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搔首支吾道:「這個」
南宮燕哼道:「死楊飛,臭楊飛,早知道你不是好東西,想將我一個人扔在這裡。」
楊飛怎有此意,訥訥道:「小燕子,你別胡說,我扔誰也不會扔下你們兩個啊。」
蘇花語又道:「據我這一月所探,那座火湖似在隨外界氣溫漸冷,我估計到臘冬極寒之時,小燕子亦可去得,那時她的腿傷大概也好得差不多了,你也可趁這段時間練好武功。」
楊飛有些失望道:「那不是說還要等三個月?」
蘇花語點了點頭,南宮燕低語央道:「楊飛,三個月很快的,等等好嗎?」
楊飛一把她抱住,笑嘻嘻道:「我不是早說過嗎?我怎麼會扔下我的親親小燕子?」
楊飛開啟白向天所遺包袱,裡面除了一些銀票,還有他已習會的三絕門三大絕武學的武功秘笈,再來就是幾張極薄的人皮面具,想必是白向天易容所用,最後是一封血書,卻是留給白玉霜的,楊飛本欲拆開,猶豫半天,最後作罷。
三月光陰,說快不快,說慢不慢,楊飛想起白向天所託,心憂白玉霜,真是度日如年,每日練功也無精打采,身負白向天傳授的絕世武功,卻沒有半點長進,蘇花語勸過數次,見他愛理不理,也懶得再說。
蘇花語已將火湖所有的暗道探過一遍,通往外界卻僅有一條,她出洞探了數十里,仍處密林,若還是絕路的話,三人只有終老此谷了。
南宮燕腿傷痊癒,行走如常,楊飛算著日子,時候將近,便央蘇花語帶他先去出口一觀,蘇花語卻是不肯。
終於捱到這一天,楊飛悄悄挖出蟬翼劍,學著白向天模樣,藏在腰際,到白向天墓前拜過,與二女向內洞行去。
南宮燕在此住了四月,已然頗為依戀,心知此去,恐再無回來的機會,倒有些不捨之意,最後還是被心急火燎、恨不能走得愈早離得愈遠的楊飛拖走。
各人的所有重要物事都包在一個包袱中讓蘇花語提著,讓她運功護住,免得被火所焚,行到一半,楊飛忽然問道:「師父,咱們此次身上的衣服不會又被燒得光光溜溜吧。」他倒不是擔心自己的醜體被二女看見,而是怕她們瞧見蟬翼劍,有負白向天所託。
蘇花語微笑答道:「你且安心,今日洞內溫度遠不及上次,只要你運功護體,身上的衣物絕計燒之不著。」楊飛這才放下心來。
行至火湖之畔,楊飛見翻湧熔岩漸已凝固,不需蘇花語相助亦可無事,嘆道:「果然涼快好多。」
被蘇花語用真氣護住的南宮燕嗔道:「還涼快,人家熱死了。」
楊飛望著那萬年寒玉上凝起的大片水滴,心中頓起促狹之意,笑道:「小燕子,想不想洗個澡,那可是千年古水,有潤肌滑膚之效,你看花語,她冰肌玉膚,香噴噴的,就是這水洗所致。」
「真的假的?」南宮燕半信半疑,有些猶豫道:「可是咱們急著趕路」她一直對蘇花語細若凝脂、柔若白玉的肌膚羨慕得不得了,聞言不由怦然心動。
蘇花語連忙道:「小燕子你別聽楊飛胡說,那怪水驟熱驟寒,我第一次洗的時候差點喪命。」
南宮燕嚇了一跳,向楊飛嗔道:「出去再找你算帳。」
三人步向蘇花語所說的那個洞口,洞內曲幽綿長,只怕較之來時之路更甚,楊飛心中煩躁,不時問道:「師父,到了沒有?」
前方愈加潮溼,石壁隱見青苔,前面天光一亮,終於到了出口。
楊飛望著前面的大片樹林,他對絕谷再熟悉不過,心知此處決計沒有回頭,心中振奮,怪叫道:「我終於出來了。」又狼嚎兩聲。
南宮燕啐道:「大色狼,叫得好難聽喔!」
天空仍下著大雪,楊飛諸人向前行去,密林中積著齊胸厚雪,每行一步,皆困難之極,如此走了半里,楊飛已然惱了,仗著內力深厚,提氣在鬆軟的雪面上飛掠,憑他的輕功雖然做不到踏雪無痕,在上面掠過,倒也辦得到。
蘇花語早有此意,依法施為,他們如此不覺為難,卻苦了內功最淺的南宮燕,雖有二人相攜,仍是嬌喘吁吁。
三人不辨東西南北,一直奔出近百里,仍難見邊際,楊飛內功再高,奔了近兩個時辰,已是力乏,見天色漸黑,便提議休息一宿,再作計較。
二女以他為首,自無異議,找了個空曠之地,用積雪圍成一個大圈,砍了些林木,生了堆火,臨時搭個營地,暫住一宿。
吃了些乾糧,睡到半夜,遠遠傳來狼嚎之聲,南宮燕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