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夕疲倦地搖搖頭,道:“把秦姐姐抬到後院去吧,這裡是喜堂!”
“等等!”
陸震一把按住,對柳飛星道:“柳兄,咱們門派之間雖有些小誤會,但請你看在曾經交情分上救救她!”
曾楚與淨慧也走了出來,曾楚喝道:“陸震,你在幹什麼?”
柳飛星長笑道:“陸兄,可能你並不知道,這位葉姑娘是聖醫林藥師的後人,她既言斷,我亦沒本事妙手回春,至於你們少林寺三位,如果不想繼續留在劍俠山莊,柳某也不勉強,人無非硬是要分清個誰對誰錯,只在立場不同,過往交情也能暫且擱下!”
曾楚又道:“陸震,你走是不走?”
卻見陸震直愣愣地沒有什麼反應,冷哼一聲就此離去,淨慧和尚搖頭道:“陸師弟,我寺百年聲譽以及清規,你自己去向掌門方丈解釋吧。”
九奎尊者得意道:“沒想到少林寺也出了一個叛徒,到底算是名門正派,知著大局。”
厲孤鴻道:“你們這些今日在場的門派,最好去給你們的司馬盟主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
“否則怎樣?”柳飛星笑眯眯地道。
“否則就跟這賤丫頭一樣,自取滅亡!”說話間,剛才還重傷動彈不得的松風道人又能活動自如,讓柳飛星暗地吃了一驚。
林紫凝拾起碧瑤琴,哭道:“我要為師姐報仇,賊子,你還我師姐命來!”
九奎尊者依然溫文爾雅,道:“小姑娘,要報仇可得勤練功哦!柳莊主,是先辦婚禮還是先辦喪事,你自己看著辦,咱們不過是來給這些門派傳話的,既然話已帶到,你也無須多送,咱們自己下山!”
柳飛星面色難看至極,這時劉二附耳上來道:“莊主,小的剛才未得您批准就將機關全部開啟了,您看有沒有必要去關掉?”
柳飛星道:“不必!”
卻又對九奎道:“三位就這麼想走了?”
九奎回身道:“哦?你想留住我恐怕還不夠道行!”
柳飛星沉聲道:“我只想留下他另外一隻胳膊!”
順著他手指處,正是松風道人的獨臂。松風道人大笑道:“來,來,來,讓貧道看看你是不是如江湖傳聞那麼厲害,可別大言不慚丟了小命,做不得新郎官才好!”
說著,竟先朝柳飛星撲來,九奎尊者先後兩次與柳飛星交手,知道他的功法十分怪異,連忙喝道:“小心別讓他傷到,否則難以復原!”
卻為時已晚,柳飛星這幾月來不斷鑽研從拾府收羅來的天下各派絕學,集百家所長於一身,武學修為上可謂已達登峰造極之境,再加上他不拘泥世俗偏執,毅然修煉雙修功法,內力精湛幾無匹敵。柳飛星自負,即以徒手迎上松風道人的長劍,也為達到震懾群雄的目的,他強忍住被對方劍氣所傷的凌厲刺痛,一掌拍在劍尖之上,把個長劍打得粉碎。
松風道人嚇得面如死灰,但以他的輕功哪及得上凌波微步的糾纏,柳飛星一把抓住松風道人剩下的胳膊,只稍微擰直,一記太祖長拳中記載的普通“崩”字拳式,打在松風道人掌上,聽得一聲慘叫,松風道人手骨被打得穿體而出,肩胛骨上側留下個血窟窿,駭人之至,想這一招就算不用上飛星決裡面記載的功法,任松風道人道術如何神妙,筋骨盡毀的情況下也不可能在從生出新臂來。
厲孤鴻早就嚇得說不出話來,九奎尊者表面看上去年輕,論起來還是松風道人的長輩,直愣愣地看著這場虐殺,直到厲孤鴻將血葫蘆似的松風道人拖回來,九奎尊者默默道:“就唸在今日劍俠山莊辦的還是喜事,還請柳莊主放行,咱們後會有期!”
柳飛星亦皺了皺眉頭,這哪還是什麼喜慶日子,一地的鮮血比新郎裝還要觸目,幸虧吉時未到,新娘子沒有現身,不知道唐婉兒會怎麼想。
正準備讓九奎尊者快些離開,忽然前面打鬥聲傳來,白天慪氣道:“這都什麼事,又是那個兔崽子在胡鬧?”
其他幾派掌門面面相據,他們大都是受江湖傳聞劍俠山莊與魔教有莫大聯絡這訊息的影響,為逃避凌霄鳴的瘋狂報復,免得遭到青城派和巴蜀劍派那樣的下場,才都舉派上下前往泉州觀婚禮,如今看來這場婚禮十分不太平,柳莊主重傷朝廷中人,仇怨已經結深。
略有威望的各派高手此刻都擠出大殿,瞧遠處有數人過來,最前面正爭鬥不休的卻是曾楚和淨慧和尚,這兩人去而復返,看樣子狼狽萬分。與他們兩交手的一對紅綠男人,滿面胡腮,全身著女人裝扮,看上去令人倒胃,正是柳飛星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