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願意錯過。
出了大雄寶殿紫陽真人長噓口氣,裡面氣氛卻是悶得夠嗆。見老友白天走出來,立刻湊了上去,叫道:“老不修,陪道爺喝酒去!”
白天比起幾年前似乎老了許多,精神倒不差。此刻一身漢人服飾,抽著旱菸,見紫陽真人過來,依然還是那副毫無正經的樣子,與剛才殿內判
若兩人。對身後的紅衣少女道:“還不過去拜見你紫陽道爺!”
少女衝著白天微微一撇小嘴,頓時媚態橫生,看得周昭路過男弟子眼睛刷亮。似乎很不買白天的賬。這才給紫陽真人施禮,嬌聲道:“小女穎
穎拜見紫陽師爺爺,願師爺爺福壽安康!”
紫陽真人連忙扶起白穎穎,樂道:“還是我這侄孫女乖巧,真不知你這老怪物怎麼能生出這麼乖巧的孫女!”
白天眯縫著眼睛,陰陽怪氣地說道:“我當然生不出這麼乖巧的孫女,穎穎當然是她爹媽生的,難不成還是我?”
“你——”紫陽真人頓時無語。
後面南宮銘、張午陽、吳棲鳳三人強忍住笑,喻正雄卻是忍受不住,大笑不止。
紫陽真人老臉一紅,叫道:“幾個不成氣候的東西,還不快拜見白師伯!”
四人齊來拜見白天,只是喻正雄忍不住支支吾吾。白天卻是心情大好,這許多年鬥嘴,每次都是自己全勝,真不知紫陽真人是否太笨?
白穎穎嬌笑道:“紫陽師爺爺啊,要是爺爺不陪您喝酒,侄孫女我陪就是,別跟他見識!”
“嘿嘿,乖孫女!”紫陽真人又是滿面笑臉,又對四個弟子道:“看見沒有,幾個不成氣候的東西,好好跟穎穎學學!”
其他三人都是一笑代過,這麼多年師徒也都知道紫陽真人脾氣,唯獨喻正雄老大的委屈,低聲念道:“白師伯,要是師傅不陪你喝酒,師侄我
也陪你喝,別跟師傅一般見識!”
“噗——”
眾人忍俊不禁,連白天都把臉朝個方向,差點沒被旱菸嗆到。
“你,你,好小子!”
喻正雄見勢不對,撒腿就跑。把紫陽真人氣得七葷八素,恨不能找個地縫把這蠢徒弟塞進去。
正這時,一身縫補,滿身破衣爛衫的白鬚老者走過來,正是丐幫幫主龍在天笑道:“怎麼都在這呢?紫陽真人,白天教主在說什麼笑話呢?”
紫陽真人沒由來一陣好氣,道:“我們這不正在談龍幫主麼!”
“哦?老叫花子我有什麼值得好談的?”
紫陽真人故作神秘道:“如今天下大亂,聽說丐幫幫眾與日俱增,隱隱有穩坐天下第一大幫之勢,龍幫主可要日理萬機啦!”
“鬼話!”白天笑道。
龍在天看了看喻正雄遠遠跑開的背影,也自大笑,拍拍紫陽真人肩膀道:“紫陽啊,你莫不是又被你那寶貝徒弟怎麼了吧?可別想不開啊!”
幾人都是老相識,無甚顧忌,都是大笑,看得路過旁人好奇觀望。不由得又是想起當年江津村時喻正雄那句關於如意觀天鏡用途地討論,紫陽
真人暗下決心這次回山怎麼也得給笨徒弟開開靈智。
跑下山腰的喻正雄不由得一身惡寒,暗道:“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儘管這少室山上涼風陣陣,綠樹陰蔭,但這炎日八月天也會有這般冷
的感覺?”
夜風徐徐,吹得漫山樹葉沙沙作響,一陣陣,彷彿輕盈地旋律,撫慰孤寂地心!
風中的琴聲,同樣地寂寞。悠然流暢,在這空曠的山谷中,點點滴滴,隱隱約約,讓人聽得不真切,確又如響徹在人心田最深處,難以捉摸!
柳飛星聽著琴音,順著山澗崎嶇小道尋去。
星辰淡淡,月色如銀!
一撒銀光照得山間灰朦朦地,漫山遍野蒙上薄薄地霧紗。那輪銀月撒在亭臺樓閣,恰如月宮廣寒,旁有桂樹銀花,又有白玉仙兔搗藥。銀色山
石上微倚著綵衣仙子,纖纖玉指撥弄瑤琴,或緩或激,伴隨著琴樂妙響,女子清音吟唱道:
“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胭脂淚,相留醉,幾時重。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
朦朦朧朧,竟看不清女子容貌,又不忍心擾亂清音。仿如有心生愛慕,偏偏恰似出口便是褻du,毫無勇氣向前邁步。注目綵衣繡帶隨風輕舞,
袖衣輕揮,妙樂自出那盈盈玉指間,又仿如那纖纖十指撥弄的不是琴絃,而是人的心絃,那吟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