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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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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飛星是個懷舊的人,每每想起,他很是感激莫風谷一家,是他們改變了他一生的命運。

江漢平原的冬天寒冷得很,到了漢口,大雪接連下了多日,鐵索橋被雪淹積,大江阻路,柳飛星只能站在矮小昏暗的農家屋簷下,望著對岸隱現在雪霧中的黃鶴樓興嘆,此次真是來錯了時候。

到了半夜,雪下得更大,柳飛星哆嗦著從客店摸出來,童心大發,也不運功禦寒,是想感懷幼時的飢寒情形。原來他白天做了個木筏子藏在岸口,乘夜半無人時,準備踏雪過江,江面上雖然雪封,但沒到化雪天氣,結冰不實,一個人就算武功再高都是無法憑空渡江過去的。柳飛星如今的輕功集三家一身,造詣非同小可,說能踏雪不留痕也不為過,況且他百年功力做底子,沒有十分把握怎麼肯去冒這個險。

又過得一日,黃昏時候,柳飛星已經站在襄陽城門下,記得當初與石公壺、唐婉兒三人也是如此風塵僕僕地趕來,當時也不知老盜使了個什麼法子,通知了拾青石來迎接,高床暖被都準備停當,今日可沒那般好事了。

天還沒黑,大街小巷都看不到幾個人影了,而那些大家小戶裡卻是燈火通明。柳飛星一拍腦門,大罵自己笨,急急忙忙趕來這裡,今夜正好是大年三十,這方人風俗可與他生長在的成都很有些不同,別處人除夕之夜都是走親訪友,與鄰聯歡,此刻城裡怕是熱鬧得很,但這處人除夕夜乃是舉家閉戶,共享年夜,概不會客。

習俗如此,他現在可不好意思去“拾府”串門,客棧裡恐怕也是如此,想來想去,柳飛星不由哀嘆道:“莫非今年年夜我要在大街上度過?茹兒啊,你此刻可有牽掛我?”

為避免萬一撞見熟人的尷尬,柳飛星往了與“拾府”相反的方向去,路上想起武當山來,武當派雖然被滅,但還有清風道長在那裡守護著,想他一個人也不至於拘泥這些世俗小節吧?

想著便做,未免弄個飢寒交迫,橫臥大街的慘淡樣兒,柳飛星決定去武當山,反正依他現在的腳呈,一兩個時辰就能到達。

過年過節,柳飛星也不免俗套,要見故人,總不能兩手空空地上山去吧,於是又跑了半個襄陽城,結果只買到些白酒、桂花糕之類的小物件,便興匆匆地往山上奔去。

天黑路滑,郊外積雪幾尺,武當山高,峰也陡,三個時辰後柳飛星滿頭大汗地站在山頂一家道觀門前,觀門也是緊閉,想來是因為天黑的緣故,定神瞧了一瞧,門**掛著“承恩道觀”的匾額。

柳飛星暗地納悶,武當派又怎麼變成承恩道觀了的?但四下裡一目瞭然,兩年前天譴巨雷已經把這塊山地劈成了廣闊道場,連同武當派大殿一起消逝,如今樹木又長出不少,道觀卻只有這一座小的。

柳飛星提了禮物,上前哐當哐當地敲了幾下木門,不一會兒就聽見輕巧腳步聲,暗道:“還好有人,尋不到清風道長就在這裡借宿也行,今夜說什麼也不要再下山去了,否則非給折騰死不可。”

開門的竟然是個只有十來歲的小道童,還不及柳飛星腰板高,作揖道:“請問你找誰?”

柳飛星笑道:“請問這裡有沒有個叫武當派的道觀?”

話一出口,柳飛星自己都覺得好笑,但又不得不問。

小道童道:“沒有,這裡從來就只有我們一家道觀!”

“從來?”

柳飛星心裡不是滋味,“從來”二字怕是在他這般年齡的一代人心裡,武當派彷彿從來就沒有立足過天地間,漸漸被人遺忘,可憐喻正雄師兄妹幾人時時謹記恢復武當派從前風光的重任。

小道童十分機靈,忙又道:“叔叔,你是不是來找人的?這裡可從來只有我和我師傅住,你不是找我的,那是不是要找師傅呢?”

柳飛星笑道:“那請問你師傅叫什麼名字?”

小道童用手搓搓凍僵的臉蛋,道:“師傅就是師傅,我不知道名字!”

柳飛星搖搖頭,暗想小孩就是小孩。正這時,只聽內屋裡聲音傳來道:“小光,你在外面做什麼,夜深天寒,還不快進來?”

小道童叫道:“師傅,外面有個叔叔要找你,要不要請他進來?”

屋裡安靜了下來,柳飛星卻是太高興,因為他已經聽出了這聲音就是清風道長的聲音,顯然清風道長現在的心境平和,聲音自然也比當年緩和不少,但並不難辨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