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當派竟然被人屠殺殆盡,想那時候咱們師兄弟三人,各有所專長,光是提起名號也讓人敬畏三分,神遊師弟怕是已經先行一步去了!”
聽他講起昔日光景,柳飛星也跟著心酸,人生太過短暫,任你擁有的一切,終究要化作泥土塵埃。
不知不覺間,天光朦朧,紫竹林間霧氣終年不散,難見陽光,今天才是真正地試劍大會,相信由此一鬧,已經失去了風采,然而柳飛星卻被另外一件事情牽絆著,不知道現在外面的情形如何。
三人來到木屋後,只見一根青紫竹高大異常,原來是主陣之物,感應到體內的飛星決真氣,竟然開始自行湧入,那靈氣充裕,綿延無絕,稍時,柳飛星精神為之大振,忍不住放聲長嘯。
畢了,回頭正碰上喻正雄怪異的眼神,柳飛星爽朗地一笑,自覺得曾經被吳越老祖打傷處無端地恢復了,道:“神機道長,非常道人到底是個什麼人?”
神機道人道:“非常道人非常道,老夫哪裡得知,恐怕天下間也難有人知曉。”
柳飛星抽出龍痕劍來,運功斬下,卻見紫竹紋絲不動,這卻在他的意料之中,只聽神機道人說道:“正雄,你用血祭開光追魂劍,再斬!”
“啊?”
喻正雄慢吞吞地拔出追魂劍,血色一閃,顯出赤色劍身來,卻不敢往手掌上劃去,神機真人見他這副模樣,卻搖了搖頭,低嘆一聲,退在身後不遠處。
柳飛星笑道:“喻兄,你在猶豫什麼?這樣怎麼救你師伯祖,怎樣向你的好師妹交待?”
喻正雄把眼一閉,道:“師妹,我來了!”
只用力朝掌上一下劃拉,割開一道血口,赤色劍身染血,再得無我心法催使,立刻化作妖豔紅光,喻正雄掄起寶劍就往那竹竿上招呼,就聽得尖酸幾聲,追魂劍陷入竹幹身裡,而那青紫竹身連帶著翠葉,瞬間化作透明光亮,氤氳之氣霎那間膨脹包裹,竹紋斑痕清晰能辨。
一團乳白之氣繞著追魂劍直撲喻正雄,來勢兇猛,化作南明離火焚燒上來,柳飛星見勢不妙,一掌將喻正雄打飛出去,而那火勢竟然朝他身上燒來,慌忙之中,柳飛星胡亂地掏出一物丟了過去,卻見那物迎風就長,柳飛星眼前黃濛濛一片,將南明離火隔開去。
那物直追紫竹高度,霎那便把整個紫竹給裹了起來,柳飛星喘著粗氣往神機道人這邊跑,卻見神機道人愣愣地瞧著那物,激動地道:“‘天罡五雷神符’,怎麼會在你身上?”
柳飛星仔細瞧了片刻,恍然想起道:“這原來是紫陽真人當年贈予之物啊!”
喻正雄卻道:“什麼?又是天雷,咱們怎麼跑?”
神機道人罵道:“沒用的東西,跑什麼,這種符產生的威力只會釋放在一物之上。”
話未說完,只見天地間迅速變色,罡風大作,直似要把這方圓幾里的紫竹全部拔起,又聽得轟隆巨響,耀眼地紫電從天而降,刺得三人眼睛流血,神機道人慌忙道:“咱們距離太近,趕快閉了五覺六識!”
轟隆巨響,震得整個揚州瘦西湖都顫上一顫,柳飛星頗想見識這神符威力,便只運功力撐起道氣牆以作保護,忽然聽得有人在大聲地呼喚他,像是慕容蘭芷地聲音,他驚擾之下,怕少女出事,莫欠她人情才好,極力睜開眼睛,然而眼影下血霧朦朧,只能夠隱約地見著兩個身影,那呼喊聲漸行漸遠。
待擦拭乾淨面上血痕,左右望去,哪裡還有人在,四周一切如常,獨獨地少了那青紫竹,原來生長青紫竹那處,撒了一地的羊皮碎削,追魂劍靜靜地斜插在中央。
陣風過處,常年不散的煙霧緩緩消逝,露出豔陽高照,透過竹林,稀稀拉拉地星痕斑塊,十分刺眼,但與紫電相比,差得太遠。
喻正雄拾起追魂劍還殼,納悶道:“咱們剛才做過什麼?”
柳飛星道:“看看你自己的手掌不就知道了!對了,喻兄,你剛才可有聽見有人在喚我?”
喻正雄奇怪地看著他,笑道:“我說柳小子,你是不是發燒糊塗了,閉了五覺六識還能聽見有人喚你?”
而神機道人指著那堆羊皮碎削,嘆道:“活該只為名利耽誤這一身啊!”
柳飛星知道再問不出什麼來,打量一週,仍不見慕容蘭芷蹤影,卻在喻正雄剛才拾劍的地方撿到塊青紫竹片,上面靈氣流轉,普通人難以感應得到,回頭瞧那兩人已經走遠,忙收好竹片追趕上去。
出了紫竹林,仍然是那座院落,卻多出了幾個人,分別是劍俠山莊同來幾人以及老莊主慕容北。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