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換上深色的衣物之後,小心地開啟一條門縫察看外面,驚喜地發現,門外並未有任何侍衛或者宮女留守,急忙掩門而出後,她扶著牆,小心地將自己隱藏在黑暗中,憑著腦中的記憶走往皇宮深處,也是費伊丹的住處楓林園。
伊丹是席安的兄長又是國家的宰相,平時因性喜素淡而深居簡出,任何宴會皆不參與,唯有席安遠行時,才會出面主持朝政,席安回國後便再退居幕後。對這個兄長席安可說是尊敬有加,絕不允許任何忤逆之詞冒犯到兄長,平時更是晨昏定省地問候,研討國家大事。天若心中十分明白,放眼整個泰坦神國,唯有伊丹大哥能幫她。
走過長廊,她進入花團錦簇的林園中,見到這繁花依舊的美景,不禁感觸地撫著園中的一草一木。以前的她最愛在這園子中與席安嬉戲,尤其每當席安回宮時,她就喜歡獨處在花園中,等待著他來尋找,也只在他懷中展露小女兒的嬌嗔與任性,而今那浪漫、綺麗的時光已成過去
天若黯然神傷,隨即吸吸鼻子振作起來,時光不可能倒流、往事不會重回,現下她必須找到伊丹大哥,才可知小言的情況如何?正當她打起精神往前走時,一個低啞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懷兒!」
天若震住。
沙啞的嗓音如愛撫般輕柔。「你就是調皮,像個撒嬌的孩子,最愛躲起來等我來找你。你總是說,我若是真心愛你就一定找得到你。」天若不禁背脊發冷。她聽得出那話中所蘊藏的冷酷,隨著他每一步危險的靠近而停止呼吸,她緊閉上眼,恐懼在無邊中擴散。
他擁她入懷,纖細而顫抖的背脊緊貼在那厚實的胸膛上,鐵箍般的雙手也如往常,一手摟住她的纖腰,另一手親暱地覆在她豐盈的胸上,耳畔再次傳來了那危險的氣息。
「現在是否證明了我對你的愛,我的懷中之寶,你知道,我為你而狂嗎?你的一言一行牽動著我,我們之間所擁有的都讓我刻骨銘心。所以,親愛的,別跑、也別躲,因為不論天涯海角我都會找到你!」他邊說邊將覆在胸上的手探進她衣襟內,親密地遊走在圓潤的雙峰間,挑逗地愛撫著。
「席席安」她呻吟而顫抖地咬著唇。
「當然,你對我所做的一切,更是深烙我心。你知道,我一向不會原諒負我的人,但,你對我又豈只負字可了。如果相思是刀,兩年來我的心已遍體鱗傷,這種凌遲的椎心之痛,你教我該怎麼處置一個將我的感情、尊嚴都踐踏得徹底的女人,我的懷兒,何不由你來告訴我!」他的目光一凜,雙臂隨著他的話而收緊。
天若倒喘一聲,撫在她胸上的手猛然握緊她一方乳峰,腰際的手更像要折斷她腰似的箍緊。天若痛苦她哽著聲,淚無言地落下。
他將探進衣內的手伸出,抬起她的下巴,讓她仰視他。「別哭,我們之間才開始呢!」低啞的語調依舊輕柔,唯有加諸在身體上的懲罰,現出他的憤怒。
「你放過我吧!」她啜拉地低語。
「放過?」他奇異地一笑,深沈的眸子望進那雙顫動的紫晶之瞳,低頭吮掉她的淚,在她眉眼間呢喃。「你怎麼會這麼說呢?你曾經說過,只要我願意,你會一直陪在我身邊,直到我厭倦為止!看你,多傻!我對你的愛,深到連我自己都害怕,又怎麼會討厭你,所以你一輩子、永遠,都只能待在我身邊!」
「住口、住口!」一句句的話,都像詛咒似的敲在她心坎上,天若再也受不了地轉身推開他,掩面而哭。
昔日的誓言竟成今日折磨她心的利器
曾有的情愛已成雲煙
他們之間的感情,已成困住她的枷鎖!
「我要去找伊丹大哥、我要去找伊丹大哥」受不了他那精神的折磨,轉身便要跑離他,席安已從身後再度抱住她。
他輕咬著她的耳垂,暱聲地道:「別急,大哥不在皇宮內。近來邊境瑣事繁多,幾天前我已請大哥代我前往巡視,短期內是不會回來了。真是可惜,你好不容易回到了泰坦神國,卻見不到他一面。」
「你你故意支開他」他要她求救無門,席安究竟想怎麼對她?抑止不主內心深處湧上的懼意,她在他懷中發抖,兩年前那如欲吞噬她般的血紅雙眼正懸在她眼前。
「看你抖成這樣,夜晚的沙漠寒氣重,可別生病了。回寢宮吧,來,我抱你。」不待她回答,他便彎身抱起她,神情充滿未明的弔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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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時,天若坐立難安地看著對面的人,席安邊用餐邊和她說著話,神態自然和諧,彷佛兩年分離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