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也可以好好休息休息,有空我們再來。”
我們像老朋友一樣告別,甚至兩位警官還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一下子忘記了自己的身份,這是我在裡面經常會犯的一個錯誤,2005年,海港市監獄局在全市十一個獄所開展的“在刑意識教育”活動,就是針對我這種缺乏“身份意識”的犯人的,這個情節以後再敘。
果然沒有再給我綁到卡迪拉克上,值班的管教又是我沒有見過的,不過我不會再鬧了,董強說得對,和看守所的管教作對沒什麼好處。
已經是半夜了,我一個人呆在jin閉室裡感覺很鬱悶,就因為早上和小勞動聊起了於奇勇,結果就聊出事了!看來這看守所還真不是可以隨便說話的地方,那麼就是說,小勞動張揚把我給賣了?也許是董強,當時他也在場聽著的。
哎!都怨自己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啊!明天看這兩個傢伙還怎麼有臉見我!我斜靠在卡迪拉克上迷迷糊糊地睡去。
第二天早上,我又一次感到了震驚,居然換了兩個我不認識的勞動下來。說是到了輪換時間,兩個安徽人上了三樓,換原先三樓的下來二樓。
只有我心裡明白這是怎麼回事,更加確定了我前面的猜測,ma的,沒想到,老江湖了在陰溝裡翻了船。
這兩個勞動都是海港人,也都是皮夾子,他們對我很客氣,分發早飯之前就先給我盛了一大飯盒稀飯、兩個饅頭,和很多蘿蔔條鹹菜。
我反正沒有綁著,就大口大口吃了起來,我驚詫於我的適應能力,這樣的囚飯我也能吃得津津有味,看來我的適應能力很強,很容易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下茁壯成長。我想著想著就笑了起來,沒問題,我一定要在裡面好好活下去。
接下來我的表現很好,我利用剩下的一天半的jin閉時間把牆上的監規都熟背下來。
解除緊閉的時候,劉斌把我帶到值班室,和我進行了一次長談。
“王輝,你是我需要重點看管的嫌犯,你知道著意味著什麼,在我這裡,你的一舉一動我都會掌握,等下你還回十一號監房,裡面的排頭是宋奇,他和你的案子差不多,也是涉黑涉槍的嫌犯,我覺得你們都是聰明人,在裡面要學會拎得清,你是東北人,遇事容易衝動,這樣不好,在這裡會吃虧的,凡事多動動腦子,三思而後行,我安排你協助宋奇管理房間,我給你一個任務,就是多多留意房間裡面嫌犯的思想動向,搞清楚他們一天到晚都想些什麼,我會不定期提你出來問你,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劉斌溫和地對我說。
“劉管教,對不起啊,我剛剛來,好多規矩還不明白,還望您多多教育!”我也學乖了許多。
“呵呵,沒事,剛剛進來的像你這樣都很正常,人都有牴觸情緒,但是你得學會思考,為什麼會進來?進來了應該怎麼做?而不是一味想著我要怎麼對抗改造、怎麼對付管教,那樣就完蛋了,就沒有希望了。”
“是是!劉管教教育的及時,我記住了。”我誠惶誠恐地連連點頭。
“還有一點你要牢牢記住,就是這裡是什麼地方!這裡是專政機構,是國家機器的一部分,這個不用我多講,你時刻記住就行了,以後到了監獄,你的體會會更深!我很高興地看到你這幾天緊閉下來的思想轉變,回到監房遇到什麼問題和困難找我、找值班管教解決,明白嗎?”
“明白!明白!”我低頭說。
“好了,你再抽支菸吧,抽完了就回去吧,對了,你的大帳我都幫你轉好了,等一下進去後我讓大勞動去找你登記一下你需要買的日用品,你的賬上錢很多,我們這裡規定每人每個月可以開兩百元的大帳,有好多嫌犯都是三無人員,就是沒有大帳的,你錢多,就幫幫他們,看看生活必須品就幫他們買點,這樣慢慢的你在監房裡就有了威信,我也好以後讓你接管這個房間。”
我接過煙抽了,腦子一時轉不過來,劉斌和我說的這些到底什麼意思?他們和承辦是一夥的嗎?看陳國慶的表現好像很不感冒承辦,我還是消停一段時間,用海港話來講就是先扎扎苗頭(momo情況、看看風水的意思)再說。
這時,黑臉警官,就是我進來那天晚上送我進監房的那個,現在我知道他叫趙存厚,趙存厚一進來看見我蹲在地上抽菸,就輕輕踢了我一腳,對我說:“那天你一進來我就知道來了個大麻煩,知道為什麼嗎?我看你的資料,上面的學歷是大學,再一看涉案,完了,大學生涉槍、涉黑,最難對付,最恨你們這些有文化的嫌犯,腦子裡面歪歪點子多,不是有句話嗎,怎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