家也說了,歡迎他去打聽公司的口碑。
不管如何,楚雲飛一定是要叫苦的,為謀求利潤最大化做合理的鋪墊,也算是增加討價還價的籌碼。
兩人又隨便聊了一陣,楚雲飛發現了,李工那種優越感也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實在是強得離譜,虧得自己在這件事上假意費了點辛苦,人家待他還算客氣,否則的話,怕是光李工的言語,就會刺激得他再度暴走了。
到最後,楚雲飛終於應承了下來,他可以“向領導請示一下”,至於結果他是不敢保證的。
大好機會就在眼前,不抓緊機會多來幾個回合,謀求利益最大化的話,楚雲飛可也就不是楚雲飛了。
謝嫻知道這事以後,又忙乎開了,以前她做的合同就是以關係為主的,這種內陸多見、內海罕有的付款方式,她倒是能夠理解,在這點上,不能不說,她的靈活性還是有的,不像內海大多數企業那麼規矩。
打探的結果很快就出來了,原來,這家叫“豐華”的房地產公司,果真有與眾不同的地方:他們的資金中,貸款比例非常地小。
豐華的董事長是趕上了改革開放的大潮富起來的,不過,其後在期貨市場上狠狠地虧了一大筆,搞得他發誓以後再也不搞什麼資本運作了,做人還是要腳踏實地去做。
由於沒有貸款的支援,豐華公司沒辦法快速發展壯大,所以外人看上去,他們的開發能力有限,但也是因為沒有還貸壓力和由此產生的額外費用,他們的利潤比例比大多數房地產公司要高得多。
而且,他們公司的盤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