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身處寒冷的冰窖,強烈的風颳的修的臉微微生疼。默默的走到山崖邊,修眺望著遠處,地平線上依舊一片漆黑,死一般寂靜的四周沒有其他的聲音。
“小助,都說黎明前是最黑暗的時候,現在看來確實是這樣呢。”修不由得感嘆,沒有月光,太陽還沒有升起,在這兩者交替之間的漆黑確實是無比的深沉。
小助沒有插嘴,只是靜靜的陪在修的身旁,如同這黑暗,修心中的黑暗可不比它少。
一陣細微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修轉過頭,朦朧的黑暗中似乎走過來一個人,修只能勉強看出一團白色在緩緩的移動,當然,修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走近之後修終於看清了是一個女孩子,穿著一身白色的裘皮大衣,緩緩走到修的身邊,長長的秀髮隨風飄蕩。
四周很黑,修看不清她的五官,不過感覺告訴他來的應該是個美女,對方似乎也看到了修,不過一點都沒有感到驚訝,彷彿站在一旁的修是個隱形人似的。來人靜靜的在距離修一段距離的地方停下,同樣看向遠方。
兩人酒這麼靜靜的站著,彷彿兩個世界的人,毫不相干的對立著,彼此看向同一個方向,靜靜的等待著日出的瞬間。
終於,無盡的黑暗中閃現出了第一絲陽光,天邊的雲彩漸漸的染上了一絲微紅,從遙遠的地平線上對映出的柔和的光,不同於那種高高在上刺目的陽光,眼前所散發的光柔和而絢麗,大地也漸漸的鋪上了一層淡淡的光,遠處的森林、湖泊、草原漸漸的有了自己的顏色,彷彿將漆黑的外衣脫去一般露出了自己真正的顏色。
站在一旁的女子似乎也被這種景象深深吸引住,藉著日出的光芒,修終於認出了她正是昨天也同樣站在懸崖旁觀賞景色的女子,來自奧布的女子帕美拉。昨天修並沒有特別注意她的樣子,可是現在依舊可以認出她來,淡紫色的長髮,冰藍的眸子,一副冷冷的氣息;不同於爻爻的冰冷,爻爻的冰冷來自於堅強而自信的心,眼前的女子則是那種封閉內心的感覺,彷彿任何事情都不會引起她的注意。
太陽終於露出了一點端倪,慢慢的從地平線下鑽了出來,柔和的光芒漸漸的變的刺眼,最初的溫柔已經消失,現在出現在兩人眼前的太陽才是真正的太陽,高高在上到只能讓人仰視,以及那刺痛人的光芒,如同至高無上的神一般的存在。
“很美吧。”修隨口問了一句,這句話似乎是在問自己,又彷彿是在問帕美拉。
出人意料的,帕美拉居然附和了,那是如同平靜無波的湖水般的聲音:“是啊,非常的美麗,大地萬物的生命都離不開它的賜予,如此美麗如此壯麗。”
“奧布?”
“聖德爾?”
兩人似乎都猜到了對方的陣營,修笑了笑,驚訝於對方的聰慧,在那種平靜不波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彷彿她生來只會冷著一張臉,彷彿不會露出其他的表情。
天際那被染紅的雲彩這時也恢復了原樣,如同往常般的潔白飄逸,那猛烈的強風似乎也因為太陽的升起變的柔和,溫柔的吹拂著兩人,幾隻不知名的鳥飛過天空,山腳下的樹林裡似乎活了起來,圍繞這森林的小溪也充滿了活力,波光粼粼的水面如同銀色的水晶一般閃亮,整個世界彷彿因為光的出現而散發出驚人的生命力,兩人正靜靜的感受著這副寧靜美好的畫面。
可是偏偏有人破壞了這種寧靜平和,克雷爾的出現打破了這種寧靜,不知何時他出現在帕美拉的身旁,彷彿害怕自己的珍寶被人偷去一樣,克雷爾警惕的看著修,雙手搭在帕美拉的肩上:“你怎麼又私自跑出來,想看日出你可以說一聲我可以陪你看啊,這樣就不會讓大家擔心你了。”克雷爾的聲音和動作都很輕柔,彷彿眼前是易碎的玻璃娃娃。
帕美拉依舊是不露出任何表情,即使是對熟悉的克雷爾也是那種毫無感情的語氣:“我又不是小孩,沒必要做什麼事都要向你們彙報吧。”
修饒有興趣的看著兩人,克雷爾則是想快點離開這裡,他似乎對於修不抱任何好感,甚至有點厭惡,就在這時,又跑來兩個穿著同樣衣服的女子,氣喘吁吁的奔到帕美拉的身旁:“小姐,您又不說一聲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烏瑪小姐正在打發脾氣,您還是快點回去吧。”
帕美拉的臉色稍微有點動容,冰藍色的眸子這才從迷離的景色中收了回來:“知道了。”優雅的轉過身,眼角掃到了一旁的修,彷彿這才注意到身旁還有人,開口問道:“帕美拉&;#183;艾爾鐵諾,你呢?”這句話很明顯是在問修,可是她的目光卻是看向身後的山壁,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