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剛剛被嚇傻了,這一會湊上前去,扶住營少,貌似十分關切的問:“怎麼樣營少,沒摔著吧?那個臭當兵的,怎麼能伸手打營少?”
也不知是氣得還是疼的,營少的臉色十分蒼白,指著四輛陸虎越野車消失的方向,衝著交警吼道:“憑什麼他們能過,我就不能過?”
交警不敢惹他,看到剛剛這位女上尉毫不客氣的掀車打人。心裡無不解氣,無形之中腰板挺得直了很多,說道:“對不起,這是軍事機密,你無權過問!”
營少的電話還在手裡,他和他爸爸的電話也還沒有結束通話,此時又把電話貼到耳朵上,說:“爸爸,您都聽到了吧?太無法無天了,他們掀了我的車,打了我的人。還有理了?他們”
他的話就像是喉嚨裡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塊石頭一樣完全被壓住了。
電話結束通話之後,亮起的螢幕照亮了他蒼白的臉和一雙愕然的眼睛。
只因為,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他爸爸在電話那頭告訴他:“別鬧了,抓緊回來吧。”
他身邊的女子兀自在訓斥那個交警:“你什麼態度?有這麼給營少說話的嗎?你以為你穿上一身警服就牛叉了啊?你”
“啪!”的一聲自她臉上響起,她俏麗的臉蛋上立時多出來五個指印。
營少陰沉著臉,收回自己的巴掌,死死盯著眼前的交警,問道:“告訴我,剛才那個女的是幹嘛的?別跟我說你不知道,你看過她的證件!”
交警猶豫了一下,嘴巴里吐出來七個字:“國安局特勤六處。”
剎那之間,營少臉色變得越發蒼白,腳底下一個踉蹌,險些跌倒
“人渣就是人渣!”
對於在國家安全域性特別勤務六處正式序列上,身為駐南濟市觀察員的梅玫來說,剛剛與那位自稱營少的紈絝之間的交鋒,不過是今晚執行任務路途中的一個很小很小的插曲。
在華夏國正式組織序列之中,國家安全域性屬於一個強勢的暴力部門,而特別勤務六處更是這個暴力部門之中最為神秘最為暴力的存在,甚至很多人都認為,特別勤務六處不過是形式上掛在國家安全域性而已,其實際擁有的權力甚至遠超國家安全域性。
老實說,這個懷疑並不是純粹的空穴來風。
據說,特別勤務六處有六位專職副處長,六位兼職副處長,其中六位專職副處長之中,軍銜最低的也是大校,處長則是一位中將,和國家安全域性的局長軍銜一樣。
陸虎越野車在夜色中穿梭入龍,前進途中,看到幾輛軍用大卡車載著撤退的老百姓反向駛去。後車廂裡全是一陣陣嗡嗡的議論聲,間或能聽清一些人的抱怨。
這樣的場景在這片方圓三公里的區域內隨處可見,至少數百輛軍用大卡車擔負著轉移普通老百姓的任務。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今晚,國家安全域性特別勤務六處將要執行的任務屬於高危任務,在國家安全域性特別勤務六處的備案之中。初步被定性為“AAA”級別任務,一個處理不好,極有可能造成極其嚴重的後果,提前將足夠大的範圍內的老百姓全部轉移,將會減少巨量的人身生命損失。
一定量的財產損失,在人身生命安全面前,是可以忽略不計的。
四輛陸虎越野車停下的地方,是一個小區的居民集合點,這裡的轉移工作剛剛開始。
梅玫帶領的小分隊今晚的任務就是做好這個小區的居民轉移工作之後,在這個小區的所有出口位置形成強有力的包圍圈。
跳下車子來,看看現場有些燥亂的局面,梅玫的心裡有些火。
她在國家安全域性特別勤務六處是新人,掛著駐南濟市觀察員的職務也有幾個月的時間了,但是真正參加國家安全域性特別勤務六處的行動任務,卻是第一次。
像是任何一個第一次參與考試的好勝心較強的孩子一樣梅玫不希望自己的第一次行動出現任何紕漏,至少也希望自己負責的這片區域不要比別人差。
她有些不滿的朝著那位被老百姓包圍的大校看了一眼,心說這個傢伙好賴不計,也是個大校,怎麼辦事能力這麼差。
可是,當她眼角的餘光在人群裡掃視了一眼之後,梅玫的眼睛裡忽然產生了一瞬間的熟悉的感覺。
似乎是有什麼熟人夾雜在那邊的老百姓之間。
她在心裡確定了這份感覺,再次扭頭去看那個方向聚集的老百姓,卻見一張張不情不願的臉龐都是那麼的陌生,那份熟悉的感覺再也找尋不到了。
“肯定是看錯了。”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