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才投靠同一陣線。
這就是官場規則:政治歸政治,sī人關係歸sī人關係。
李福才見他露出黯然的眼神,嘆口氣,道:“我盡力試一試,若然說得動她最好,若是不行,那隻能再罷。”
吳添感jī道:“多謝了。”
他自然懂得李福才的為難之處,他去相邀黃曼麗,這政治站隊要是站對了,那還好。要是吳添成為失敗的一方,那他可就擔擱人家的政治前途,親戚之間,這讓他如何相處!而且,政治場上,最講求實際的利益。如果黃曼麗本身是傾向方庸的,要依仗著親戚這份人情,將她拉過來,這本身不是為難黃曼麗嗎!所以,方庸一答應此事,吳添反而心生內疚。
李福才沉yín片刻,道:“其實,有一件事你如果成功了,那比我的勸說有力得十倍不止。”
吳添不解,下意識問道:“我親自去邀她?”
李福才搖頭道:“你只要在她決擇之前,將馮健招攬到手,那她十有**會選擇站你這邊。”
吳添更加不解,這怎麼可能?就算她和馮健交情再好,決定共同進退。但是政治利益這種東西,誰能保證!除非她和馮健有著那種什麼不為人知的情人關係。
李福才緩緩解釋道:“站隊講究是站個好隊。什麼是好隊?簡單來說那就是實力強的那隊。現今黃曼麗、馮健尚處於搖擺不定,那是因為,你和方庸實力相差不大,各有各優勢,讓他們無法下決心。但是如果馮健一旦站在你這邊,再加上讓她知曉我是你隊友,那麼你的實力就會大超過方庸。到時,即使她不會加我們你聯盟,也決不敢立即加入方庸的佇列。”
一言驚醒夢中人!不錯,實力才是招徠人才的最佳召喚!
只要自己將馮健招攬而至,自己就有四點五票,若是後面再搞妥個新黨委員的名額,那就是超過一半的五點五票,黨委會內再也無人可擋!黃曼麗若投靠方庸,那不是等虐、找屎嗎?
從李福才家裡出來,寒風拂面,之前那縷微弱的困擾彷彿上薄薄雲層被輕風吹散乾淨,對這兩票,他信心大增。
而方庸那邊廂,方庸、王英、鍾建學也在商議。
“鄧漢庭這次輸得實在太冤,沒端端地自亂陣腳,結果讓吳添捉著破綻,輸得一敗塗地。”鍾建學帶著些譏嘲口吻道。
他對吳添感覺不壞,又對鄧漢庭不喜,故以鄧漢庭輸卻,他卻心裡感到一縷爽意。
常務副鎮長王英搖頭道:“你太小看吳添,如果不是吳添,根本沒人能逼得鄧漢庭自亂陣腳。這個人實在太厲害,他一直深藏不露,麻痺我們。從此次徵地事件,他能夠輕鬆將鄧漢庭弄得頭破血流,就知道他表面的粗鄙魯莽是偽裝的。”
整個戰鬥,她一直是親歷者。從鄧漢庭的暗中佈局,到吳添的扭敗為勝,她目睹整個過程。以她來說,如不是吳添作了後面的解釋,她永遠不會知道自己經歷了一場兇險而驚心動魄的生死之戰,死神剛剛和她擦肩而過。至少她乃至所有的人,都察覺不出鄧漢庭的暗中出手。簡單地說,如果鄧漢庭針對的是她,那她真的早死在憤怒的村民裡!
將已推人,吳添不僅察覺出鄧漢庭秘密的yīn謀,而且毫不迴避,甚至根本是迎著鄧漢庭的yīn謀而去,三招兩式,便將兇險看似無解的yīn謀化解得無形無蹤,然後開著反擊的坦克將鄧漢庭碾壓得粉身碎骨。鄧漢庭苦心孤詣設定對付吳添的陷井,反倒成為自掘墳墓!
這一連串動作,王英自問十個自己做不到。
方庸緩緩道:“這個姓吳的確是扮豬食老虎。他讓所有對手都輕視了他,所以一個個對手接連敗在他手下,最後連怎麼敗的也不知道。”
說了一陣,談到黨委會的局勢。
王英道:“新鎮長究竟是空降還是在大會鎮提升,這個是未知之數。我看主要的”
方庸卻笑著截住道:“不是什麼未知之數,而是結果早已出現,你看不出來而已。”
王英和鍾建學一愕,不禁望向他,等待解釋。
方庸緩緩道:“這個新鎮長肯定是由大會鎮黨委會產生,絕對不會空降。”
王英不明白他為何如此肯定,難道上面已有訊息?但是不可能啊,要知道鄧漢庭才撤掉,哪有這麼快就能決定。
方庸見著兩人仍然一臉迷惘,微笑道:“你想想看,現在的鎮委書記是哪裡的人?”
他這一提,倆人立即醒悟:吳添是新鮮空降的,那麼按照慣例,鎮長一職就不可能再空降,畢竟鄉鎮需要一個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