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娜沒有立刻去鍊金術實驗室為信佳製作藥水,而是回到自己的小窩補了一個美容覺。倒向軟軟的大床,馬上就陷入睡夢中。迷迷濛濛中,她彷彿看到一個畫面。
偏僻的小院子裡,大樹下,一個身穿著藍色衣服的男孩將一個東西放入一個女孩的手裡,他的表情很冷 ,語氣中帶著不耐煩:“諾,這是我入選皇家魔武學院的證書,給你看一下。”
容貌平凡的黑髮女孩眨著那雙靈動的大眼睛驚喜地看著手中的證書,驚訝地叫喚道:“好利害啊!哥哥真棒!我可以摸一下嗎?我會小心的,一定不把它弄壞,好不好?”
男孩雙手叉腰。仰著頭,臭屁地用鼻子哼了一聲。女孩見他沒有反對,高興地撫摸著手中的東西,眼神羨慕。“可惜莎娜不能去皇家魔武學院找哥哥。”她不想做廢物,不想做笑柄 ,不想連累媽媽,可是她什麼都做不了。
感覺到女孩的失落,在女孩沒有注意的時候,男孩的眼神變得溫柔起來,他說話的語氣也變得溫和了許多:“以後我會讓你去皇家魔武學院上學的,你等著吧!”
女孩低著頭,眼淚嘩嘩往下掉,聲音如蚊子的叫聲一般細小:“莎娜是廢物。廢物進不了學院。”
男孩冷哼一聲,神色高傲,道:“我菲裡*特里希魯會讓你夢想成真的。”
終於,女孩破泣而笑,男孩鬆了一口氣。
夢中,男孩和女孩的關係很奇怪,似好,又不像友好的樣子;似不好,又感覺很良好。男孩從來沒有笑過,女孩經常哭。男孩經常罵女孩,女孩也只在男孩面前哭泣。
他們經常偷偷地見面,瞞過了許多人。他讓她在沒人的時候叫他哥哥,有人的時候叫他少爺。他卻叫她:醜丫頭。
這個夢很長,彷彿在夢中已經過了幾年。莎娜睜開眼,竟有幾分不辨何處是夢何處是真實的感覺。她從床上爬起,靠在視窗吹著冷風,回想起夢中的一切。她想起來了。原來莎娜和菲裡曾經很熟悉。兩人即是兄妹,也是玩伴。
如果以前的莎娜知道的話,一定會很開心的吧!她並不孤單,她的哥哥一直記得她。不過現在的她是青玫兒和莎娜的綜合體,絕對不會按照別人的安排生活。
莎娜來到梳妝檯,整理頭髮。待她摸到頭上的東西時,她崩潰地抓搔著頭髮。只見她的頭頂上長出一個綠芽,綠芽變得比以前還要蔥綠,看來它活得很健康。綠芽用葉片子摸了摸莎娜,莎娜感受到它傳來的溫暖,心中微慟。如果這個小傢伙不是生長在她的頭頂上的話,她也會喜歡它的。
彷彿感受到莎娜的想法,綠芽抽動著自己的身體,小心地從莎娜的頭頂上爬出來。在莎娜目瞪口呆的情況下,莎娜看到小綠芽落到地面上圍著她轉動,看樣子彷彿很高興。
當莎娜閃神時,月月的聲音從精神渠道中傳來。她讓她將綠芽送到樹人族長那裡去,否則它無法存活下來。為了保證綠芽的安全,莎娜立即朝魔獸森林趕去。她只告訴侍從要離開幾天,卻沒有告訴他們要去哪裡,以至於讓別人為她擔心。
魔獸森林離城市中心雖然不遠,卻也不近。一直保持著最高的速度趕路,還是花費了三個莫利時。她平安地將綠芽交到樹人族長的手裡。樹人族長看到綠芽。樂得合不攏嘴,一直不停地念叨著:樹人族後繼有人了。聽到這話,莎娜有一種相扁人的衝動。因為這句臺詞實在那個啥什麼叫後繼有人?只有晚得貴子的父親見到老婆生了一個兒子,才會高興地說:後繼有人了。
將綠芽交給了樹人族長,然後想不負責任地拍拍屁股走人,那模樣十足像那種拋棄孩子的單親媽媽。然而,樹人族長告訴她道:一個月後來接綠芽,否則它會自己找上你。
想到一個會走路的樹人穿過大街,在眾目葵葵之下尋找媽媽,那場面太惡寒了。
寂靜,空寂。冷清平民街上空無一人,只有冷風颳過,捲起一片殘籍。這個場面怎麼這麼面熟?好像乞丐在此大戰的那一次,還有貴族少年在這裡殺人的那一次,當時的街道就是這個樣子。那麼,今天又發生了什麼大事?莎娜疑惑地穿過大街,很快就走向案發現場。
街道的某個角落裡,一群凶神惡剎的少年阻攔住一群少年少女的去路。領頭人是一個年約二十歲的少年,模樣猥瑣,長得又矮又胖,實在毫無形象可言。被攔住的少年少女身穿著皇家魔武學院的校服,年紀都在十幾歲之間,男的俊,女的美。他們共有五女一男,其中有兩個婢女。
當莎娜趕到時,反角一方正在調戲其中一個少女,想對她動手動腳。少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