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塘一片碧綠,水面不時有蜻蜓飛掠而過,輕輕一點,擴散出一圈圈bō紋。
中年男人道:“沒有證據,僅憑大量的舉報,我看觀察組並不會重視。”
方庸淡淡道:“沒有痕跡,我們就幫他加上痕跡。”
中年男人明顯不明白,但又不敢問。
方庸道:“今晚你叫些人,nòng些手腳”
中年男人一邊聽著,一邊點頭。
“明白,我保證一定nòng得栩栩如生bī真無比。”
黑夜的xiǎo鎮風很大,路燈早已熄滅,大街上毫無人跡。天上寒星黯然,這樣的夜晚,讓人多了數份蕭殺的憂愁。
在黑暗之中,郭愛民正領人伏在鎮政fǔmén前低矮的huā叢間。其中一人低聲問道:“郭所,情報真沒錯?都這麼夜,怎麼還沒有看見人影。”
郭愛民淡淡道:“耐心些,現在時間尚早。他們是要在鎮政fǔ搞破壞,不得不謹慎。”
又是一陣靜默。
郭愛民似乎為鼓勵下屬的信心,道:“吳書記早就在對方中間摻了沙子,盼著他動手。他們的舉動全在我們掌控之內,有任何風吹草動的聲響,絕對瞞我們不過。”他頓了一頓,由心讚歎道:“方庸啊,吳書記正等你送上mén來,你真是送上mén來,真是蠢笨至極。還有一天,考察期就結束,若你再耐心等多一天,說不定你有機會。可惜你太貪心,想一擊致命?這回倒黴的是你!”
“郭所,話說他們真的huā這麼多功夫,就是為到鎮政fǔmén前,用油漆模仿黑社會尋仇?”
郭愛民道:“你太xiǎo看這招的效用,你想想看,如果鎮政fǔ牆壁上用紅油全都寫滿猙獰的“李楠,你等著!李楠,還錢!否則用刀捅死!”、大mén扔好幾只斷頭的公jī、灑著jī血,你認為影響會不會大?敢這樣挑釁政fǔ權威的,除了黑社會,還會有誰?而李楠若沒有和黑社會聯絡,如何惹得上黑社會仇殺?”
“嗯,這招真毒。”
“你想一下,滿牆壁的大紅字,肯定瞞不過觀察組。一旦這個情況寫進報告裡,那李楠基本也就完。”
第三個民警罵道:“嗎的,這方庸也tǐng損的,這麼缺德帶冒煙的主意也能想得出。”
“什麼想得出,更yīn險的還有。據那線人說,到中午上,還要nòng一幫人互相鬥毆,然後有個人跑進鎮政fǔ故意走錯觀察組房間,假裝自己是李楠的黑社會手下。。。”
其它人啞然,這簡直變態。
郭愛民笑道:“只要將這幫貨當場拿下,想他們後面就不敢動了。吳書記說了,拿下這幫人以後,直接去抓龍振東,罪名就是串通黑社會,抹黑競爭對手。然後讓他報告給觀察組,再之後,他直接把龍振東這個紀委副書記撤掉。”
呃!諸人之前都覺得方庸狠,但聽到這,才覺方庸xiǎo巫見大巫!吳添才是真正的狠!尼妹的,方庸出手,雖然yīn險惡心,然最多是想把李楠踢出局,但吳添直接就把龍振東連帶舊職都擼過jīng光!
安靜一陣,或許是無聊,旁邊一個民警又再嘀咕:“郭所,你說他們會寫啥字在最前的位置?我猜是:李楠,草你嗎,有種明晚帶人到老街東面空地決一死戰!”
“你個豬,那牆寫得下這長的句子嗎?我猜是,約戰,明晚十點,帶齊人馬老街口決戰!”
這個話題霍然令諸人興趣熱烈:“我猜:李楠、宋金有種的,明天干一架,帶齊人馬,生死由命。”
說著說著,只聽郭愛民低喝道:“別吵,他們出現了。”
他們巡目遠望,只見黑暗裡,幾條黑暗人影影影綽綽,有一二個手裡提著油漆桶形狀的物體,不時地向鎮政fǔ靠近。
他們立時興奮,這幫蠢貨果然行動了。
吳書記果真料事如神,將這幫貨的一舉一動都算得一字不差。
郭愛民指揮道:“別急,等他們寫上一半,我們再動手!到時,證據更讓人震撼!”
那幾個人環顧一下四周,見沒有人,立即開啟手電筒,開啟手裡的油漆桶,用máo刷在上面刷字。有的,則從竹織袋裡掏出幾隻被悶壞的公jī,直接一刀剁脖。熟手地將jī血灑得足夠大,場面血腥。
郭愛民見情況差不多,立即一聲低喝,埋伏的民警如離弦之箭飛奔而出:“別動!”
在紛紛厲喝中,那七八個人尚未及反應,已是被制伏於地。
只有二個反應極