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失傳,老盜我這項絕技這輩子只傳過你一個人,他們也都知道這項絕技還沒來得及寫成籍典!你要是死了,我找誰去?”
柳飛星知道他要面子,並不道破,反道:“你就放心吧,你那獨門絕技用在我手裡,會替你找到合適的傳人的!”
石公壺笑著點頭,嘆道:“可惜我老嘍,否則還真想試試你現在的伸手,真讓人心癢啊!”
柳飛星知道老盜向來都是這個性格,更是個武痴,自然明白他的心思,便道:“也不用比了,論功力我們可能相當,武功方面嘛,除了您老的‘一指乾坤’,能拿得出手的就只有溟羅功,要想見識的話就去門口,我演練一遍如何?”
拾浪從未見過柳飛星出手,只是聽石青竹說起過兩人交手情形,暗想要拋回大哥的兵器,用四兩撥千斤的手法也未嘗不可,但看他年紀比自己還要小上十來歲,哪來如此高深的功力,還當作他是一時狂言,笑道:“聽聞柳兄內功精湛,但不知如何練得成?”
屋裡幾人都想知道這個秘密,無不豎起耳朵。柳飛星笑道:“這個得多虧前輩當初為我打通周身經脈,我後又復得溟羅秘籍,僥倖練成神功,實在是靠了幾分運氣在裡邊!”
石青竹忍不住道:“溟羅功真有這麼大奇效?怪不得,魔教教主凌霄鳴當年以三十出頭的年齡就能獨鬥中原群雄!”
年飯做得非常豐盛,也算為柳飛星接風洗塵,盡賓主歡愉,席間石公壺開懷異常,令柳飛星都不得不懷疑,他是不是真當作自己是他的傳人。席間,周辰和孫乾按輩份都坐在下手,周辰不時偷偷瞟幾眼柳飛星,而孫乾則偷偷地笑,周辰猛地瞪著他,孫乾嚇得忙低頭啃飯,只把手摸摸頭上腫起來的大青包。
午後,拾府的人都聚在後院的湖心亭,柳飛星手持一團銀光,與積雪的耀白相映稱,煞是好看,施展開“魑魅離影步法”,恰好與溟羅功的招式套路完全吻合,他之前倒從未仔細研究過,再配合著“凌波微步”,如耍雜技,劍至快時,步法飄忽,只在整個湖心亭周圍遍佈殘影,看得人眾直咂舌。
周辰和孫乾兩師兄妹只覺得眼花繚亂,跟本就已不知道柳飛星現在的方位,更絕的是藉著湖面薄冰之力,柳飛星繞著湖心亭點上一十二個腳印,往後每施展一招,便落回原處,絕不錯踩。高手間對決,只能靠著聽聲辨向了。
柳飛星耍得酣暢,把溟羅功的刁鑽狠辣發揮得淋漓盡致,頓覺自己武功似乎又上一層樓,輕嘯一聲,到最後一招“溟羅不縛”,銀光把他自己都裹了起來,越入空中,倒身直衝湖底,過往之處,雪水紛紛讓道,把個湖水攪出個大漩渦,直通湖底。
柳飛星蕩劍浮起,閃身便回到亭裡,長比鞭子的龍痕劍從新歸附腰間纏繞,他這突然收式,讓人覺著彆扭,似乎還未走完套路。
石公壺道:“我說柳小子,你怕人偷學不是?怎麼有招不使了?”
柳飛星笑道:“哪裡的話,依你老人家的見識,莫非不知道溟羅奼女功要配合著施展,才能發揮最大威力,要是我妻子在這裡,才能使出最後這招‘溟羅不縛’,所謂‘縛’,並非束縛別人,而是束縛自己人,抵擋傷害,再由奼女功使出最後這一擊殺!”
除了周辰、孫乾,其他幾人都是武學大家,一點就通,要倚靠溟羅功護身才能施展的絕殺,那會是何等威力,不知道也就罷了,這可好,逗得石公壺心裡更癢,道:“你為什麼不把唐婉兒那丫頭也帶來呢?”
柳飛星道:“我帶她來做什麼?”
石公壺眼一瞪,道:“你不帶你妻子來,如何施展這最後一招給我看啊?”
柳飛星方才明白過來,原來老盜以為自己娶了唐婉兒,只好解釋道:“石前輩,我是娶了明教教主凌霄鳴的女兒凌媚茹為妻!”
“什麼?”
老盜騰地站了起來,道:“人家唐婉兒對你有情有義,人又漂亮,還為你做了那麼多事,你竟然一點感動之心都沒有?我問你,你到底先認識誰的?”
柳飛星尷尬萬分,沒想到唐婉兒如此深得老盜的心,當著這麼多人面,只得實說道:“差不多同時相識的吧,當年凌媚茹因為見我掉下懸崖,也跟著跳了下去,我以為這一生一世都得被困崖底,她對我也是有情義,我自然不能辜負她!”
石公壺聽罷,慢慢地坐了下去,直搖頭道:“老夫我活了這麼大歲數,歷經世事,像這丫頭那樣一心一意顧你的,還真是少見,得知你死的訊息,人家簡直當你作亡夫,四處為你報仇。既然都成事實了,你可對不起人家啊!”
柳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