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圈最終停在陽光最弱的地方,正是薛翎、劉浩納涼之處。
樹上兩人不禁一愣,在這幾個大漢身上望了望,馬上三個大漢局勢一聲淡青色綢子杉,綢衫上縷著金線,一眼望去就知道這絕不是普通人穿得起的。三匹馬的馬鞍下,也摟著金絲的流蘇,陽光一閃,照在那馬建上,馬蹬竟也閃著精光。三人再驕陽的照射下,只覺得金光燦燦,就像是廟裡麵塑金的神像似地。片刻之後,三人一勒馬韁,馬匹嘶鳴一聲打了個響鼻,慢慢走到密林暗處。
一個面色陰沉的漢子,四下一望,翻身下馬:“就在這兒休息吧,估計這是他們的必經之地,就在這兒等著吧,絕對錯不了。”
另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大漢,臉上一道刀疤從眼角橫拉半張臉,長得很是威猛。縱身躍下,對剩餘一人到:“大哥,不就是個娘們兒嗎,咱哥兒三還不是手到擒來。”說這不等別人答話,就將手裡的一把金絲大環刀插入地面,徑自坐了下來。刀入地半尺,金環兀自響個不停,重量似乎不輕。
被叫做老大的男子,面色陰沉,一言不發。眉頭微微皺起,道:“老三,這莽撞的毛病也該收斂收斂了。咱們都是刀口上舔血過日子,稍有差池,就招來災禍。近幾年不少門派都是在找我們下落。如果不是這次是筆大買賣,絕不會這麼快出山。”劉浩、薛翎隱匿氣息藏身不遠處,並未被發覺。劉浩雖然不知道追奔幹什麼,這凶神惡煞的樣子也猜得出不是什麼正當勾當。薛翎眼珠轉動,不知在想些什麼。
那刀疤大漢正待說些什麼,之間那面色陰沉的漢子居然輕詫道:“禁聲!“說完身軀伏地,像只壁虎用耳朵地在地面上傾聽者。半晌後突然陰沉的臉上透出一絲詭異的笑容。怪笑兩聲,笑聲比磨牙還要刺耳,聽的人心中直髮慌,對著書生裝漢子道:大哥,來活兒了,兩輛馬車九匹馬。離這兒還有一里多地,最多一盞茶的功夫就到此處。”
別叫做大哥的書生相漢子,嗖的一聲竄向林子口,站在高處向遠處望去。果然有一股塵土揚起,隱隱傳來車轅馬嘶之聲。漢子擰身竄回樹林中,朝另外二人一使眼色,二人拿起兵器同時隱身樹後。石子一彈,馬匹奔入樹林深處。聽得車軸馬斯之聲越來越近,眾人臉上的神色越發緊張。原本晴空萬里的天氣,不知何時飄來大片烏雲,將炎陽遮蔽的嚴嚴實實。隱隱有雷聲醞釀,林子中更顯得陰暗。
“七月的天,娃娃的臉,說變就變。看來要有一場暴雨了。”杜七抬頭望了望天,“逾~”猛一拉馬韁,隊伍停止前進。杜七調轉馬頭慢行至馬車旁,道:“林小姐,要下暴雨了,前面有一片林子。到林子裡去避一避雨吧。”
車內傳出嬌媚入骨之聲:“全憑杜大俠吩咐,有勞了。”馬車之內,一絕色女子身穿碧綠翠煙衫,散花水霧百褶裙,肩披白紗,身形消瘦。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纖纖玉手,爭睹弄著一張古琴。
杜七朝身後幾名護鏢之人大聲道:“打起精神,趕到前面的樹林中間避雨。”
“駕!”奮力一揮鞭,隊伍提速向著前方快行。杜七雖然不知道這批貨是什麼,但是能開得起這麼高的鏢銀,絕對不是什麼普通貨色。否則也不會派他“快刀”杜七親自押送,還好這一路上沒遇到什麼麻煩。縱使遇到山賊劫匪,也要先掂量掂量自己是不是自己的對手。
“停!”杜七心頭閃過一絲不祥的預兆,突然出聲道。眾人正待休息,被這一聲突然驚得疲倦全無。
車竄簾子微微開啟,露出一張美妙臉龐:“杜大俠,好生生的怎麼停下來了。”
杜七衝著其餘幾人一揮手道:“有殺氣!保護小姐。”幾人迅速將將馬車圍住,滿是警戒。杜七一躍下馬,手提報道神情嚴肅,對著密林中喊道:“是江湖上哪位朋友,既然來了,又何必躲躲藏藏的,報個腕兒吧。”
劉浩一聽,心中大聲驚愕,自己都收斂氣息,怎麼自己還是被發現了。正待現身,薛翎手疾眼快一把將他按住,傳音入密道:“呆子,不是叫你,出去找死啊。”
只見兩側大道中人影一閃,三人手持兵器掠出。道路本就不寬,這三人站位將道路攔得死死的,雙方打量一番都是眉頭緊皺起,心道:“怎麼是他?”
“快刀杜七果然是名不虛傳,在下在此恭候多時了。”中間的漢子道。
杜七訝然道:“嶺南三霸!”
這名號一出口,身後幾名鏢師臉色變得難看至極。這“嶺南三霸”乃是三名綠林大盜,均姓何,殺人越貨,打家劫舍行事很辣,為禍嶺南一帶。武林正道人士數次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