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沐晨忽然大喊一聲。
清遠一驚,雖然沒明白是怎麼回事,但飛速地把紫雲兜祭出,在面前一旋,變成一張寬大的布兜,只見那布兜剛一張開,立即就被什麼東西擊中,整個布兜的某一處,一下子鼓出了一個包。好在紫雲兜堅韌,那東西也沒能擊穿,清遠躲過了一劫。
那是一道透明的水箭!在漫天飛舞的法相掩護中,林怡屏竟然悄悄灌注靈力,催發出一道中階的水箭符,想偷襲清遠。不知道她是怎樣隱去了水箭,竟然看不到一點形狀,沐晨是神識忽然感到強烈的靈力波動,這才出言提醒。
水屬性法相依然不停,但一道道靈符夾雜在其中,讓清遠防不勝防!紫雲兜雖然擋住了大部分攻擊,但不時有漏網之魚撞上護罩,激起一陣陣顫動。飛花宮擅長煉器,這些靈符,想必對她們來說只是小菜一碟,也許,更厲害的還在後頭。
清遠這時也出手了,他神念一動,一對金鈸飛速而去!林怡屏不緊不慢地劃下一道水幕,擋在身前。那金鈸撞上水幕,立即將它擊得粉碎,但攻勢也弱了下來,林怡屏快速地手指一引,只見那慢下來的金鈸竟然被她引開,朝一旁倒飛而去!
沒有比清遠更吃驚的人了!那一瞬他忽然覺得神識控制不了那金鈸!他第一反應就是自己的靈器被對方控制了!眼見金跋快速飛向一旁,清遠趕緊把紫雲兜迎了上去,朝金鈸一裹,他可不想把沐晨送他的寶貝給弄丟了!
沐晨一見就把頭低下了。他知道,清遠敗了。
果然,一聲脆響,清遠的護體光罩被擊破,兩道水屬性靈符,打在護身陣法上,發出一聲很沉悶的響聲。
清遠呆了半晌,還沒下來,另外一個急不可耐的修士便飛了上去。
“師弟,我怎麼那金鈸”清遠飛下來之後一臉疑惑地看著沐晨。
沐晨苦笑一下,“她十成金靈根,估計是修煉了什麼法術,讓你的金屬性法寶暫時失控,你以為是法寶被她俘獲了,撤去了紫雲兜,哪有不敗的!不過已經很不錯了,能跟她糾纏這麼久。”
“難怪!沒想到林師姐法相竟然也這麼厲害!”清遠自言自語地說道,可沐晨沒有理他,他一看,原來沐晨正眼珠子一動不動地盯著圓柱上又開始了下一場決鬥的林怡屏。
上去的那個修士也是十層頂峰,他使用的法寶是一個黑色的硯臺,上面黑氣縈繞,看起來竟然有些邪魔之氣。林怡屏還是不緊不慢,姿態優雅地放出眾多的法相,夾雜著催發的一道道靈符,打得那個修士手忙腳亂,支援了不到一盞茶功夫,就敗下陣來。
這時,另一個煉氣九層的修士又跳了上去,但林怡屏冷冷地從高臺上下來,走到那石桌前,把玉牌往桌上一扔,對收靈石的中年人說道,“我不打了!”
中年人呆了一下,但很快醒悟過來,遞給她一塊中階靈石。
那躍上圓柱的青年修士剛把一面黑色的盾牌祭在身前,見到林怡屏要走,便立即從圓柱上跳了下來,扯著嗓子喊到:“喂,那位漂亮的師妹,怎麼不打了,是不是怕我打傷你啊?放心,我會憐香惜玉的!”
林怡屏冷冷地回頭,長袖一揮,一股勁風,夾雜著一片金光閃閃的水箭,對著那修士呼嘯而去!青年修士雖然嘴巴上在佔便宜,但警惕依然,只見他迅速地把盾牌往上一迎,接下那片水箭。
但是,只聽見“啪”的一聲,那件上品法器的黑色玄鐵盾牌竟然被硬生生地擊斷,沒開護罩的青年修士,整個人被擊飛,跌倒在柱子底下,吐出一口鮮血!那片水箭中,竟然暗藏了一道被她催發的上階靈符!
人群一陣騷動,林怡屏依然滿臉冰冷地離開,留下一個美麗動人的窈窕背影。
“可惜啊!”沐晨嘆了口氣。
“可惜什麼?”清遠奇怪地問道。
“一直沒看到她用些什麼法寶!看了半天,等於沒看。”
清遠這才想到,和自己,還有後來的那個修士比試,林怡屏自始至終沒有祭出過任何法寶!她就是憑藉著幻化出來的法相和大量的靈符,擊敗了兩個煉氣後期的修士!
沐晨本來以為,只要擁有了強大的法寶,就可以有恃無恐,可是,現在他才發現,自己的修為,的確太低太低。
不知不覺,交易節都過去兩天了,該給兩個師妹準備點禮物了。不然,等他回去,他會被那調皮的鐘顰兒鬧瘋的!
最後一天,坊市上的交易明顯踴躍,交易量大增,許多地攤上沒賣出去的東西都在跌價甩賣。沐晨給兩位師妹買了些符籙和上階的法器,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