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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部分

是席白!那個傢伙,竟然也在同時,突破了金丹級別。若是他自己修為的進展,稍差一點,今日很可能就會死在此人之手。還真是一點鬆懈都不可以!看來,和那人的戰爭,還遠沒有到達終止的時刻。

將月冥刀收入掌心之內,交由壺中仙來修復。姜笑依的目中,射出森冷的寒芒。席白修為的進境,讓他今日在目睹大戰之後,所產生的緊迫感,再添三分,

而即使加上前世,也從沒有人,能夠帶給他這般強烈的危險感覺。無論如何,這個人,他都非除不可!

既然無法憑籍己身的戰力,將你從這個世界上抹去,那麼就只能藉助別的力量!比如說,他的智慧。

第十節車廂頂部,剛才席白和姜笑依的戰鬥發生處,就在來此探查的修真者,在毫無所得紛紛離去之後不久。卻有兩人,再次出現在此地。

一名是雙手始終攏在袖中,身穿一襲素白色道服的年輕人,正是北辰劍派的仲孫召奴。而另一位,卻是一位鬚髮斑白,身形有些佝僂的老者。此時若有任何以為金丹級以上的修真者者,都可輕鬆察覺此人的修為,已至真人之境。但就是這樣一位修為高深的老人,卻是神色極為恭敬的垂手站在公孫召奴身後,所行的,竟是僕人之禮。

“福伯,能不能用預言術,回溯當時的情形?”

仲孫召奴臉色陰鬱的以神識感應著四周,試圖從現場尋找到蛛絲馬跡,卻全無所得。其實早在感應到這裡劇烈元力波動起,他的鼻間,就仿似聞到到一種異常熟悉的味道。那正是他那位生死夙敵所特有。可是來得還是太晚了。由於浮游軌道列車上,那防窺探法陣的阻隔,他足足晚了數秒才趕到現場,這裡殘餘的元力異常現象,早已散盡。

“對不起!少主!”那名叫‘福伯’的老人苦笑了一下,說道:“雖然能夠使用預言術,不過這是在浮游軌道車上,真正的現場,早已經在十幾公里之外了,而且當時,地點也是在連續變幻的。想要完整再現那時候的情形,只怕除了預言能力的擁有者之外,再無其他人能夠完成。”

“需要預言能力者嗎?我明白了。呵呵!倒是忘了,這是在列車上。”

仲孫召奴吐了口氣。眉頭輕蹙的看著腳下。那是位於列車頂部鋼板之上的十幾道創痕,在那種級數的戰鬥中,出現這樣的痕跡,並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但是這些創口的表面,卻異常的光滑。如果是被刀劍和其他物品所傷,那麼創痕兩旁必然會出現擠壓的現象。但是眼前這些,與其說是被什麼東西切開,倒不如是鋼板缺少的那一部分,是生生憑空消失的。

到底是什麼樣的力量。才能造成那樣的創痕?是他嗎?也對,即然我已經來了,那麼那傢伙,又怎麼可能不來?可是這場戰鬥的另外一方,和那人幾乎勢均力敵的傢伙,又是誰了?

無緣無故的,仲孫召奴的腦海內,浮現出那位始終戴著銀白色面具少年的畫面。五方雛龍之中,除他之外,再無其他的可能了。

第三部 崢嶸…第四部 決戰

第二百六十章 … 謀劃

聲隆隆,烏雲密佈。咆哮的颶風仍在呼嚎肆虐,挾木不斷撞擊著地面。零落的布條和落葉不斷在空中打著圈,而僅剩的幾顆倖存下來的樹木,也在風暴的摧折下,努力彎著腰。

這裡本是大越國東境臨海的一個繁華小城,幾刻鐘前還是天空萬里無雲,城內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但是僅僅幾分鐘後,當一輛浮游車從小城附近的軌道經過,這裡就變成了修羅地獄。

那冰寒使這裡的一切凍結,那利刃般的罡風讓所有房屋塌陷斷落,那偶爾落下的熔岩使得城市的一部分變成火海,那隨風落下的鋼豆般的雨點斷絕了一切生機。更不要提,除了這些,還有著不知從何而來的,如排山倒海般的氣勁亂流。

如今的小城內,已經沒有一棟完整的建築,滿目都是廢墟。大量的屍體混雜在鋼筋混凝土間,被扭曲成各種奇形怪狀。而地面上亦是躺滿了已經變成慘白色的人類軀體。鮮血早就被雨水沖刷得乾乾淨淨了,但仍有一些較為隱蔽的地方,可以看到觸目驚心的斑斑血跡。

整個城市一點聲息也無,只餘下一些烏鴉和禿鷲,在這座死城內鳴叫盤旋。

“這已是第四處了,真是生靈塗炭!”

語音出自小城的入口處,一位中年人之口。此人身形挺拔修長,一襲褚色長衫,相貌莊嚴儒雅。負手而行,雖立於死氣沉沉之地,步履間卻飄然出塵。

在這中年人之後,還有著兩名年歲不到三十的青年。這樣說,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