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棵樹的位置,爬上樹之後,就把這些海報掏出來,鋪在了幾根溼漉漉的樹幹上,就躺了上去。
陳浪準備這個晚上就在這裡睡了。
在這裡睡有一個最好的好處就是,如果東方家晚上會有什麼異動的話,也逃不過陳浪的注意。
在樹上睡覺是一門功夫活,一般人誰都做不到。不過這對於一直算得上是居無定所的陳浪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別說樹杈,就是涵洞、水泥管道這些地方,陳浪以前被人追的不敢回家,也不敢去認識的人家裡蹭床的時候,都曾經睡過。
除了有一點小冷之外,陳浪覺得今晚東方家的這棵大樹睡起來最舒服。
只是陳浪醒的時候很不舒服,他是被人拿木棍從樹杈上捅下來的。重重摔在地上之後,只覺自己被捅的地方疼得要命,摔在地上的胯骨似乎也是疼得鑽心。
一個穿著黑色休閒裝的男子嘿嘿邪笑著,一棍子抽在了他的腦袋上,抽的陳浪眼冒金星,本來有些懵的腦袋更暈了。
但這僅僅是陳浪悲慘命運的真正開始,被這個黑色休閒裝男子拖死狗一樣,拽著一根腿拖入了東方家的後院之後,一頓毒打已經在那裡等待著陳浪了。
原來,東方家的廚子出賣了陳浪,這個傢伙對陳浪還算臉熟,這兩天老是看到陳浪在這裡逛遊,就留了心眼,最後忍不住向家裡管事的彙報了這個異常情況。
廚子當時說:“這小子整天都是遊手好閒的,肯定是又盯上誰了,準備幹一票大的。”
但是東方家的人不這樣想;要說陳浪這樣的小混混惦記上誰的錢包,跟著走一段路,這個是很正常的,但是如果說為了惦記著誰的錢包在一個地方一待就是一兩天,那就是胡說八道了。
東方家的人相信,陳浪一定是在盯著東方家現在最大的秘密。
東方家現在最大的秘密就是來自島國的那位大人,還有來自泰國的澤嚓爾上師!
一個街頭小混混閒得淡疼,來盯這個?
打了陳浪一頓棒子之後。幾個東方家的彪形大漢兇巴巴的拿著帶血的棍子,逼問陳浪究竟在這裡幹什麼,誰讓他來的!
陳浪講義氣,心裡又恰恰是對王珂感恩戴德的時候,怎麼可能把實情倒出來,就一口咬定自己是來這裡閒逛的,死活不承認他在這裡還有別的目的。
東方家的人打暈了他三次,用冰水潑醒了三次,卻是怎麼也撬不開他的嘴。
東方家的人打得越狠,陳浪的嘴巴也就越嚴,到了最後。甚至喊出了“打死都不說”的口號。
實際上,陳浪真的已經快要被打死了。
陳浪的胯骨本身就在從樹上摔下來的時候摔傷了,大腿捱了一頓頓的抽打之後,好像也斷裂了,至於上身的肋骨,陳浪覺得除了肩胛骨現在還不怎麼疼之外,幾乎每一根骨頭上都至少有很多個地方疼的難以忍受。
肋骨是臟器的保護殼,肋骨受傷嚴重的陳浪到現在已經不記得自己吐了多少血了,至於胳膊,那是早就抬不起來了。
現在,在陳浪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的腦袋裡面,只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把王珂供出來。
他是被打怕了,疼的難受,十分擔心萬一自己把王珂供出來之後,這些人也會把王珂抓來這樣折磨;他完全忘記了王珂的神奇。
就在這樣的毒打之後,看到陳浪依舊是緊咬牙關,死活不招的樣子,東方家的這些人漸漸失去了耐心。
攔住了東方家這些人準備一棍子砸碎陳浪後腦勺的是一個一看就不像是華夏人的黝黑老頭。
老頭看上去眼神陰測測的,身上帶著一種怪味。
老頭說:“把這個娃娃拖到我那裡去。最多幾個小時,這小子就能把他媽身上幾顆痣都能交代得一清二楚。”
陳浪後來才知道,這個老頭來自泰國,是一個降頭師,老頭的名字叫做澤嚓爾,東方家的人都尊稱他為上師。
澤嚓爾上師在過去的一天多時間裡一直十分鬱悶,自從來到華夏之後,第一次鬱悶是被王珂斷掉靈降的力量的時候,第二次就是前天晚上了。
前天晚上,他對賀拉斯下了蛇蝕的盅術,準備逼著賀拉斯回心轉意,參與針對須彌空間的這一次行動,但是他剛剛對賀拉斯下了蛇蝕的盅術之後沒幾分鐘,就知道蛇蝕盅術被人破掉了。
盅術說到底,是一種和下盅的人的心靈密切相關的一種術法,有很多盅術甚至是在被破解的時候,能夠威脅到降頭師的生命。
儘管澤嚓爾上師的蛇蝕盅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