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則是在黑獄墟中。雖然不知道那個惡魔到底做了什麼,但是清醒之後的那次惡作劇,卻讓他至今都是記憶猶新。
不過那時,他是在和席白死戰之後,無論是心神還是身體,都處於極度疲憊的狀態。而且就結果而言,還算是不錯。儘管沒有明顯的證據,但是席白的退走,應該多半是和他的第二人格有關。也多虧了他。現在才能和素冰城在一起
至於今天地這一次。雖然沒能完全地壓倒他的主意識,從而控制他的身體。但是比之先前的那兩回,這次卻更讓他感到心驚動魄。
要知道,無論是在道法學院的覺醒,還是黑獄墟中的那次失控,他的主意識,當時都是處於沉睡的狀態,而今天,卻是在完全清醒。並且情緒只是微小波動的情況下,差點就驅散了他本身地神識!這又如何,不讓他感到恐懼?
難道說不動本心,已經再也無法壓制住,靈魂本源中的那個惡魔了麼?又或者。是積累的心劫,已經多到了他的心境承受不住的地步。
其實他也知道,第二人格地來源,其實也是來自他的本身。同樣擁有他所擁有的各種情感,享受著他的喜悅、愛戀、悲傷乃至憤恨。也並不會真的做出什麼,對他本人和家人不利的事情來。
不過即使明知如此,他仍舊是恐懼著那傢伙的醒來。原因無他,第二人格的所作所為。已經超出了他地道德底線太遠。此外,這個惡魔,是個從來都不按常理出牌,行事肆無忌憚。並且極度嗜殺的存在。這個世界上的各種規則,對那傢伙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約束力。
而這一點,恰恰是他最為忌憚地。
他已經習慣了,把發生在自己周邊的各種事情。都牢牢的掌控在自己手心裡。容不得。再多出其他的變數。
且不論那傢伙嗜殺的心性,單以他那種行為方式。依託自己地實力和心智,仗之橫行一時還可。但若是長久,必為人所覺。即便不受天誅,也要被家人朋友們排斥,是他絕無法認同地。
總之,現在也是時候,該仔細的好好想一想這件事情了。到底要如何才能除去,他靈魂中地這個心魔。蚩尤以前,倒是跟他說過方法。想要除根的話,只有和第二人格融合。但是到底怎樣融合,他卻是到至今,也是毫無頭緒。
箱式纜車,就這樣在他沉思之中到達山下。從幾千丈之上的高峰下來,也不過只是短短的十幾分鍾而已。而剛從車門走下,韋夢琪就往旁邊不遠處正要啟動的另一輛纜車走過去,想要重新上山。
走在韋夢琪身後,從車門內出來的姜笑依,見狀只是微微一哂。十道青色的木藤,又從他的腳下延伸出來,蜿蜒著向前方爬過去。瞬息之間,就把韋夢琪的手腳再次捆得死死的。不過這一次更加過分,就連她頭部的整個上下頜都鎖住,就連說話也是不能。
待完成了這些,姜笑依笑了笑,就向楓林鎮所在的方向走去。而他身後的那些三玄朝月藤,也不管韋夢琪情不情願,直接托起她的身軀緊隨其後。
這次他把這女人從實驗室裡帶出來,本就是想要把她帶回家。自然容不得,讓對方就這麼離去。
之所以這麼做,倒不是有別的什麼目的。而是他看出自己懷中的小傢伙,對於韋夢琪極為依戀,一刻都離不得自己的母親。若是母子驟然分離,指不定會鬧出什麼事情。所以他是打定了主意,想要把這女人強留在家中一段時日,直到等姜宏的注意力,慢慢轉移分散到其他的事物上再說。
雖然他和這小傢伙,以前從來沒有見過面,但是當宏兒熟睡在他懷中的時候,那種父子間血脈交融的感覺,還是讓他的內心裡充滿了喜悅。在那一刻,他就在心裡發過誓。絕不會容許自己前世所承受的種種,再次加諸於自己的兒子身上。身為姜氏的嫡系血脈,這孩子,固然有著未來必須負擔的義務。但是在宏兒成年之前,他不想讓這孩子,有哪怕一絲一毫的不開心。
而以韋夢琪的性格,就是想也知道,是絕不會情願按他的意思去做的。願意和小傢伙暫時分離,恐怕已經好似她最大的讓步。而現在姜笑依沒心情,更不想再浪費時間,和這女人再講些什麼大道理。這時候,再沒有什麼其他的辦法,比強迫的手段更管用了。
而相比紫發少年略帶著幾許得意的言笑自若。這一路上。韋夢琪卻是羞赧的無以復加。
回城地時候,在半路上還好,可一等進入楓林鎮地郊區,兩人頓時吸引了無數的視線。
前面一個懷裡抱著一個可愛小孩,美麗得不可思議的紫發少年,後面則跟著一個足不著地,全身被藤木綁得牢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