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錯的話,白兄此去必然是往千毒谷找那位列武林六尊的雙毒。”他說得十分自信,但卻不提白玉騏是往千毒谷取百日之毒的解藥。
白玉騏毫不動容的道:“兄臺何不說在下去取解藥?”
“地絕”韋清嵐笑著搖頭道:“解藥對白兄來說似乎並不比找雙毒重要,兄弟並不太懂得詩詞,但由白兄離開時所吟的那首詩中,兄弟敢斷言你已不把生死看做一回事了,‘為誰不了為誰愁’兄臺的確所不了的,是武林六尊尚有二人未死,只要此二人一死,吾兄就沒有什磨不了的事了,對嗎?”
白玉騏聽得心頭一震,心說:“此人好聰明。”那戒備之心也跟著更明顯,當下冷冷道:“兄臺很聰明絕頂,所言的確也一點沒錯,但不知兄臺替兄弟把事情分析得如此清楚是何居心?”
“地絕”韋清嵐笑道:“沒有什麼居心,我祗是以為兄臺不了的事似乎還不止此?”
白玉騏諷刺的道:“兄臺既然有過人的才智何妨也一併來分析一下。”
“地絕”韋清嵐並不在意,仍然笑道:“不知兄臺將來如何安排那些紅粉知己?”
這正是白玉騏心中無法排遣的事情,也是他最煩惱的事,如今一旦被“地絕”韋清嵐提出,一時之間千頭萬緒,不知要怎樣回答才好,一股莫名的煩惱,頓時化作一股怒火,全發洩在“地絕”韋清嵐身上,冷冷的道:“兄臺管的事不嫌太多了嗎?別忘了在下與你是站在不能兩立的地位。”
“地絕”韋清嵐已對白玉騏產生了一種崇敬與同情的複雜心理,是以任憑白玉騏如何折辱卻仍毫不介意,當下只搖搖頭笑道:“你我相處的地位,現在談之兄弟尚認為太早了些,假使兄臺不認為與兄弟在一起有危險的話,兄弟倒想與吾兄結伴到千毒谷一行。”言下之意顯然是說如果你白玉騏怕了我的話那倒大可以不必。
白玉騏個性何等剛強,聞言不由冷笑道:“白玉騏自出道以來倒未脫過危險二字,如能多歷幾次危險,那是再好也沒有了,咱們走吧!”話落轉身行去。
“地絕”韋清嵐微微一笑,與白玉騏並肩而行。
太陽已近西山,山谷中飛騰著一白一藍兩條人影,行動之快恰如一縷輕煙。
行行復行行不覺已過了五天,這五天來白玉騏的心情是越來越平靜,他似乎已不再想其他的事情了,在他心中唯意思慮的就是如何找到雙毒報得親仇,至於那些紅粉知己,已儘可能的在促使自己趕快忘記掉,並且,另一個想法就是在他找到雙毒之前儘可能的不再與她們見面。
“地絕”韋清嵐已不多說那些勸解的話了,不過,他心中總是在想要用什麼方法打動白玉騏的生機。
這一天,兩人已走到雲霧山,這裡距千毒谷尚有兩山之隔,不過,在山中卻可以展開輕功趕路,是以在時間上卻要節省了很多。
中午時分兩人已到了插天崖下,但見危巖絕壁,屹立如削,而插天崖方圓不下數百里如繞道而行勢必要多花一天的時間,是以兩人不自覺的停了下來。
白玉騏打量了一下山勢,見崖壁雖然平滑,但仍有可供借腳之處,當下回頭看了“地絕”韋清嵐一眼。
“地絕”韋清嵐何等聰敏,見狀笑道:“白兄欲翻此插天崖而過,這樣可以減少不少冤枉路,小弟亦甚贊咦!那是什麼?”說著用手指著一處距地約五十丈的突石上,只見那突石上插著一根黑色的旗子,正自迎風飄揚中。
原來“地絕”韋清嵐在說話的時候,就一直在打量著四周的形勢,覓找可以借腳登上的地方,打量到突石上也就自然而然的發現了那支黑旗,只是距離太遠了又不大,加之隨風飄動下是以一時間也看不清旗上是什麼東西。
白玉騏順著韋清嵐手指的地方看去,劍眉不由一皺,緩緩道:“是一面黑旗,旗上面繡著兩根白骨。”
“地絕”韋清嵐面色登時一緊,這時他也看清了黑旗上那兩根刺眼的骷髏白骨了,不由自主的驚道:“枯骨旗!”
白玉騏並不知道“枯骨旗”表示些什麼,但他由“地絕”韋清嵐的語氣中可以斷定此旗必然代表著什麼恐怖人物,當下冷冷的道:“在下已決定過此插天崖,兄臺大可隨便。”
“地絕”韋清嵐劍眉一皴,當下不由微微發怒,心說:“韋某又豈是貪生怕死之輩,白玉豈你也太小覷於我了。”
思念間不由大笑道:“兄弟甚佩服自兄的勇氣,但此‘枯骨旗’早在六十年前已被江湖上認為是奪命催魂的標記了,為江湖武林所畏懼,小弟雖未親身見過,但想來此旗之能震懾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