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啦。”
“啊?那樣還有什麼意思!”
“玩什麼神秘啊你無不無聊!”戴小朋對餘丹嗤之以鼻,“別的時候也沒見你那麼聽老師的話。對了,你知道誰領你回來的嗎?”
餘丹搖了搖頭。
就在餘丹和戴小朋咬耳朵的功夫,老師開始新的一個環節,“好了,下面大家互相幫忙,幫自己周圍的同學的背後貼上這個小紙簍,然後每個人在小紙條上寫你們想要說的話,跟在場的任何一個同學的都可以,最後行動起來,把紙條悄悄送到你想要送的物件那裡去。”
拆紙條的時候,每個人都是期待而緊張的,餘丹和戴小朋也不例外。餘丹的人緣很好,所以收到的小紙條堆成了小山。她一張一張的拆開,抿著嘴巴依然掩飾不住笑意。
最後兩張,一張來自戴小朋,“肉麻的話我不會講,希望你記得,任何時候,我都會在你身邊,無論是開心還是難過,歡迎騷擾^^”
餘丹用餘光偷偷的瞄了身旁的戴小朋一眼,她正在拆自己的紙條,一邊看一邊笑,樂不開吱,前仰後合。餘丹小心翼翼的把戴小朋的紙條摺好,放進口袋裡,暗自決定回家後要把戴小朋的紙條夾進自己的日記本里,珍藏一輩子。
餘丹拆開最後一張紙條的時候,看著上面龍飛鳳舞的字型,楞住了——“連我的手都不敢牽,真看不出來,你竟然這麼害羞。不過,你的手倒是很軟,那麼小,跟沒骨頭一樣。我們這樣算不算有緣?竟然能夠互牽。知道我是誰了吧?哈哈哈!”
餘丹猛的抬頭,看向比自己坐的靠前兩排的陸非,剛好他也正在回頭看向自己。陸非微笑著衝餘丹揮了揮手,一臉若無其事,而餘丹並沒有意識到此時自己那迅速漲紅的臉,她有些慌亂的瞪了陸非一眼,急忙低下了頭。
“我詞窮了。”陸非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突然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電視上都是怎麼演的來著?‘這些年你過的怎麼樣’,‘對不起當年都是我的錯’,還應該有什麼?”陸非苦笑。
“千萬別。”餘丹急忙擺了擺手,“咱倆湊一塊肯定不適合演苦情戲,用咱原來班同學的話說,這是說相聲的組合。我怕我會笑場,咱倆還是正經說話吧。”
“其實這兩句最肉麻噁心的話,卻是我現在最問的。”陸非嘆了口氣,“還有就是,你,你當時為什麼什麼都不跟我說,一個人就走了啊如果我知道”
“如果你知道,你預備怎麼樣?”餘丹打斷了陸非的話,“就算你知道了,到時候也不過是陪我去流產的時候身邊多了個人罷了。”
“喂,魚蛋,你怎麼說話還是這麼夾槍帶棒的啊,友好點行不行。”陸非一邊踢著石子,一邊小聲咕噥道。
餘丹深吸一口氣,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對不起,是我態度不太好,我向你道歉。”
餘丹這副雲淡風輕的態度反而令陸非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他有些侷促的杵在原地很久,末了,撓了撓後腦勺,“我請你吃飯吧,叫上小朋友一起。”
“你想幹嘛?”一提起兒子,餘丹就像母雞護小雞一樣進入戒備狀態,一副如臨大敵的神情。
“好好好,就咱們倆,你總不會怕我把你拐賣了吧!”
“你也得有這個本事,我是柔道社的,你忘了?”餘丹揮了揮拳頭。
陸非幸災樂禍地說道:“我就算要拐,也會有選擇性,挑妙齡少女下手,你太多心了。”
“滾。”
下班時間路況擁堵,車子在高架橋上走走停停。因為陸非不怎麼熟悉青島有什麼好吃的東西,便讓餘丹挑吃飯的地方。
“這怎麼行,是你掏錢,不怕我訛你?”
“一頓飯,你能訛到哪裡去?”陸非用左手撐著窗沿,右手從口袋裡摸出一盒木糖醇,藍莓口味,他搖了搖暗紫色的瓶子,遞到餘丹面前,“來一顆。”
“你一點都沒變,還是愛吃口香糖。”餘丹倒了一顆,塞到嘴裡,只嚼了兩下,藍莓的味道就瞬間瀰漫在了整個口腔裡。
“你倒是變了很多,我一直以為你將來會當科學傢什麼的,為四化建設增磚添瓦的那種。”
“得了吧。”餘丹苦笑,“我原來不服氣,現在想想,我爸當年對我的評價還是很一針見血的,什麼科學家,我也就是比較擅長突擊和耍耍小聰明,四化建設如果真交到我這樣的人手裡,一定是豆腐渣工程,三四級的地震搖一搖就全散架了。”
“過於自謙就是虛偽了。你一定等著我接下來說些誇獎你的話來反駁,不對,是安慰你其實很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