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陽一氣昊日金炎劍氣,是公冶家在研創三才昊陽劍陣時,所設計的最終攻擊手段。原計要有三位2S級高手結陣,方能用出。然而即使在公冶家最鼎盛的時期。也只有兩名真一2S級高手的存在。而越到後來,公冶家越是人才凋零。以一省之力,獨抗國內數大門派的窺視,本就勉強。雖然財力還算充足。但是一省的人才。終究有限。連年爭鬥下,數百年來竟無一人,能夠達到真一境界。而這三陽一氣昊日金炎劍氣,竟然成了擺設。更由於從來沒有湊足人手進行過試驗地緣故。功法的本身,就有著諸多缺陷。
不過姜笑依卻知道,在公冶家原本的設計意圖中。這種劍芒不但攻擊力驚人。還可以藉助劍芒的高速旋轉。來震盪周邊地元氣,從而擾亂敵人對身周元力的控制。
而公冶仲謀不惜以天魔解體大法提升修為。來使出這種到至今,還只是停留在紙面和理論上的功法。確實是已經鐵了心,即使拼掉性命,也要將他留下。他的瞬間移動能力,要求地就是對空間元氣的高度控制,而三陽一氣昊日金炎劍,正是對症下藥。
明知道被這樣的劍芒掃中,哪怕是真一大成境的高手,哪怕是他身上穿著由他自己親手鍛造出來地‘絕靈闢魔鎧’——這種神器級別的法器,只怕也要肉身盡滅魂飛魄散。姜笑依的身形,卻依舊沒有絲毫地動彈,短短地剎那之間,他只是解開了身上盔甲,對自己身體元力波動地壓制。然後,在他腦後,浮起一面滿是奇異符文的透明圓盤、
這時候地公冶仲謀,卻是瞳孔一縮,心中的震駭簡直是難以名狀。此時那紫發少年身周的護體真氣,竟忽然就提升到了真人境級、並非是使用了諸如天魔解體之類的秘術,而是實實在在的真人級元力波動。
這怎麼可能?這傢伙,明明是個這麼強的血脈能力者,怎麼可能這麼年輕,就突破真人境界?他似乎,還沒到十七歲吧?
公冶仲謀剛皺起了眉頭,一件更讓他震驚的情景,就發生在眼前。那三道接近姜笑依之後,本該在在他的控制之下。開始展開合擊,將少年的身體絞成碎片的三道半月形劍芒,竟然在最後的關頭,發生了些微的偏差,幾乎是以尺寸之隔,擦著姜笑移的身體掠過。
如果僅僅只是這樣的話,那還什麼。
可當時那三道劍芒,分明尚在他的掌控之中,並未有脫離控制。在他的視野裡,劍芒最近的,也只離少年不但半存距離而已。然而在他的靈識感應內,卻偏偏覺得那一剎那少年的身形,簡直遙不可及。
這種反差如此巨大的怪異感覺,讓他胸中難受的幾乎要吐血。
“我知道的,你現在心裡很奇怪,對不對?”
對面的少年笑了笑,他的身形,大半都隱在身後那透明圓盤的光輝之中,遠遠看起來,就宛如神袛一般。而神情語氣雖然仍舊皆是風輕雲淡,卻有著一股莫名的,讓公冶仲謀心驚肉跳的威勢、
“不過這一次,我卻不打算解釋呢!還記得嗎?我說過,想要殺你,不過只是,彈指之間——”
冷酷的微笑,在姜笑依的唇角處彎起,右手慢慢抬起到身前後,食指輕輕的一彈。
一彈指,有六十剎那。
前二十剎那。公冶仲謀先是用怪異的目光看著紫發少年,臉上有些茫然,又有些不解。然而隨即,他就覺得似乎有什麼冰冷的東西,從他的腹部劃過。而在他的眼前,兩個分身毫無預兆的,就變化最原始的道力消散,就連附著在分身上的部分元神,也失去了聯絡。三才昊陽劍陣,也隨著兩具分身的消失,而迅速的解體。
這時候公冶仲謀低下頭,卻只見自己的下腹處此時一片空無,連同費盡百年寒暑之功所結成的元嬰,也在消散。大量的血液從那整齊的切口出噴灑而出。斷裂的下肢,正在往地面掉落、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莫名其妙的,我就敗了?無視三才昊陽劍陣的防禦,同時擊殺我的本體和化身,他到底是怎麼辦到的?
公冶仲謀的腦中一片空白,滿眼不敢置信的,再次向姜笑依望了過去。
“知道麼,其實我一直都在猶豫,到底要殺不殺你。有前輩在的話,公冶家現有的勢力和財力,我就更容易接手。可是像你這樣人,都被我接納的話,我們的長老會,只怕再不會對我掉以輕心。不過你既然以天魔解體和三陽一氣昊日金炎劍氣,來逼得我不得不動用壓箱底的實力,那麼晚輩也就再容你不得。不過這樣也好,你替我做出了選擇——”
紫發少年的語音,公冶仲謀漸漸的,已經聽不清楚,而他的視線,也開始模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