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團。
和所有很多人參與的會議一樣,這個會議開的時間並不短,預計開七天。而實際上卻開了整整十二天。儘管我認為前面的會議其實我出出現都沒有關係,但是身為整個聯合旅遊地現任總裁,我卻必須出席每一輪會議。跟幾乎所有的黑社會老大見面。
剛開始看到。帶著半斤重的粗金鍊,笑起來猙獰不已地傢伙,或者身材瘦削,不苟言笑,彷彿想端把機槍幹掉全世界的傢伙,對你客客氣氣的點頭哈腰的時候,說真的,還真是滿有成就感的。但是這樣的次數一多,就有點覺得累贅了。這感覺像極了在公圓裡逛久了的感覺。
尤其是前面長達十天的做聯合計劃講解的日子,就更是讓我幾乎要崩潰了。因為在整個計劃裡,我們一共將中國的黑幫劃分為七個區域,華東,華南,華北,華西南,華東南,華西北,華東北,然後根據這個七個區域目前的賭博營業額,整個區域內的居民消費額,還有這個區域的海外賭博收入及潛力等多樣資料綜合考慮,將所有的收益分成七份,分配給七個區域內的老大。然後這七個區域的老大,再坐下來坐地分贓。
在會議之前,七大區域的份額就已經確定了下來,大家都不覺得有什麼問題。而這次會議主要是確定在各位老大,在各個區域內自己可以得到多少利潤配額。這樣一來,同樣的整體講解,我就必須講七次,然後坐下來傾聽各方面的意見和要求。因為馮櫻的勢力影響範圍主要在北方,張宏主要是南方和東北。因此,在跟北方勢力談判的時候,馮櫻的代表會出場,在跟南方和東北勢力談判的時候,張宏會有代表出場。
剛開始的時候,因為我想表現得文明一些,所以反而把場面鬧得難看極了。每一次,在小會議室裡,幾十個老大坐在一起,吵得不可開交。吵到最後,總是會有老大動不動就拔槍出來,拍在桌上臉紅脖子粗的怒吼,“日,單挑”
而我這個時候,除了仰著頭嘆氣道“素質素質”之外,還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折騰了一個星期之後,我們一個區域都沒有談下來。這樣一來,我終於學乖了,也不搞什麼民主。我直接跟馮櫻和張宏方面說,你們兩方面各派兩個大將出來給我助陣。於是,馮櫻方面派出的張震龍和張放天,張宏方面則更好,張宏親自出馬。
這樣一來,事情就簡單了。
每次半天講解一個區域。講解完之後,我大手往桌子上一拍,怒吼道:“我話講完,誰贊成。誰反對。”然後;我身邊的張放天,張震龍或者張宏,就會眯著眼睛在這些老大們臉上緩緩地,一個個地掃視過去。因為事前分配就儘量公平,所以太偏頗地地方還是沒有,都只是些小處而已。為了這樣的小處跟自己的盟主硬扛,他們還沒有這個膽子。於是,就都老老實實地舉手表決贊成。
就這樣,在狐假虎威之下。聯合計劃的利潤分配方案很快地講解完畢。張宏派系和馮櫻派系地利潤差多是均分,而張宏自身勢力和馮櫻自身勢力的利益也得到了保障。
對了。在這個過程中,還有一個比較搞笑的東西,那就是送禮。按照我們中國人**墮落的個性,只要有利益分配發生的地方,就一定伴隨著行賄和送禮,行賄送禮根本就是我們生活中可或缺的一部分。這些老大們有很多人都精於此道,送禮送得各有千秋。然而。也有一些老大們送禮真是送得讓你哭笑不得。
比如,有一位隴西的老大,就很有意思,他有一天來到我房間,跟我談著話談得好好的,突然走到我身邊,攤開一個袋子,裡面露出黑黝黝的煤,然後兩隻眼睛放著光地說道:“楚總裁。你看多好的煤啊,一頂一地好煤。只要你給我們的配合稍微多一點,我送你十萬噸。怎麼樣?”
我倒,你真要送禮給支票不就行了,你沒事送我那麼多煤,我往那房去啊?
還有一個渤海地老大也很搞笑,他某一天突然帶著兩個手下,各帶著一個大密碼箱,闖進我房間。一進來,二話不說,黑著臉帶著手下就直往我臥室奔,我還以為他是來搞刺殺的。誰知道,一進我房間,他兩個手下,就一下子把兩個大箱子往我床上一扔,然後啪嗒一下子開啟,裡面全都是一千元一張的紙幣,碼得整整齊齊的,放滿了兩大密碼箱。
然後,我就看到這位老大很財大氣粗地對我說道:“只要總裁給我們把配額弄高點,這個,還有這個,就全是你的。”
當我不敢相信世界上居然還有人蠢到這麼送禮的時候,這位老大看著我迷惑的神情,爆出一句讓我至今都覺得樂不可支地語。他一大步跨到密碼箱旁邊,翻了翻這些錢,弄出紙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