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花上半個小時,否則他們就有低溫休克的危險,我們與聖約人部隊重新開戰之前的這段時間不夠用。”
“‘重新開戰’,”中士複述道,體會這話的含義。“好。這麼過癮的戰鬥,我還以為我們就這樣跑掉不打了呢!”隨即中士開啟通向鵜鶘運兵船的艙門。
一枝MA5B型突擊步槍的槍管從開口處伸了進來,中士伸手把它拉住。
一個陸戰隊下士從艙門裡蹦了進來。他的制服上縫著他的名字:洛克里爾。他的臉呈棕褐色,剃著光頭,一雙明亮的藍眼睛露出狂亂的神情。他從中士手中拿回槍,端著它掃視了一遍艙內的情形。“安全!”他回頭衝看卜面的鵜鶘運兵船大聲喊道。
“放鬆,下士。”士官長說道。
下士的眼睛最後定定地瞧著士官長,不信任地搖搖頭。“一個斯巴達戰士。“他咕噥道,“大家夥兒甭上這該死的戰機——”
士官長認出了這個陸戰隊員的臂章:行星軌道空降突擊隊的金色彗星徽章。這支富有傳奇色彩的部隊被大家稱為“地獄傘兵”,素以作戰頑強聞名。
洛克里爾肯定曾是席爾瓦少校的部下,怪不得這個毛頭小夥對他這麼虎視耽耽。席爾瓦是個徹頭徹尾的地獄傘兵,在光暈的戰鬥中,他劉斯巴達II型持全盤否定的態度尤其看不起士官長。
又一個人自己抓住艙門爬了進來。他腰挎一枝等離子手槍,身穿一套線條分明的黑制服,一頭紅髮整齊地梳向腦後,兩隻眼睛看到士官長時沒有露出多少驚奇。他的中尉軍階線是黑色琺琅質的線。
“長官!”士官長“啪”的一聲,乾脆利落地行了個軍禮。
“正在調整速度與航向。”科塔娜宣佈。在顯示屏上,長劍機與鵜鶘運兵船的機身在向基座星仰斜。“這樣可以給你們站在甲板上提供一個多G的重力。”
中尉在甲板上站好後漫不經心地回了個軍禮。“我叫哈維遜。”他說道,頗感興趣地從頭到腳打量一下約翰。“你是士官長,斯巴達戰士117?”
“是的,長官。”士官長吃了一驚。大多數人,即使是經驗豐富的官員,要辨認出哪個斯巴達戰士是誰都有相當的難度。這個年輕的官員怎麼會這麼快就認出他來了呢?
士官長注意到這個人肩上的圓形徽章——三顆星上方有一對銀黑色的鷹翅,刻在鷹翅上方的是兩個拉丁詞“SEMPER VIGILANS”——永遠警醒。
哈維遜是軍情局的人。
“很好。”哈維遜說道,瞥了一眼洛克里爾與約翰遜。“有了你,士官長,我們就有一線生機了。”他把手伸出艙門,拉另一個人上了長劍機。
最後上來的是個女人,她穿著飛行員的制服,已經很髒的金髮被塞進帽子裡。她向士官長行了個軍禮。“我是波拉斯基準尉請准許我登機,士官長!”
“准許。”他說道,回了個軍禮。
印在她制服上的圖案是一隻紅色的牛眼,上面有一個火焰騰騰的拳頭。這是太空軍第二十三飛行中隊的徽章。雖然士官長以前從沒遇到過波拉斯基,但可以看出她與被稱為“克敵鐵錘”的卡羅爾·勞雷上尉來自同一連隊。如果她真的是“克敵鐵錘”的戰友,那麼她肯定是一個技術嫻熟、無所畏懼的飛行員。
“情況怎樣了?”洛克里爾不耐煩地問道,“這裡有什麼用得上我們的槍桿子嗎?”
“放鬆些,下士。”中士吼道,“你那顆腦袋除了戴頭盔就沒有別的用處嗎?有沒有注意到我們沒有在飄浮?有沒有感覺到那些重力?戰機正處於一個彈射飛行的軌道中,我們要繞衛星轉個圈再和聖約人部隊決一雌雄。”
“沒錯。”士官長說道。
“我們的當務之急應該是逃離這兒。”哈維遜說道,稀疏的眉毛擰在一起,“不要盲目與聖約人部隊交鋒。我們獲取了敵軍與光暈的重要情報,當務之急應該是回到UNSC的控制空域。”
“那也是我的目標,長官,”士官長答道,“但是長劍機與鵜鶘運兵船都沒有配備肖-藤川引擎。不能進入躍遷斷層空間,回去就要花上好幾年的時間。”
哈維遜嘆了一口氣,說道:“那確實使我們別無選擇,是吧?”他轉身背對士官長來回踱步,陷人了沉思。
士官長尊重軍階的高下之別,這意味著他不得不聽從哈維遜中尉的命令,但是士官長極端厭惡別人背對著他,不管這個人是不是長官。他當然也不喜歡哈維遜一副以領導者自居的嘴臉。
“對不起,長官。”士官長說道,“我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