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王通接觸得比較多,兩人之間也是無話不談,從王通的一些話語裡,楚雲飛做為一個不怎麼懂金融的外行,很敏銳地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銀行所能起到的作用,遠不像人們印象中的那麼單一,僅有存存錢、轉轉帳、貸貸款之類的作用。
當然,還有一些功能,雖然不被大家熟知,也是有相當部分人知道的,比如說,在一定程度上,銀行可以起到類似於公證處的作用,像開具什麼承兌匯票之類的東西。
銀行最大作用在哪裡?在它的金融機構性質上,可以想像一下,每個銀行,都是有無數使用者在支撐著,暫且拋開那種純粹的私人使用者不提,無數對公的使用者,每天在這裡發生著數以千萬單計的交易和結算。
這意味著什麼?這就意味著海量的資訊,雖然每個使用者的帳戶、交易額、交易專案、資金流向,銀行都有為其保密的義務,但不可否認,任何正當和不正當的業務,在銀行這張大網面前,是無可遁形的。
所以,在某種意義和視角上講,楚雲飛認為,銀行作為一個權威的資訊中心,似乎比它日常行使的那些小職能,更能凸顯它存在的意義。
更因為現在的銀行,也走向市場,商業化了,所以在銀行內部,各種各樣的資料,被分門別類地匯總著呢,只有把資料準備得詳細了,認真了,才能在市場大潮中佔據有利的地位,擴張自己的勢力。
所以這事有三分眉目的時候,楚雲飛給王通打了電話,那傢伙是魯膠財經大學金融系畢業的,不光他自己能為楚雲飛提供相當的資訊,丫的同學和校友,也是遍佈整個金融系統,多少也能有個把朋友再代為打聽一下的。
事實上,王通也是很用力地幫了忙了,他甚至跑到他們專抓信貸的分行副行長那裡,打聽這兩個專案的可行性,這也是為銀行創收不是?
行長那裡反饋回來的資訊,依舊是:可行,只要你那朋友認為,有能力做得下這兩個專案。
這樣的話,倒也是正常的,這種專案,在內陸省份河東做起來,難度是要大一點的,所以分行長在肯定專案的同時,對自己員工朋友的辦事能力,謹慎地、小小地質疑了一下,畢竟,這年頭自不量力的人實在是多了點。
這話,王通沒在電話裡告訴楚雲飛,因為他已經決定了,要跑來內海,參加朋友的開張儀式。
說起儀式,這可真是令楚雲飛頭疼的事,他本來就不是一個喜歡多事的人,再說只是寫字樓,又不是門面房之類的,需要起個吸引眼球宣傳的作用,能免還是免了吧?
怎奈二靈和喬喬告訴他,這東西還是講究些的好,故老相傳的東西,哪怕只是迷信呢,也求個心安,這小小的要求,不為過吧?
童思遠跟他在一個樓層辦公,開張這事,是免不了要湊個熱鬧的,而第二監獄的黃政委,因為前些日子,楚雲飛把電錶上可能有點變動的訊息告訴他了,聽說小楚開公司,自然也是要湊個熱鬧來的。
於是,在裡應外合的壓力下,楚雲飛不得不硬著頭皮,選了個據說還不錯的日子,邀請大家隨便吃上一頓。
他也沒打算大辦,仔細琢磨了一下,拉出這麼個單子。
紀宇、弓處長、夏海雲,那是一定要喊來湊熱鬧的,怎麼說這三位連同黃政委,也算是一個圈子裡的,雖然四人未必全能認識。
刀疤和歐陽海波請不請?請!這倆名聲再不好,可怎麼說也算是能拿得出手的人物,雖然他不打算大辦,但太過冷清也不是個事吧?
再說,福高公司那裡的電錶,楚雲飛可沒成全它的心思,這次把歐陽海波喊來,一來為了提示對方你還有欠債,二來也少不得要暗示他一下,如果楚某人真的不能跟那淺莊市的電錶公司合作下去,那對不住了,你準備跟鴻飛打官司好了。
至於歐陽老總可能會發現,海關和福高的待遇不一樣,他根本不在乎:就是不一樣了,你吱一聲試試?
小馬老闆在買房子上幫了忙了,自然要請;毋總好久沒見,順道問問那電錶的事也是順理成章的,索性也請了;顧老闆那保安公司雖然小,不太拿得出手,不過,怎麼說也可能會有其他合作,也請。
既然王通和李南鴻說要來,那索性再叫倆朋友好了,叫誰?自然是成樹國和劉寧,雖然回國以後,大家都商量好,儘量少聯絡,可公司開張這麼隆重的事,怎麼也要聯絡一下的,這絕對是說得過去的,藏在暗中的安全域性的諸位同志們,你們說是也不是?
所有人都聯絡上了,只有劉寧,死活是聯絡不上,據劉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