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騏心中不由遲疑起來,暗忖道:“照他說話的態度看來,似乎不像假話,不過此人一向做事詭秘,是真是假只怕從他口裡是得不到實情的。”
白玉騏遲疑猜想之際,“地絕”韋清嵐又退出了五步,突然暴喝一聲:“閣下接接兄弟的銀針看看。”
一蓬針雨當頭罩下,為數不下千根,面積之廣當有二三丈方圓,由於髮針時手勁極強,是以那些銀針看起來就如同根根銀錢,自天而降。
白玉騏拾頭一見漫天銀錢,心中不由一凜,急忙提氣出掌,一招“月落星沉”把千餘根銀針掃出一丈方圓之外,險險避過,心中暗驚韋清嵐在暗器方面的造詣,如果距離一近,只怕也來不及閃避。
突然,熊玉燕輕輕呻吟了一聲,白玉騏驚問道:“燕姐,你針傷了嗎?”
熊玉燕低聲道:“在右肩頭上著了一根。”
“我看!”話落就要衝上去。
熊玉燕臉一紅,嬌嗔道:“不要!”一跺腳向坡下林中竄去。
白玉騏不由一呆,低頭只見地上無數銀針,針頭都是淡藍色,心頭登時一緊,急忙返身追去,一面大喊道:“燕姊,等等我。”
熊玉燕剛進林不遠,就被白玉騏追上了,白玉騏心裡著急,一把把姑娘抱住,急切的問道:“那針紮在什麼地方,快,快告訴我?”
熊玉燕並不掙扎,只輕笑道:“我都不著急你急什麼嘛。”
“那針頭有毒啊!”
熊玉燕一驚,但立刻又毫不在意的道:“有毒怕什麼?”
“難道你不要命了?”
熊玉燕眼圈一紅,這幾天來白玉騏雖然一直都在體貼的照顧她,尤如親弟弟一般,但她總覺得他是站在同情的立場而如此的,因此她的芳心也一直感到還孤單的。
但這一刻,她卻體會出白玉騏是真在關懷她,由他那俊臉上的汗珠看來,他內心的緊張不亞於面臨大敵,她心裡一陣溫暖,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難過,心情的複雜反而又對白玉騏嘔起氣來:“死就死,怕什麼?反正我無父無母,死了也不會有人傷心的。”
“燕姐,我常跟女孩子在一起,一定有許多地方得罪你,使你生氣,但,我敢對天發誓,我一直想使你快樂”白玉騏說到後面,語音有些黯然神傷。
突然他發現熊玉燕肩頭上白衣上印著一個血圈,急忙用手指把那血圈的地方劃開,只見熊玉燕潔白如玉的肩頭上有一塊金錢大小黑痕,那黑傷的中間插著一根銀針,只有針尾露在外面。
白玉騏把針拔去,急把嘴對住傷口用力吸吮,當他那火熱的雙唇印在熊玉燕肌膚上時,姑娘頓如觸電,輕嚶一聲,立把秀目微微閉上。
白玉騏連吮了幾口,那血色才由黑變紅,白玉騏又吸了一口,才掏出傷藥小心翼翼為她敷上。
白玉騏一面為熊玉燕包紮,一面低聲問道:“燕姐,現在感覺好些了嗎?”
“嗯!”熊玉燕輕應一聲,稍停又哀愁的道:“剛才我的話說錯了。”
“錯了,什麼地方錯了呢?”白玉騏楞楞的問道。
熊玉燕安心的笑了,因為由白玉騏的表情她可以看出那完全是出自內心的話,她輕輕掙脫出白玉騏臂彎道:“弟弟,我們回去吧!”話落起步向山下奔去。
回到鎮上天色已將亮,兩人翻牆入店,進門卻見“七面鳥”正在兩人的套房內走來走去,兩人進來他竟毫無所覺,白玉騏關窗的聲音倒把他嚇了跳。
白玉騏劍眉一皺道:“你怎麼現在才趕到?”
“七面鳥”正容道:“我已經三天三夜沒睡覺了,現在趕到已經是夠快的了。”
“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七面鳥”聳聳肩,無可奈何的道:“洱海笛已經與他們和好了”
“這早在我意料之中,哼哼!”
“這個你雖然料到了,但有一樁事你卻沒有想到的”
“什麼事?”
“他們要從曉霞姑娘那裡盤問出你的武功來源,因為他們知道你在入無底洞以前武功並不見得會比曉霞高多少洪荒九魔除了金掌魔外,其他幾個人做事手段是以狠辣聞名於江湖的。”
白玉騏頓時不安起來,急問道:“你來時她有沒有逃出?”
“七面鳥”哂然道:“逃走?那不是笑話,在天外三魔三人手中,那個弟子能夠逃得掉呢?本來他們已準備動刑了,但被我化裝成‘金掌魔’的把他們穩住了。”
“化裝成金掌魔怎麼能瞞得住他們呢?金掌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